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蹭!
大殿的貴人們全都站了起來,一個個驚駭莫名的看着趙政,這是什麼鬼?他剛剛出去的時候,意氣風發,彷彿天下盡在掌握,這才過了多久,就變成了這麼一副悽慘模樣,彷彿被暴熊爆了菊花一樣。
“快,快去請先祖守護!”
趙政氣喘吁吁,以他的實力,跑的這麼快不是很累,主要是被嚇得。
“請什麼先祖守護,王宮大軍還解決不了嗎?”
有人不解,倒是有幾個人反應慢,想到了原因,頓時震驚出聲:“殿下,額,趙憐玉的叛軍把王宮精銳擊敗了?”
“你開什麼玩笑?你當宮廷衛兵們都是擺設呀!”
“那幹嘛要請先祖守護!”
有人想說是趙政腦殘,可是這話一出口,那絕對會被打破頭。
“老師,稍安勿躁。”
趙世錫安撫。
“快走!”
趙政懶得搭理這些人,幾個健步竄到趙世錫身邊,拉着他就走:“宮廷侍衛全都跟上來,快!”
“先祖在上,來真的呀!”
看着趙政不顧禮儀,把趙世錫拽了一個踉蹌,貴人們明白,這次怕是來真的了,可是一個國家只有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刻,纔會告蒼天、祭三牲、請先祖守護,一個趙憐玉至於這麼勞師動衆麼。
趙政兩人走了,沒管其他人,有幾個腦子活的跟了上去,可大多數留在了大殿中。
“咱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總不能倒向公主殿下吧?”
“殿下肯定贏不了的。”
貴人們嘰嘰喳喳,他們巴不得趙政不喊自己跟隨,留在這裡是爲了和趙憐玉打個招呼。
說實話,到了他們這個地位,誰上臺,也得依賴他們,所以也不擔心趙憐玉當場把他們宰掉,甚至有一些野心勃勃的傢伙,在考慮支持趙憐玉登基爲女王的可能性。
轟隆!轟隆!
外邊傳來了聲響,很大。
“走吧,出去迎接殿下!”
有人提議。
“迎接什麼?就在這裡恭候便是了。”
這是想給趙憐玉一個下馬威的:“論到身份,公主還得喊我一聲叔父呢。”
“大人所說甚是!”
衆人立刻送上了馬屁,剩下的這些人中,這位叫趙普成的叔父權利算是極大的。
“哼!”
趙普成得意的一擡下巴,右手一甩袍袖,背在了身後,隨即目光掃過了兩側。
貴人們一愣,跟着識趣的挪動腳步,按照官職和家業的大小,排在了趙普成身後。
趙普成很滿意,正要勉勵幾句,一具屍體就高速飛行着,像被投石車砸出的石彈,撞開大殿的窗戶,跌了進來。
砰!
木屑紛飛中,是一具破爛的屍體隨地亂滾,鮮血和碎肉渣滓濺的到處都是。
趙普成的眼球被殘酷的一幕刺激的有些痙攣了,不過他還在故作淡定:“冷靜!”
咚!
一尊朝歌巨靈,一腳踏進了大殿,兇悍威嚴的目光,橫掃全場,他的右手拎着一根巨大的圖騰柱,都快趕得上這座大殿的頂樑柱了,他的右手中,抓着一具屍體。
趙政的眼皮又是一跳,因爲那個倒黴蛋是宮廷近衛長,英雄境,實力強悍。
“不要慌!”
趙普成安撫,但是聲音中,不自覺的帶上了輕微的顫音:“我是趙普成,公主殿下的叔父。”
砰!
趙普成話音沒落,巨靈就全力擺臂,砸出了手中的屍體。
呼!
屍體高速飛出,轉瞬劃過三十多米的距離,一頭砸在了趙普成的身上,頓時鮮血迸射。
啊!
趙普成慘叫,連帶着身後的貴人們也倒了十多個。
巨靈大跨步狂奔,衝到一根廊柱旁時,揮舞圖騰柱砸了上去。
“等,等一下,我是……”
砰!
廊柱被打碎,漫濺的碎石塊像散彈冰雹一樣打向了趙普成一行。
砰!砰!砰!
一片血肉模糊。
“咳咳,我非要站在前面幹什麼?”
趙普成此時後悔不已,像這種地方,都是以身份排座次,越靠前,越有牌面,他本來還想着和趙憐玉平起平坐,結果人沒見到,就被一個巨靈殺死了。
在臨死前,趙普成看到一個年輕的過分的青年走了進來,在他身後,跟着低眉順眼的趙憐玉,看那姿態,完全就是他馬首是瞻了。
後面那十來個貴人平日裡就是沒存在的小透明,平生最大的心願就是可以站在隊伍的最前方,此時,卻是一邊急退,一邊看着趙普成破爛的屍體發誓,以後再也不奢望首位了。
“咱們這……這不會被吃了吧?”
一大羣野人竄了起來,讓貴人們緊張不安,直到看到夏野。
“趙世錫和趙政呢?”
夏野聲音冷淡,可是貴人們卻是聽得寒冰入骨,都緊張了起來,哆嗦着說不出話,但是齊刷刷的伸手,指向了兩個人離開的方向。
“追!”
夏野一聲令下,巨靈和野人們立刻追擊,貴人們擠成了一團,瑟瑟發抖,宛若鵪鶉。
他們以爲夏野會收拾自己,可是直到人家離開,除了看了己方几眼,都沒有開口。
“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人?我好歹也是李家的家主呀!”
“你有本事當着他的面說。
“現在怎麼辦?逃?還是追上去獻殷勤?”
就在衆人們猶豫不決的時候,發現一個野人走了過來,一臉戲謔的看着大家。
“諸位,我叫星期五,是主人的第一個僕人。”
星期五咧嘴,露出了一口大牙:“現在呢,你們是我的奴隸了,想活命,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這麼重要的人質,夏野肯定不會放過。
貴人們臉色灰白,突然發現自己好沒價值,什麼時候,一個連奴隸拍賣市場都不要的野人奴隸,也能對自己頤指氣使了?可是現在,無論多麼巨大的怒火,他們都要憋着,還要朝着星期五賠笑臉,畢竟人家手中的刀劍,可是不認人。
“再往前就是猛獸苑了,趙政這是要去先祖祭壇呀!”
趙憐玉對王宮瞭如指掌,一看這路線,就猜到了趙政的目的:“他們不會是要請先祖守護吧?不,不會吧,只有國家危急存亡的關頭,才能懇求先祖守護!”
聽到這話,夏蛙和菘果齊刷刷的翻了一個白眼,這都要跪了,還不夠危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