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擁住的剎那,蝶舞陽只是微微的一個側眸,並未太過在意。
回到營帳,殤聿便將她的身子一把扔到地上,她薄弱的舞衣,隨着突如其來的力道,輕輕發顫,一下一下,煞是誘人。
一雙熊熊火焰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她:“你便是慕雪凌!”烈火融不了他那冰冷的臉頰。
併爲站起,蝶舞陽只是淡淡的一個點頭,應承着他的質疑。
緩緩的點頭,手掌狠狠的鉗住她的下頜:“好,很好,你說,你來本王身邊有何用意?”只在瞬間,她本就白皙的臉上,被他的手指印出一片不正常的白。
“奴婢沒有任何用意,如果王爺沒有記錯的話,是王爺主動要求奴婢過來的。”蝶舞陽讓人放不下的地方,便是這一股子淡漠,即使此刻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這邊疆六城的王,主宰她生命之人,她仍然來不得那一套巴結。
微眯着雙眸,細細考量她話中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本王犯賤才讓你在身邊的?”
“王爺要那麼認爲,奴婢只是想說,來王爺身邊沒有任何意圖。”
“還敢說沒有任何意圖?那爲何可以隱瞞,不讓本王知道你便是慕雪凌?”
“王爺沒問。”
這一次,殤聿沒有發怒,反倒淡淡的笑了,是了,這便是蝶舞陽,他人不問,又怎會主動說些其它:“那你也不應該告訴本王你叫蝶舞陽。”面子上總是有些掛不住,不得不找些不是之處。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蝶舞陽緩緩起身:“奴婢從來不曾告訴王爺奴婢叫蝶舞陽。”走到衣櫃拿了件衣衫披上,一身舞衣已是七零八落的掛於身上,在衆人面前,她都能那般坦然的舞出銷魂訣,反倒獨獨面對着他,她卻無法做到那般隨意。
何等聰明的殤聿,豈能不知她此刻的變扭,手下一個翻轉,蝶舞陽的身子,已經落入他的懷抱:“怎麼?在衆人面前袒胸露乳都無所謂,現下倒學會害羞了麼?”雙手一個擡起,蝶舞陽的身子已經橫躺於他的手上。
“記住了,那一舞銷魂訣,往後,只屬於本王,沒有本王同意,不得示於任何人!”
他,在要求着什麼?在索取着什麼?不敢去深入的探究,更不願將自己套牢。不去理會他眸間的笑意,輕輕的藏起那顆孤獨的心,尊嚴,現下是她僅有的,她要保護得好好的,不讓自己再有受傷的機會。
身上的衣衫,盡數褪下,因着他的一個輕咬,她微微的收回眼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明日便回王府!”
那是一句命令,也是她本應得到的東西,如今看來,經過千山萬水、百轉千回,她仍然逃不過成爲他女人的命運。王府,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有着他的妻,有着她的妾。
而她,是她的侍寢?抑或是禁臠?
其實呵!她該是他的王妃,該是那個王府裡的女主人,他卻給了她如此尷尬的身份。
她進離王府的那日,天空格外的晴朗,朵朵白雲如絮般輕輕飄蕩,該是一個好日子纔是。
殤聿只是命人將她送來,人卻並未一同回來,因此到離王府門口,冷冷清清的幾個侍衛,而後便是她一身輕風,連日常用物都不曾帶上。
王府的門口,站着高壯的留名侍衛,排場果不是一般人。
深深的一個吸氣,提起步子,卻聽裡面一個聲音傳來:“前兩日便聽王爺說着妹妹將要進府,如今可算是盼到了。”只見香菱挺着腹部,滿臉含笑的領着一行人前來。
並未答話,蝶舞陽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以殤聿的脾性,又豈會跟女子談及這些事情,如今這般,她倒也是上心了。
一行人,訓練有素的一個福身:“奴婢給主子請安!”
主子,呵,她的王妃便成一個沒有任何名分的主子了,冷笑了一聲,多好的一個王妃,知道她的落寞,倒是領了一羣人來相迎。
可是,她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