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紫汐前三世:
第一世,我是平凡女子,你卻身懷仙術。我救濟世人,你懲奸除惡,我要你教我仙法,你不允,因爲仙法不可外傳。我要你陪我生生世世,你卻苦笑,對我說,自己已看破紅塵。那日,紫城(皇宮)派人要把我帶去,說要給母上太后治病,我不答應,你卻搖搖頭,淳淳教導我,如何報國、忠國、信國。我勉爲其難的答應,卻難逃宮嗇劫。尊上帝君要命我爲神醫,賜名珂嗜蒹葭。問我要不要護夢使者,我笑了,笑得很真心,說要你當我的使者。帝君允了,你卻一口回決,說要圖個一身清閒。你總是喜歡叫我時換無數個暱稱。有一日,你問我喜歡什麼花,我淡淡地笑了,指了指醫府上的四個大字:雨花流連。你看了,說我不乖。這世上根本沒有雨花這種花,只是我幻想出來的而已。你心底雖知,沒有這種花,卻遊歷三千仙山,爲我尋此花。七年後,你在翡跡山,尋得了此花,雨花是淡藍色的,夢幻的顏色,四周環繞着冰冷的氣息,你說我很配它,它卻不配我的絕豔。從此,我對你更加癡狂,你扶琴,我便乖乖蹲在琴旁,聽幽侓劃過我的耳膜。十六年後,你說你師父傳書給你,說門派已滅。那天,你笑得很猖狂,笑得讓我不敢接近你。終於,你帶我回到了你從小生活的地方——玉迭。他們喊你仙君,你不讓我這麼喊,我問爲何,你卻失心地笑了笑,不再作答。往後,我喊你冰綰,少了逸字,你問我爲何要這樣喊,我扶了扶流蘇,回了五字:雨花人失
心。你走了,再也不來看我了,當你聽到仙婢向你稟告,我已逝。你哭着搖頭,尋了六界,始終沒有找到我的魂魄……你把我的肉體埋在護城河旁,彼岸花下,說這樣,可以存今世一絲記憶……這一世,我爲他而死……
第二世,我不再是平凡人,而是天帝繼之的冰雪神。而你,依舊是那初塵清高的仙。前世記憶,依稀記得起一些。我便在羣仙宴上,不請自來,我在瑤池上捕捉着你的身影,衣蝶翩翩。希望能想起更多,你卻一次次地迴避我。當六界面臨天災——天之痕,花之痕的碎裂。你無情無心的說,冰雪神乃天下萬能之神,六界可信,她的能力,定保六界安寧。我苦笑,看着北海破裂地兩道裂痕,傾身直往,你卻御風把我攔住,莞爾一笑,呵呵,原來冰雪神只會送死。我怒了,要你爲剛纔說過的話道歉。你不肯,說自己沒錯。我也不再管你,潛心修習琉璃心嗜愈術,爲的是,還六界一安寧。他日,你來到神殿,似笑非笑地問我,叫什麼名字。我答,藍蝶。你對我講自己一面護着玉迭,一面護着六界,一面……還要護着逝了千年的珂嗜蒹葭。我安慰你說,天空那麼大,你爲何不把悲寂,分給它一點……你噗嗤之以鼻,分給它?不是讓它更累了嗎……我笑了,你說我還有可慕陪在身旁,而自己,只能傻傻地等珂嗜蒹葭重回人間……我悵望灰天,心裡頓時涌上一股熱流。這一世,我爲天下蒼生而死……
第三世,我是玄冰仙,汐莞。道行極高的我,自詡玄
冰,卻沒有想到,他,玉迭上仙,竟要殺我。六界都要殺我,除了他——妖姬。我躲到神界清修,本,仙界可以自由穿通神界,我這也表明了,只跟擔負六界安危的冰綰逸比。沒想到,被詭計多端的姊尛逼了出來,我躲在曼珠、沙華的住處,不料,上仙之首——冰綰逸,輕易地把我捉了出來。他問我,爲何把簾梓桐妖封印於冰蓮之中?我冷笑,答道,世間萬物皆有性,什麼是正,什麼是義,善惡雖有別,但是,把惡引入善,把還沒有意識到能力的千桐來說,冰蓮,自是他的好去處。今日一戰後,我會順其自然化作九重天,等千年後,我甦醒時,他的善良魂魄,也會隨着我,還有冰蓮,一起醒來。他沒有看我,只是說,身爲玄冰仙,卻做出如此事來,六界何堪?仙界何堪?與妖魔打交道,這就是你玄冰仙說的把惡引入善?呵呵……我不負仙界,更不負自己,而你,負了兩世的我。我已死心,抹月已死,我隨她去便罷。妖姬來攔我也罷,畢竟,他有目的,而你呢?卻爲這小小的蒼生來求我。我冷笑,也不顧妖姬的目的,去觸碰彼岸花毒,三年後,我順其自然化作九重,現在,輪到我來俯瞰衆生,俯瞰你,俯瞰妖姬,俯瞰再入輪迴的千桐,俯瞰成爲槿木殿主的抹月,俯瞰這骯髒的六界人間……
(未待續完)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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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