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若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很大很大的寒玉牀上,坐起來的時候凍得她連着打了幾個寒顫,心想那個抓她來的面具男怎麼有這樣的愛好,把人放在白玉牀上,難道想凍死她麼?
從牀上爬起,跳到地面上,揉了揉自己冰涼的胳膊觀察着四周,只見她正處於一個寬敞的房間裡。
要說寬敞,這個房間裡除了白玉牀和一個白色的屏風,連桌子凳子等都沒有。
走到門口,發現們從外面被鎖了起來。
看了看頭頂,琢磨着以她的輕功能不能從上面離開,可是一運氣,發現自己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無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臉。
可惡!那人竟然把她的武功給封了,這下她只能乖乖的等着其他人來救了。
可是令她奇怪的是,那天明明有暗衛跟着的,爲什麼她被抓怎麼沒有一個人出來,難道那些暗衛還沒出手便被制住了?
隨即她打消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吧,如果真是那樣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發出的,那些暗衛應該是覺察到面具男的武功深不可測所以纔沒有貿然出手的,所以現在應該是回去稟報自己被抓這件事了,就是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自己被抓到了哪裡。
她愈加的奇怪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要知道白玉牀可不是哪裡都能有的,這裡竟然還有這麼一大張,不過沒有凳子讓她坐哪裡,總不能一直站着吧,她可不坐那白玉牀,除非她還閒不夠冷。
仔細看了一下四周,看到了房間裡掛着的白色紗帳,看來只能遷就一下了。
把紗帳扯了下來鋪在地上,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坐在了地上。
一手拖着下巴,仔細的回想着自己被抓來的情景,心裡一顫,身體抖了一抖。
難道那個面具男是個採花賊?還是男女通吃的那種?
可是不對啊,沒見過那種氣質的採花賊,他身上有種神秘的氣場,應該不是淫賊,或許只是在跟她開玩笑?
很快便會有人來救她了,只要在宮裡的人到來之前保護好自己就行了,到時候這人是採花賊還是色情狂都跟她沒關係。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安靜了下來,坐了一會兒實在無聊的緊,一無聊便犯困,頭一點一點的眼看着就要睡着。
突然房間的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開了一個小縫,鳶若被聲音驚醒,睡意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往門口看去,只見打開的小縫裡,一個人的頭探頭探腦的往門裡望。
正是那與她一起被抓的粉衣女子,同時那女子也看到了她,趕忙把整個身子都伸進屋裡,轉身把門關上,倚在門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公子你在這裡啊,我還真怕那傢伙把你怎麼樣了,真的很抱歉,都是我害了你!”
“姑娘你不是也被抓了麼,怎麼可以自由的走動?”
鳶若很奇怪,明明他們是一起被抓的,爲什麼她被困在這裡,而這名女子竟然可以隨意走動,還能找到她。
“我也不清楚,他們把我帶過來後就全不見了,我一個人呆着很無聊所以就想着看能不能找到公子你,想辦法救你出去,怎麼說也是受我連累的。我一間房一間房的找終於還是讓我給找到了。”女子看鳶若坐在地上,便走到寒玉牀那裡,一邊觀察白玉牀一邊說道。
“姑娘可知把我們抓來的人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鳶若問道,想從這女子身上尋找一些線索。
“知道啊,”女子一屁股坐在白玉牀上晃着雙腿,嘟起嘴巴,恨恨的說道:“抓我們來的人是多情宮宮主雲慕,這裡是多情宮。”
“多情宮?雲慕?爲何我從沒聽過這個名字?”
鳶若從不知道江湖上何時有了一個多情宮,而且這名字,讓她不由自主的就想到,這個多情宮一定是故意跟七絕宮做對的,一個絕情一個多情,真不知這個雲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或許是剛剛成立的吧,不然他們七絕宮不可能一點消息都不知道的。
鳶若思索着,看那女子還在圍着那白玉牀轉悠,奇怪的問:“姑娘你在做什麼?”
那女子聽到鳶若問她,才發現自己對這個白玉牀已經研究了好長時間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我就是奇怪這個牀究竟是什麼材料製成的,這麼涼,夏天躺在牀上一定非常涼爽!”
呃,鳶若愣了一下,隨後輕笑起來,這個姑娘的想法好生奇怪,與她有的一拼。
使她有一種找到了知己一般的感覺,若不是她現在是男兒裝扮,她早就激動的抱上去了,如同粉衣女子這般率真的女子不常見呢!
見鳶若眉眼間滿是笑意,女子急忙跑到鳶若身邊有些焦急的說道:“公子,以後在那面具男面前千萬不可這樣笑!不然我真怕他,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把你推倒了!那樣公子你的名節可就不保了,公子雖不是女子,但要知道男子也是有名節的!千萬不能便宜了那面具男!”
聽她這麼說,鳶若一手捂着肚子大笑了起來:“姑娘……哈哈哈,原以爲只有我認爲男子應該潔身自好,原來姑娘也是這麼認爲的,真是與在下想到一塊去了!”
“真的?沒想到這裡竟然有人同意我的觀點,緣分吶!我們做朋友吧,我叫莫小言,公子叫什麼?”小言拉着鳶若的衣袖有些激動。
“我?我姓白,在家排行老二,江湖人稱白二公子,小言姑娘喊我白二就行了。”想了想,鳶若沒有告訴她自己真實的名字,雖然覺得小言的性格跟自己很對,但是自己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吧,而且等她們從這裡脫困後,說不定以後就沒有再見的機會了,不說也罷。
“那我就喊你白二公子了,白二公子,那天的確是我的不對,若我沒有踢轎門你也不會看到我,沒有看到我,也就不會想要救我,沒有想要救我,也就不會被那個面具男看到了,沒有被他看到,也就不會因爲他垂涎你的美色把你抓來了,歸根結底都是我的錯!白二公子你就原諒我吧!”小言十分愧疚的望着鳶若說道。
鳶若聽她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段,便更加喜歡這個小言了。
搖搖頭微笑的回道:“在下不怪小言姑娘,小言姑娘也是無心之失,放心吧,我們會逃出去的,這裡困不住我。”
“那就好,不然我還真是愧疚一輩子呢,等天黑了些我出去探探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你就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想他們很快就知道你醒了,到時候白二公子你仔細應付,千萬不能被那面具男佔了便宜!”小言叮囑道。
鳶若點點頭沒有說話,這個小言膽識不一般啊,如果將來自己想出去遊歷的時候有她陪着定然不會那麼無趣,她要想辦法恢復自己的武功纔是,自救纔是硬道理,若是七絕宮裡的人沒有及時找到自己的話,難道真的要被困在這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