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鼻子還在流血,不需要去醫院處理一下嗎?”有些擔心的,他伸手拿了一包紙巾遞給冷婉,眼神中早就沒有了調侃的意思,是深切的關心,這女人怎麼會如此毛躁,太不小心了,只這麼一下便受了傷,他怎麼敢放心的讓她一個人走夜路。
卻見女人毫不在意的揮揮手,“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
是她自己笨,撞上了人家,又有什麼可抱怨的,只能自認倒黴,流流血更健康。
冷婉快速的接過紙巾,隨手擦了兩下,確定不再流血,便轉身準備離開,爵爺卻拉住了她的手,“很晚了,還是我陪你去岳父那裡吧,你一個女人在外我不放心。”
聽到這話,冷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表情,她去父親那裡本就是爲了避開傅涼爵,如果他也跟了過去,還不如兩個人一起回別墅了。
想到這,冷婉的臉上堆出了一絲淡笑,“無妨,前段時間我經常這麼晚回去,習慣了。”她說這話本是隨意,在爵爺的耳朵中卻聽出了抱怨之情。
想到前段時間自己對顧冷婉的冷落,每天故意躲着她,經常讓女人一個人在深夜中獨自回家,心中升起了一絲愧疚。
說話的語氣柔和許多,“以後,我會注意的,儘量早些回家。”
冷婉卻體貼的搖搖頭,“你有你的應酬,不必爲了我而改變什麼。”
女人的態度讓傅涼爵心中很不滿,別的女人都恨不得自己的男人一天到晚的守着自己,膩在一起。
可她呢,永遠都是這幅無所謂的態度。
是冷婉的情太冷,根本就捂不熱,還是自己的愛太淺,不值得她付出真心。
他想問問,自己在冷婉的心目中到底算什麼!
她到底有沒有將自己當成是丈夫。
傅涼爵用力的一把抓住了冷婉的手,深邃的眼眸中滲出點點寒光,嚴肅而又認真無比的問道:“已經多少次了,你總是如此體貼,你真的心疼我,還是根本就不在乎,或者你從來就沒有在乎過我?”
這個問題一直憋在他的心中,太長的時間,今天如果不問出個所以然來,傅涼爵不會善罷甘休。
大概是沒想到男人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冷婉微微的愣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有些自
嘲的說道:“你們男人可真是好笑,給你們自由,你說我不在乎你,不給你自由,又會說我們不給你們呼吸的空間,你到是告訴我,究竟要怎麼做,你才覺得我是對的?”
在感情上,冷婉是個遲鈍的人,她沒有辦法,也沒有時間去猜男人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她一直都是在被動的接受,被動的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愛着傅涼爵,她以爲自己不煩着男人,讓他覺得順心,便是愛,沒想到卻反而讓男人覺得不自在。
冷婉真的不知道到底怎麼樣做纔是對的。
在愛情的道路上,傅涼爵也只是個剛剛入門的小學生,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冷婉的話,好像無論怎麼說,都是不對的。
“也許我們都錯了!”
傅涼爵沉默了許久,終於再次開口,卻被冷婉的手機鈴聲打斷。
冷婉快速的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竟然是宋建成打來的。
依照舅舅的脾氣,沒什麼事情絕對不會給自己打電話,更何況現在已經是半夜十點鐘。
一定是有什麼急事,冷婉急忙接起了電話,對方上來就說了一句,救命,緊接着是宋建成的一聲慘叫,好像還有女人的聲音,模模糊糊的讓人聽不太清楚。
冷婉再想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電話中卻傳來了滴滴的盲音。
很明顯是被人強行掛斷的。
傅涼爵見冷婉的臉色不對,出聲問道,“怎麼了?舅舅那邊是不是有事。”
“可能有些麻煩。”
冷婉將剛纔的情況跟傅涼爵說了一遍,男人也覺得事情有蹊蹺,給林陽打了個電話,通過兩個多小時的排查以及找尋,最後終於確定宋建成所在的地方竟然是宋家旗下的一個五星級酒店。
冷婉本打算自己先進去,一探虛實,卻被傅涼爵用力的拉倒了身後,“還是我先進去,你在外面等。”
男人的語氣極爲強硬,眼神中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冷婉知道傅涼爵這是對自己的保護,怕自己出事。
可他越是這樣,冷婉便越是不能讓他一個人去冒險。
“還是我來吧,面對這樣的情形我比你更有經驗一些。”關鍵的時候,男人能夠挺身而出,想到自己的安危,冷婉的心中已經很感動了,又怎麼
可能真的讓傅涼爵去替自己冒這個險。
更何況她顧冷婉只不過是爛命一條,不值錢的,到是傅涼爵身後揹負着萬千重任,多少人的希望,不能出事。
冷婉說完話,便準備進去,卻見男人悠然一笑,眼神中多了一抹深意,“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你經驗多?”
他明顯是話中有話,冷婉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傅涼爵之前跟自己的幾次打鬥中,都是無形之中佔了上風,那身手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所能具備的,看樣子傅涼爵也有着不爲人知的身份。
趁着冷婉走神之際,傅涼爵直接闖了進去。
在房間的客廳內,並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傅涼爵聽到了臥室傳出不同尋常的聲響,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打開門,本以爲會是什麼槍戰片,綁匪片,沒想到卻看到了限制級的畫面。
宋建成不着片縷的躺在了酒店的大牀上,臉上是佈滿了女人指甲的抓痕,身上還有幾塊淤青,手邊放着手機,卻已經沒電了,看着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想到跟在自己後面的顧冷婉,傅涼爵想也不想的直接擋住了所有的視線。
心中更慶幸,還好是自己先進來了,否則被冷婉看到這些,一定會長針眼。
“喂,你幹嘛,舅舅到底在不在裡面。”
“在裡面,只是他現在的形象實在是有礙觀瞻。”傅涼爵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誰能想到宋家的掌門人會被人惡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冷婉是個心思巧妙的人,立刻明白了傅涼爵要表達的意思,宋建成現在的形象恐怕不適合見人。
“明白了,我去找件男人的衣服。”
在經過了一系列的尷尬,緊張和激動之後,宋建成終於能夠坐下來,講訴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今天他約了客戶去談生意,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間,被人打暈。
再次醒來的時候旁邊多了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他還沒來得及想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方尖叫了一聲,大喊一句流氓,二話不說便給了他一巴掌,還有無數的抓撓和踢打,要不是他被下了軟骨散不能動彈分毫,非要將那個女人一腳給踢飛了不可。
宋建成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竟然被一個女人給如此的羞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