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五章:診脈

“我不信。”楊德海聲音鏗鏘有力,伸手去奪包袱。

尹統領身手也不差,擡手格擋,二人腿上還有一番交鋒。

但楊德海似乎技高一籌,包裹被他奪回,尹統領也未曾追擊,抱肩站在那處:“你若當真不信,何必還與我糾纏?”

楊德海攥着拳頭將懷裡令牌丟出去:“用這種手段就想逼我出賣墨子行會,你想得也太簡單了。”

尹統領搖搖頭:“我當然有證據,只怕你不敢跟我來。”

楊德海眯了眯眼,又將包袱藏到樹下,決定跟尹統領走上一番。

畢竟這件事如果不查清楚,將永遠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在他當日抗命沒有立即擊殺方謙後,宋宜晟就曾說他是有苦衷的,而楊德海正是知道這些苦衷的人,所以任何人都可以說宋宜晟忘恩負義,只有他楊德海不能。

如果眼前這個戴黃扳指的男人所言屬實,那麼這件事應該就是宋宜晟的苦衷。

是皇帝的人。

普天之下哪個臣子不是皇帝的人,但宋宜晟這樁卻大不相同。

宋宜晟顯然是秘密爲陛下效力的人。

那麼陷害柳家的事,是否還是宋宜晟主謀就非常值得商榷。

而且宋宜晟顯然從其父宋將軍口中得知了不少墨子行會的事,回到長安後也不遺餘力地尋找到墨子行會,妄圖得到行會的力量。

現在打着朝廷旗號的尹統領又親自找他,讓他做行會中的內應。

這些正可以說明陛下對墨子行會也是有所瞭解,甚至是有所覬覦。

楊德海簡直不敢再想。

如果一切屬實,那當中的水該有多深,恩怨糾纏該是何等複雜。

一切將不再是簡簡單單的是非黑白就能說清楚的了。

“到了。”帶路的尹統領停住腳步,指着前面一處小院子。

“先來診脈,聽聞楊統領失去一段記憶,或許恢復記憶之後就不需要什麼證據了。”

楊德海抽刀:“你耍我。”

“當然不是,只是這證人還在路上,明日下午才能進長安。”

楊德海蔑笑:“閣下賣這種關子又是何必。”

“既然楊統領不信那我就將證人的身份告知統領便是。”尹統領笑說,推門進去,楊德海跟進去見到屋裡是一位蒙着眼的老大夫等着爲楊德海診脈。

楊德海雖然不放心,但細細想來尹統領若真想害他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直接將他要逃跑的消息泄露給行會裡的人就是,何必賣這麼多關子。

所以楊德海斷定,這位姓尹的男人浪費時間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想利用他掌握墨子行會內部。

如他之前推論的那樣,墨子行會裡有寶貝令人趨之若鶩。

這纔會引得堂堂一國之君都要覬覦。

所以,尹統領暫時不會害他。

老大夫爲他把脈,翻看眼皮,檢查舌苔。

“這位公子的症狀乃是長期缺血致使頭腦記憶受阻,應該是受過很致命的傷纔會造成失憶。”

老大夫醫術不錯一語中的。

“不過奇怪的是原本隨着身體恢復,記憶應該同時恢復,何以公子頭部的氣血一直不暢?是否外力所致?”

楊德海渾身一僵。

持令者每隔一段時間便以傳功爲名渡內力給他,難道是因爲這個?

尹統領在旁揚起下巴:“不急,我們慢慢想清楚。”

“證人在哪兒?”楊德海卻一刻也不想等。

“證人明日進城,乃是虞縣沈家的車隊,你到時只要在沈家的馬車前一站,自然知道。”尹統領提醒:“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自己可要安排好後路。”

楊德海問老大夫要了藥方,什麼也沒說便離開。

老大夫戰戰兢兢要走。

尹統領嘴角一瞥,腰上軟劍唰唰一道,老大夫應聲而倒,脖子上的血濺了一地。

楊德海走出小院遲疑着還是去藥鋪請大夫看了一眼方子,確定是治療頭部淤血且毫無毒性的藥後抓了兩副回去。

墨子行會的據點,持令者出現在他的房裡。

楊德海面色不改,恭謹點頭:“師傅。”

持令者負手踱步繞到楊德海身後,看到他手裡拎着的藥包。

“受傷了?”持令者揚眉。

楊德海亮出手臂上一道新鮮刀傷,刀口不長,但顯然是剛剛受的傷。

“是,有人跟蹤我。”楊德海道。

“有人跟蹤你?”

楊德海點頭,眼睛一翻看向持令者:“師傅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歷嗎?”

持令者搖頭,他臉上的面具從未摘過,自然也沒人看到過他的表情,可楊德海卻從他露出的一雙眼睛裡看到一絲亮光。

像幽暗叢林裡遊走的獵豹,隱匿在林間蟄伏,一動不動。

顯然,持令者是墨子行會這麼多年真正的領導者,墨子行會若真的有什麼秘密,也該由此人保管。

楊德海想到很多。

宋宜晟還活着的時候持令者曾經要他去向宋宜晟討要東西,當時宋宜晟便說過,持令者就是爲了那個東西才願意承認宋宜晟的帝王。

楊德海有諸多猜測,所幸他也帶着面具,只有眼神飄忽閃動,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徒兒去療傷。”

“右矩子最近行蹤神秘,你跟在她身邊可有什麼異常?”持令者問。

楊德海腳步一頓。

“沒有。”

持令者微微眯眼,不語。

“沒什麼事徒兒就退下了。”楊德海拱手。

持令者微笑上前抓住他的手,楊德海擡眼皮看他。

“你從前跟着宋矩子,感情深厚,雖然如今宋矩子已經身故,但墨子行會依舊是你的家,即便右矩子知道你的身份要對你不利,爲師也不會坐視不理。”持令者開口。

楊德海手指僵硬。

他很清楚,這是持令者對他的提醒。

春曉是見過他本人的,當時春曉跟着長寧公主在慶安侯府做事,怎麼可能不認識他這位大統領,說不定他從前還做過什麼同她們爲敵的事,一旦被揭穿春曉只怕不會再信任他。

“徒兒明白,時至今日,徒兒自然只會效忠師傅一人。”楊德海不論何時都很會審時度勢,忠心表得剛剛好。

“只是徒兒現在爲那丫頭辦事,時有不及通稟之處,還請師傅莫怪。”

“無妨,你有這份心就好。”持令者轉身離開,那方向顯然是要出去。

楊德海耐住好奇沒有跟隨。

時機尚未成熟,他不能輕舉妄動。

另一邊,春曉帶着陳蒙的證詞趕到平時約見的地方。

她心中忐忑,不知能否見到銀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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