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醫夫婦

“老頭子還不來吃飯嗎?飯菜都做好了等你來呢!”妙神醫的老伴喊到。

“好好好就來了,妙神醫也衝着老婆子回到。”雖然妙神醫已經年俞古稀聲音卻是洪亮蒼勁,神醫果不同於凡人。醫者道也,懂的醫理之人多半都懂得修身養性因而使自身到達一種中正仁和之渾然境界。這也是養生的最高境界,像妙神醫這般高人一般都不會妄動心跡,每日調和自己的性情每日使自己內心處於平和而不失中正的狀態,久而久之也可使自己變得越來越康健。但這些不是凡人就能夠達到的,因爲妙神醫他是一位神醫所以他纔可以做到。

妙神醫弄了一早上也還沒有吃過一點東西,老婆子這麼一喊他還真的覺得有點餓了便問阿福道:阿福啊,你剛剛起來昨晚也沒有吃過什麼東西這會肚子該餓了吧?

阿福本來和神醫伯伯聊的正歡似乎忘記了自己還沒有吃飯,這會兒可真是餓了畢竟有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於是點頭道:神醫伯伯,阿福是真的餓了。

“呵呵呵那我們就去吃飯吧有神醫奶奶做好飯等你吃呢走罷!”說完二人就穿過木橋徑直走向茅屋。那裡神醫的老婆子正在等着二人開飯呢。

飯桌前三人分賓主坐定,那神醫老婆子原來也是一個喜歡小孩之人。見妙神醫把阿福帶到那藥房裡呆了好半天才出來就有點吃醋的意味。便對妙神醫說道:阿福才病體初愈你就拉着孩子跟在你屁股後面轉來轉去的,把小孩累壞了可饒不了你。

小阿福見爺爺奶奶竟會爲了自己吵了起來就在從中和稀泥:神醫婆婆,是阿福睡醒了所以就去看神醫爺爺,神醫爺爺對我很好的你就不要怪爺爺了,好不好?

妙神醫本來準備和老婆子來幾句的,有阿福在爲他說話了。所以他也省的說了。

神醫的老婆子見自己理虧就改了口:好阿福婆婆並不是怪你的爺爺,婆婆是擔心你。看看你昨天病成那樣婆婆我看到了好生難受啊,我和你爺爺都沒有一個孩子。你那麼乖有肯和我們呆在一起,婆婆也早就當你是自己的孫子了!

小阿福幼小的心理禁不住這種感動,兩眼早已是汪洋大海了:神醫婆婆,我剛纔要爺爺收我做他的幹孫子了,那以後你就是阿福的奶奶了。

小阿福的懂事也讓神醫夫婦二人頗爲欣慰:嗯好孩子,不應該是好孫子來嚐嚐奶奶的手藝怎麼樣,看奶奶做的飯菜可不可口。她說完就往阿福的碗裡夾了一些菜,阿福畢竟年幼。夾起菜來當然不是很方便,所以神醫夫婦二人就一起爲阿福添菜

阿福是聰明孩子,他最懂事了。每次神醫夫婦給他夾過菜,他總是左一句謝謝神醫爺爺,右一句謝謝神醫奶奶。神醫夫婦二人也開心的合不攏嘴,有這麼一位聰明乖巧的孫子陪在他們身邊,二人實在覺得不會寂寞,這平添了着簡陋茅屋的和諧氣氛,因爲有阿福在,所以夫婦二人覺得很開心從來未有過的開心。

吃罷飯,神醫老伴讓妙神醫帶着阿福去溜達在院內。老婆子雖然也很喜歡這小阿福只是自己身爲婦道人家,家務纔是她最先要考慮的事,因爲每天她都會有一堆瑣事,有時候還要幫着老頭子曬藥,照看病者。這些若是光靠老頭子一人來做,那顯然有點不可能,神醫雖神但不是神人不可能一個人搞定所有的事。否則他就可以成爲神仙了。

曬藥的老婆子在那裡刷碗,而神醫則帶着阿福在自己的院中散起步來。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妙神醫事深諳這養生之道的。因爲今天沒有病人來,所以神醫可以帶着阿福好好地放鬆放鬆了。二人來到了一片菜地,阿福見到一地的綠油油的蔬菜禁不住手舞足蹈:爺爺好多菜啊,那棵菜是什麼菜好大一棵啊!

