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爲你溫文儒雅的驚天外表?
是因爲你的神秘憂傷的眼神?
是因爲你的柔情似水?
是因爲你那暖心的笑容,還是那朝夕相處漸生的感情?
難道還是前生你我有緣,冥冥之中,我要註定今生今世爲你魂斷神傷?
這些都是我一直想破了腦袋都不得而知的問題。
我們之間是緣?是劫?或是孽?已然不得而知了,只是我沒有告訴任何人,離開你的這段時間午夜夢迴所見的,卻是你我相處的點點滴滴,回憶越來越多,未來變得越發渺小,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但霓裳心裡,此刻沒有別人,只有拿去我魂魄的墨羽雲一人。
我原以爲一切都不會改變,呵…這一切卻都是美麗的海蜃盛樓罷了,你現在應該會很快樂吧!因爲你馬上就要迎娶碧大將軍的女兒,傳言她淑靜賢惠,美貌傾城和你倒是真的很相配。罷了——這樣死了倒也乾淨,這樣你就不會再牽掛我,也不會再記得我們的海誓山盟…
天真藍啊……風聲呼呼地從她耳畔掠過,昔日的一切都從她眼前漸漸恍惚而過,思緒飛轉不知流年……
她感覺自己像只秤砣一般,搖搖晃晃,一直往下墜去……墜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已經很多年後,又彷彿只是一夢初醒,胸口的壓痛,讓她忍不住張開嘴,“噗嗤”地噴出一攤滾燙的鮮血。
她把悶在胸口的鮮血吐得差不多了,又昏昏沉沉躺在那裡,刺眼的太陽照得她睜不開眼睛,她用盡力氣偏過頭,看到臉畔是一堆枯草,然後她用盡力氣換了個方向,看到臉畔的是一堆土石。
她半眯着杏眸依稀間看見,一個飄逸出塵的男人,身着一襲白衣就在這不遠處。哎!原來白摔了一場,還是沒死,周圍還是一片荒蕪,還是要生不如死地在這冷漠的世間,後延殘喘下去……
她實在沒力氣,一說話嘴裡就往外頭汩汩地嘔着鮮血,她有氣無力地說道:“救我…救……”
白衣男子嘴角掛着暖心的微笑,溫柔的眸子裡溢滿痛惜。他沒有搭腔,而是用劍鞘敲了敲她的腦袋,她頭一歪就繼續吐着鮮血……吐啊吐啊……她簡直要吐出了一條血色小溪……
隨之,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昏然地睡了過去。
夢裡似乎她還在木屋,她與墨羽龍吵架。他要自殺,她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他冷着俊臉,低沉地說:“你以爲我稀罕你救我嗎?你算什麼?”
她被他氣得快要吐血了,她說她纔不要你欠我什麼人情,上次你在壯漢救了我,這次還給你罷了。她嘴上這樣說着,心裡卻是十分委屈,竟然流下眼淚。
她不願讓他瞧見,所以伏在熏籠上,那熏籠真燙人,她只伏在那裡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皮肉筋骨都被灼傷,痛得她十分難受,她想走開卻怎麼也移不動腳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