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上輩人的淵源,冷振求千半山無果,只要把希望寄託在秦雙的師父蠱婆身上。誰知蠱婆對樂水老頭有愛意,再加上愛徒與氣易家的聯親,怎麼可能會幫助冷振呢。話說冷振到了雲南,下了汽車之後已到了下午五點左右。他可沒忘了千半山這個老東西,背叛過他的人,從沒有活過的,千半山也不例外。
記得在千半山作法對付周強的時候,曾經嘴角流血。冷振假惺惺的用一個手帕幫着千半山擦血,目的只是留下把柄。前方一片山林,按照地圖之所,穿過這片樹林應該就到了苗寨蠱婆的所在處。冷振沒急於前行,反而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他拿出那塊擦血的手帕,笑着喃喃道:“千師弟,讓你多活了好幾天,也夠意思了吧。現在老夫就送你歸西吧。”
說完他又從行李包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在左手裡黏糊糊的惡臭液體。他湊到鼻尖聞了聞說道:“呵呵,這屍油味道不錯哦,就用它了。”屍油是在用死人經過烈火的烘烤,提煉出了的一種粘稠液體。大多數用於邪術中的毒藥材料,或者養屍而用。但在巫派冷振的手裡,用處就多了。
只見冷振右手捏着一張黃宣紙,突然冷振臉上青筋暴跳,黃宣紙隨之而然的燃燒起來,這是巫術念力所致。接着又把黃宣紙的火苗引到屍油上,屍油赫然燃燒了起來,發出綠色的火焰,惡臭味兒越來越濃烈。一般大家在墳地裡面見到的鬼火也就是這般模樣。冷振似乎習慣了這種味道,聞過一口之後竟然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趁着火勢越來越旺,冷振把沾血的手帕放到火焰上方烘烤。奇蹟發生了!原本早已風乾的血跡慢慢化成液體,慢慢流到了冷振的手裡,每滴一下,冷振的手上火焰就會發出‘哧哧’的蒸發聲。十分鐘的之後,手帕潔白的嶄新如初,像是剛剛從商店裡買來的一樣。冷振看着手裡的屍油也蒸發的差不多了,乾脆一口吹滅了火焰,伸出長舌把那點剩下的屍油吃了下去,還時不時的用舌頭舔舔嘴角,似在回味。
別看這短短而悄然無息的十分鐘,千半山已經死在了家門前。他也是剛從常州回來,本以爲此時會小事化了,誰知道冷振卻用了巫術謀害自己,當時只感覺有點渾身有點冷,等到發現中了巫術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終於他扶着大門慢慢倒下,渾身沒有半點血色。或者說,他體內根本就沒有血了。
冷振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仰面大笑地說道:“哈哈,千師弟,對不住了。”說完跨上自己的行李包,向苗寨所在的方向走去。
經過千半山家門前的好心路人把千半山送到了醫院,隨之也報了警。警方對死者的死因感覺到異常蹊蹺,經過一個星期的走訪調查,得知千半山生前有一徒弟,於是想辦法聯繫到了千秋月。此時的千秋月,謝奇峰還有秦雙正在濟南遊山玩水,好不容易心情放鬆了一些,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得到死訊的千秋月撲在謝奇峰懷裡嚎聲大哭,謝奇峰不知所措,等千秋月情緒稍微平和了些,便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秋月?”
千秋月嗚咽着把千半山的死訊傾訴給了謝奇峰和秦雙二人。謝奇峰想也沒想,回答道:“那好等什麼,我們還是去看看你師父的屍體吧。”千秋月兩眼通紅的望着謝奇峰,肯定的點了點頭,又對秦雙說道:“師妹,你也跟着去嗎?”秦雙生性體貼,這等事情自然是不摻和的好,於是低聲說道:“我看,我還是回德州吧,玩了幾天我也想周強了。”
謝奇峰也不再強言挽留,喪氣的說道:“那好吧。”於是三人分道揚鑣,秦雙在周強登機的當天,也上了通往德州的火車。而千秋月二人,回到四川追悼死去的千半山。
出事當晚,冷振也趕到了苗寨,蠱婆在苗寨的名氣很大,冷振自稱是蠱婆的師兄,寨子裡的人們都另眼相看,寨子裡有身份的長輩更是親自帶領冷振找到了蠱婆的家,再沒有吩咐的情況下,寨老們才褪去。冷振連門也不敲,輕聲走了進去,略帶笑意的喊道:“有人在家嗎?”看他那德行,剛纔殺害千半山時的陰沉一掃而空,真是一個會僞裝的老王八。
蠱婆輕輕推開屋門,幾日來,他憔悴了許多,雖說成全了徒弟,但身邊少個人還是很孤獨的。蠱婆疑惑的看着冷振,貌似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但看這個人的嘴臉,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人,便說道:“老先生是不是走錯門了?”
冷振仍帶着笑意,宛如一個外國的紳士,笑說:“妹子可是蠱術派的人?”
寨子裡的人統統知道自己是蠱術派的,但一個外人也知道,這裡面定有文章,想罷蠱婆問道:“您是?”冷振拍了拍額頭,內疚地說道:“哎呀,你看我這記性!呵呵,忘了介紹我自己了,我是巫術派的,冷振,你沒有印象了嗎?”
巫術派?蠱婆眯起眼睛,解放的時候,巫術派的人不是去了臺灣了嗎?雖然蠱婆足不出戶,但關於靈異界的一些事情,他還是略有耳聞的,冷振不知,早在幾十年前他就臭名昭著了。蠱婆笑了笑,回答道:“呵呵,我對你沒印象。好像巫術派的人去了臺灣。”
冷振追憶往事,難堪的搖了搖頭說道:“哎,此事說來話長啊!”,接着有擡起頭笑着說,“怎麼師妹不把我請進屋坐坐?”
主客之禮是中國人流傳已久的規矩,這點蠱婆也不例外,她笑着側身,請冷振走了進來。冷振也不跟蠱婆客氣,好像來到自己家一樣,他把行李往地方一放,一屁股坐在了小板凳上。苗寨比較落後,是沒有沙發的,冷振倒也沒見怪。
蠱婆忙着給冷振沏了杯茶,問道:“冷師兄不是去了臺灣嗎?”
“哎!”冷振剛舉起茶杯,聽到這話又把茶杯放到了桌上,憂傷的嘆了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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