囚寵歡顏 公平交易 天籟
安牧冰目光冰冷,故意忽視她痛苦的表情,他繼續道,“我最討厭你們這種女人,明明是自己心甘情願的出賣身體,還搞得一副誰逼你們的模樣,看到你們我就噁心!”
顏易菡往後退了一步,伸手捂着心臟的部位,她朝安牧冰大喊,“不是我心甘情願的,是你逼我的!”
她的心臟快要疼到麻木,她用盡最大的力氣才能控制住不讓眼淚流出來。
安牧冰似笑非笑的白了她一眼,張開嘴,他看着門邊說道,“那我現在不逼你,只要你從這裡出去,從今以後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再也不會去找你!”
顏易菡搖着頭,她不能走,她知道只要她邁出這裡一步,那將會意味着什麼,她不能拿小莫的命去賭。
安牧冰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嘲諷她的機會,脣角勾起,他臉上出現一個極盡妖嬈的笑容,不冷不熱道,“看,是你自己不願意走的,所以……以後少給我裝出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他看了就心煩,難道在他身邊就讓她這麼不高興嗎?他有哪裡對她不好了?!
顏易菡終究是挫敗的低下頭,她知道這場仗自己輸得徹頭徹尾,從她開始有掛念的那一刻,她就註定是輸家。
安牧冰看向不發一言的顏易菡,突然他聲音一變,淡淡道,“過來!”
顏易菡擡眼看向他,見他一臉的面無表情,她彷彿沒有知覺的木偶一般,機械的往前邁步。
安牧冰伸手拉住牀邊的顏易菡的胳膊,微微用力,她就被他拽的坐在牀邊,看着她木然的表情,安牧冰出聲道,“留在我身邊有什麼不好?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顏易菡渾身發冷,只有被安牧冰抓着的地方火熱火熱,她沉默的低着頭,她很想告訴他,她想要的就是自由,但是她不敢說。
她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副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安牧冰強忍怒氣,但手上的力氣卻不由得加重。
顏易菡皺眉,下意識的往後躲閃。
安牧冰用力一把將她拽到自己懷中,看着她驚恐的望着自己的眼睛,他咬着後牙,一字一句道,“顏易菡,你不要試圖去挑戰我忍耐的極限!”
顏易菡只覺得害怕,她瞪着驚慌的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的面孔,堪堪說不出話來。
她越是這樣,安牧冰越是生氣,擡手捏住她精巧的下巴,他皺眉問道,“你幹嘛這麼怕我?!”
顏易菡下意識的搖搖頭,他不悅的說道,“說話!是不怕,還是不知道?!”
顏易菡諾諾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安牧冰陡然提高聲音,顏易菡立馬一縮,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獸。
安牧冰怒極反笑,看着懷中的女人,他有些無可奈何。
“難道我對你不夠好嗎?”
她欠了他的錢,他還倒拿錢給她弟弟治病,他夠仁至義盡了吧!不怪他想不通,而是眼前的女人太過彆扭,他都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
顏易菡又是搖頭,安牧冰命令道,“我叫你說話!”
顏易菡不敢去看安牧冰的眼睛,她低着頭,小聲道,“我知道我欠你很多,我會努力賺錢還給你,所以請你不要……”
安牧冰聽不清她後面說的是什麼,他再次出聲問道,“不要怎樣?”
顏易菡深吸了一大口氣,像是瞬間想清楚了什麼,她擡眼看着安牧冰道,“你對我怎樣都可以,我請求你,以後不要去碰我身邊的人!”
“你這是在怪我啦?”
安牧冰臉上帶着明顯的不悅,顏易菡回道,“我不是怪,就像你說的,我也沒有資格怪你,我這是在請求你!”
她的眼神中除了倔強外,更多的是一股他看不懂的神色,握住她胳膊的手臂用力,他把她壓在身下,面對面的看着她,他開口道,“請求就要有個請求的架勢,說說,你準備怎樣求我?”
他口中呼出的溫熱呼吸鋪灑在顏易菡的臉上,她看着距離她不到幾公分的俊逸面容,有那麼瞬間的晃神,可就是在這瞬間,安牧冰的薄脣已經棲了上來,霸道的吻住她的脣,他不給她回答的機會。
顏易菡沒怎麼反抗,因爲她知道這一幕早晚都會發生,她認了,只要他不要再去騷擾她的朋友們。
安牧冰吻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緩緩睜開如夜的黑眸,他看向睜眼看着天花板的顏易菡。
“你在想什麼?”
安牧冰出聲問道。
顏易菡脣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浮現在臉上,她聲音輕飄飄的,就像一把羽毛飄進安牧冰的心中。
“如果這樣能讓你高興,能讓你不去騷擾我的朋友們,那麼……我接受!”
安牧冰靜靜的看着顏易菡,而她則看着別處,躺在自己懷中的女人竟然會對他說這種話?安牧冰心裡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但是對於顏易菡而言,罵她是沒用的,他折磨她的方法就是換着樣的侮辱她。
薄脣微啓,他也笑了,他笑着伏在顏易菡耳邊,輕聲道,“你這樣做就對了,如果我高興的話,說不定哪天膩了,就會放你走的……”
輕聲細語,一如情人之間的低喃,但只有顏易菡知道安牧冰說了些什麼,她身子沒動,但眼中的瞳孔卻震動了一下,只可惜低着頭的安牧冰並沒有看到。
身子一翻,安牧冰整個人如帳篷般罩在顏易菡身上,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把視線放在他身上,臉色蒼白,他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歡做這種事情還要分神,你最好給我認真一點!”
顏易菡不說話,也絲毫不反抗,他讓她看着他,她就看着,順從的像是一隻沒有靈魂的玩偶。
安牧冰氣不打一處來,不再多說其他,他突然低下頭狠狠的吻住她,他的吻向來談不上溫柔,用牙尖輾轉吸咬着她粉嫩的脣瓣,他溫熱的呼吸在她臉上和脖頸間遊移。
顏易菡的雙手死死抓住身下的牀單,從牀單褶皺的程度來看,足以見得她是多麼的不情願,終是忍不住閉上眼睛,她沒有流淚,因爲只是她自己的選擇。
也許安牧冰說的是對的,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幫助誰,一定是大家站在一個可以折中立場上的等價交換,而他們之間,他給出了金錢,她……出賣了身體和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