從小就沒有接觸過田園的阿福自然有些新鮮見到這滿園春色之後。

妙神醫見阿福又好奇起來,就拉着他的小手穿過一道籬笆門,走進了菜園子裡。

“來阿福我們採些菜回去吧,中午讓奶奶做給你吃”妙神醫說道。

妙神醫指着那些菜對阿福道:這是大白菜、這是土豆、這是大蒜……妙神醫一一教他辨別。小阿福也一一記在心上,別看阿福今年只有六歲而已,可他卻一點兒也不笨。妙神醫說的東西他大半都裝在了腦海裡,阿福從來就沒有接觸過這長在地頭的新鮮的菜,在家裡他有愛他得母親照顧。基本上可以稱得上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不過其母對二人的管教是很嚴厲的這一點是不容懷疑的,所以阿福雖是生在豪門卻不是紈絝子弟。這一點上吳妄多多少少心裡有些安慰,因爲他不想自己的後代變成之前的他,吳妄是生在那個戰亂年代他已經無法改變幸而後來碰到了恩師玄慈,才讓他有機會重新做人。所以吳妄希望阿福阿貴他們兄弟兩人都可以成才。

小阿福見到這麼多新鮮蔬菜就忍不住要動手去採,但是他又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見阿福有心要摘菜,妙神醫決定讓阿福自己選幾個菜中午做就當是他點的菜餚吧。妙神醫說到:阿福你中午想吃那些菜儘管對爺爺說,我會叫你奶奶去做好不好?

阿福聽後高興的點點頭他就用手指着那些菜對妙神醫說到:我要吃這個,還有這個,還有那個。妙神醫一看就哭笑不得原來阿福指着的其中一種是野草,由於野草長勢很迅猛所以就高過了地裡的蔬菜但是卻開出來豔麗的花。阿福哪裡分辨的出來,只是覺得那個菜長得很漂亮便要去吃它,兒童大多都有那種喜歡新奇豔麗之物。

妙神醫拔起了那株雜草對阿福說道:阿福啊,這株不是菜它是草。是不能吃的,只有牲畜像牛之類的才喜食。你來聞聞看,看它有何味道?妙神醫將雜草在手中搓揉了一下放在阿福的鼻下。

頓時阿福便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很顯然那味道有些讓人作嘔。

怎麼樣?是不是很難聞。妙神醫問阿福道。

有一股奇怪的苦澀味道,簡直太難聞了。阿福道。

來,我們繼續採些菜回去罷。妙神醫對阿福示範各種菜的採摘,有的在表面就直接取其食用,有些深埋地下比如土豆和山藥之類的就要拔起來和用鋤頭挖出。

採過菜妙神醫便帶着阿福來到那潺潺流過的小河,水依舊是那麼清澈。阿福一時好奇心又起便問妙神醫道:神醫爺爺,這河裡爲什麼沒有魚啊?我看見外面的小河中都有魚呢!

呵呵,傻小子那是在平原之上。而爺爺家中這河乃是從山上流出來的泉水,你說那山上怎會有魚?

聽神醫爺爺如此一講解阿福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爲什麼這地上有魚而山上就不會有魚呢?小阿福撓腮但是不明白是何原由。來,爺爺教你洗菜。妙神醫遞給阿福一個小土豆,要他學着自己的樣子洗菜。阿福還年幼只能拿起那麼大的土豆。

妙神醫不是真的要阿福來幫忙,他只是讓阿福跟着自己來體驗這生活之樂而已。阿福尚小自然不懂箇中樂趣,妙神醫已經生活裡一輩子,這田園耕作之樂他是很有心得體會的人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會迴歸自然就如神醫這般。二人把菜洗好後就送給了在屋內整理收拾的老婆子。

妙神醫又帶着阿福進了自己的臥室,房間不大。東西擺放的錯落有致,看起來頗有一番情調。神醫的牀邊放有一張木桌子,已經用過多年,上面已經泛黃。這倒是與茅屋的格調頗爲搭配,都是自己用過的東西也算的上是寶貝樂。神醫夫婦是不捨的將它們扔掉的。桌子上整齊堆放有很多書,都是關於醫學的經典。阿福認得其中的一本,雖然他還沒有正式上過私孰可是在家裡時母親嚴氏還是經常會教他識些字。因而當他見到那本《黃帝內經》的時候就忍不住讀了出來。

妙神醫沒想到阿福會知道這本書便道:阿福你可識得這書上的字?

阿福打開那本已經被摸的發黃的書說道:阿福只是識得幾個字,並不認得好多。

妙神醫開心一笑:我倒以爲你都認得這些字,如此也罷待你稍稍長大了些我來教你認這些。

阿福聽的神醫爺爺不教他東西久又急了起來:不要神醫爺爺,你現在就講與阿福聽吧,阿福會聽懂。

見阿福又如此堅持,妙神醫就決定講給他一些道理聽聽。

這醫術之理在於能融匯貫通,要懂何爲道。所謂醫道相同。那天有四時之變化,人有旦夕禍福。自然之中人爲萬物之靈,我們人頭頂青天,腳踏大地。所以男人叫做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且人是稟天地中和之氣而生,因而人之頭骨便是圓的,此是效法於天的緣由。而人身之上有三百六十五條經絡,與一年相對應。此皆是天人共通之說。人乃一個小宇宙,天乃一個大人體。這些你可聽明白了?

阿福只覺得神醫爺爺講的很好,卻是覺得異常玄乎。實在不能得其要領,只在那裡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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