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悠揚的爵士樂,京都一酒吧裡,江逸塵獨自一個人坐在吧檯前面,手裡握着酒杯,一邊看着旁邊的人調情說愛,一邊喝着酒。
偶爾有個美女走上前來搭訕也直接被他打發走了。
“您在等人?”女人自來熟的在江逸塵的身旁坐下,烈焰般的紅脣微微張開,一雙性感的美腿在他的面前翹起來,眼神中帶着一絲魅惑。
江逸塵演了這麼長時間的戲,看過的美女演員不計其數,早就對這些不感冒,出於禮貌,他還是點點頭,“是的。”
聽他這麼一說女人到有些不甘心,性感的嘴脣微微靠近,一股濃烈的香水味鑽進了男人的鼻子中,“她比我還漂亮?”
江逸塵笑道,“不,他比你帥。”
對方吃了一驚,有些鄙夷的撇撇嘴,轉身離去,嘴裡面,唸唸有詞,“看着挺正常的一個男人,沒想到竟然是個GAY,真倒胃口。”
“GAY,是說自己?”江逸塵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平生是愛幹些瘋狂的事情,不過相對於男人,他還是覺得喜歡女人比較好,那種像金子一樣純真的愛情,還是留給懂得欣賞的人去做吧。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鐘,這個傅涼爵,明明是他約了自己,卻遲到了一個小時,真的很沒有禮貌。
酒吧裡的人越來越多,就在江逸塵快要失去耐性的時候,傅涼爵出現了。
手中提着一瓶82年的拉菲。
“你今天還真是下了血本,怎麼找我有事?”
其實他大概也能猜到傅涼爵要問自己什麼事情,只是沒想到對方爲了冷婉還真是捨得,連這麼珍貴的紅酒都肯拿出來。
傅涼爵沒說話,而是直接讓酒保拿了兩個乾淨的杯子,他給自己和江逸塵一人倒了一杯紅酒。
輕輕的喝了一口,那淡淡的果香在口齒中蔓延開來,給人一種舌尖上的享受。
江逸塵挑了挑眉,只是看着那紅酒,卻沒有喝。
“有什麼事情,你還是先說吧,正所謂無功不受祿,你這麼大的禮,我可承受不起。”
傅涼爵的手微微的緊了一下,低聲道:“我這可不是送禮,只是請你喝酒而已。”
“行了,別繞彎子了,我們也鬥了這麼多年了,你的脾氣我還是瞭解的。”
“那我就直說了,冷婉說要去一趟南州,是不是跟你一起去?”
江逸塵心中瞭然,臉上卻裝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她要出門?這事我還真不知道。”
“你少在這裡裝蒜,你一定知道她要去做什麼是不是?”自從上次在軍事法庭發生意外之後,傅涼爵已經猜到了冷婉並沒有退伍,她一定還是在職軍人。
否則沈欣榮也不會判了那麼重的罪,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執行的什麼任務。
冷婉一直不肯說,傅涼爵只能在江逸塵這邊下手。
可對方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就不買他的帳。
“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你的。”特種部隊有特種部隊的規矩,不可以將自己所在連隊的番號和地點,以及執行的任務等信息告訴別人。
傅涼爵也知道這一點,可是他擔心冷婉的安全,所以想要從江逸塵這裡得到點有用的信息。
“她是我老婆,我有權知道她的行蹤。”
“可你別忘了,首先她是個軍人,其次她纔是你老婆。”反正依照傅涼爵的精明,也早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冷婉是在職軍人的事情也算不得什麼秘密了,江逸塵也不繞圈子,直接說出了利害輕重。
傅涼爵輕聲的嘆了口氣,他也知道有國纔有家,身爲一名軍人有她自己的使命,不是自己能管的,可是他心裡就是不痛快。
看着對面的江逸塵也格外的不順眼。
一股火氣上來,傅涼爵握了握自己的拳頭,直接朝着江逸塵的臉上揮了過去,瞬間紫青了一片
江逸塵心中也憋着一口氣,自己喜歡冷婉,卻硬要裝作不在意,還要時不時的看着冷婉和傅涼爵在一些公開場合秀恩愛,他的肚子裡也有火,沒去找傅涼爵這小子的麻煩已經算是不錯了,他卻先挑釁自己,這回不用留手了。
江逸塵利落的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跡,毫不猶豫的回了他一拳,打的比傅涼爵更用力,更狠。
傅涼爵的嘴角也出現了裂痕,臉上淤青不斷。
卻不甘示弱的朝着江逸塵攻擊了過去,對面的男人也同樣的迴應了他。
江逸塵和傅涼爵的身手本就差不多,再加上都喝了酒的緣故,越打越快,越打越猛,誰也不肯讓着誰。
只聽到一陣盤子和酒杯碎裂的聲音,等到兩個人停下來的時候,大家看到的是,兩個原本都長相英俊的男人變成了熊貓眼。
回到別墅以後,冷婉看到了男人紅腫
的眼睛,心疼的拿熱雞蛋給他敷了一下。
傅涼爵卻突然緊緊的拉住了她的手問道,“你是不是因爲任務纔跟我在一起的。”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認真,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盯着冷婉,彷彿要將她所有的表情都刻在心裡。
冷婉的神色微微一僵,輕聲說道,“你喝醉了,開始說胡話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跟爵爺說了什麼,讓他起了疑心,冷婉只希望他能夠活的自由一些,不要爲這些無謂的事情傷神。
傅涼爵聽了她的話,苦笑了一聲,冷婉是因爲心裡不確定纔會故意轉開這個話題。
“有時候我倒是真的希望自己不要那麼清醒。”像是對冷婉說的,又像是自言自語,傅涼爵將頭轉向了另外一邊,輕輕的閉上眼睛。
冷婉以爲他睡着了,幫他脫了鞋,蓋好了被子,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男人的手卻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言語中多了一絲鄭重,“冷婉不論你執行什麼樣的任務,我都不會放你走的。”
聽到男人像是誓言一般的話語,冷婉眼睛有些微紅,輕輕的拍了拍男人的胸口,自言自語道,“傅涼爵,希望你能說道做到,永遠都不要放開我的手。”
照顧了傅涼爵一夜,第二天冷婉的眼睛上出現了兩個重重的黑眼圈,明明很疲憊,可她還是去上了班,過完年她就要去參加考覈了,想要趁着這段時間多做點事情,把工作都安排好。
早上的路很堵,冷婉騎着機車繞了好幾條路,最終還是沒有逃脫被堵在路上的命運。
前面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聽一個知情的大哥說,是因爲一個小孩子爬欄杆,不小心從十層樓掉了下來,也幸虧有個好心人經過救了那孩子一命,可那個人卻因此受了傷。
有人報了警,警車在加上救護車,兩輛車堵在那裡,就有很多車子過不去了,所以纔會出現這種狀況。
開始的時候,冷婉只是在感嘆,這個社會上還是好人多,可是當她看到被擡出來的救人者竟然是鄭毅時,心裡竟有種莫名的感覺。
這個男人能爲救一個不認識的男孩而受傷,真的會是潛入國境的傭兵嗎?
她有些疑惑了。
警察將鄭毅送到了附近的醫院,說是幸好只是韌帶拉傷,能這樣只能說是個奇蹟,好人有好報。
冷婉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這一切,心中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