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種美女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身爲任何一個男人心裡都多了種強大的保護感,雖然鄒大鵬已經年過四十,但誰不喜歡年輕冒昧的小姑娘呢?他真想說:“來吧,我把我的肩膀借你用下。”可要是說了這句話,警方的威嚴是全無了,最後鄒大鵬很紳士的從兜裡抽出一張紙巾,遞給秦雙,說道:“來,給你。”
就在這時,遠處跑來一個帶着高度眼睛的刑警,看起來頗有學問。那人看了看秦雙,似乎有話想說。鄒大鵬皺着眉頭說道:“有事情說就是了。”在女人面前,男人都盡力維護自己的面子。眼睛刑警點了點頭,還是把嘴巴湊到鄒大鵬耳朵旁,遮口說道:“隊長,這件案子我調查了一下,死者男名爲周瑞發,死者女名爲楊曉玲,他們兩人還有個不務正業的兒子,叫做周強。”
周強?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呢?鄒大鵬緊鎖眉頭,揮手示意眼睛刑警離去。秦雙也不哭了,剛想回答,鄒大鵬猛然想了起來,激動的搶說道:“你的男朋友是叫周強嗎?”秦雙下了一跳,心想你這是要吃人還是怎麼的?怎麼眼睛睜得這麼大?想罷她沒好氣的點點頭。
“是不是那個穿着破爛的,長得挺討厭的那個?”鄒大鵬還想確認一下,現在同名同姓的這麼多,他真的希望不是自己想到的那個。因爲周強這人很麻煩,萬一這案子和他有關,北京的領導壓來下,真的不好辦。
秦雙搖了搖頭,她不覺得周強哪裡討厭。鄒大鵬也意識到自己剛纔說的話有些唐突,接着笑着問道:“你的男朋友是不是二十歲剛出頭,認識一些北京的朋友?”秦雙想了想,這點說的倒沒錯,和周強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周強總會提起遠在北京的劉錦才,還有他那段盜墓的歷史。
秦雙徹頭徹尾的從新打量了鄒大鵬一遍,終於記起周強曾經去過刑警隊保釋彭超,可能兩人就是那時候認識的吧,但也不至於表情這麼誇張吧?秦雙點了點頭,柔聲說道:“嗯,你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我的男朋友。”聽完此話,鄒大鵬身子一怔,宛如受到了多麼大的打擊似的,記得上次讓周強保釋出彭超,結果沒幾天彭超就死了,嫌疑人死了,上頭壓下來的那件案子就變成了無頭案,這還不算什麼。根據現場調查,彭超的確是自殺的嫌疑比較大,拿周強也沒有什麼辦法。
接着上司大發雷霆,問道是誰允許你把彭超放出去的?我們的原則是寧可錯殺一百好人,不可放過一個壞人。鄒大鵬低着頭半天說不出來話,任憑上司口水的風吹雨打,之後上司也罵累了,就叫鄒大鵬滾了出去。之後的幾天時間裡,鄒大鵬夢見了彭超和他的女朋友,兩人向鄒大鵬,說是謝謝鄒大鵬高擡貴手,讓兩人團聚,還問到是否願意隨自己去極樂世界。搞得鄒大鵬日日夜夜擔心受怕。
在上司準備讓鄒大鵬回家種地的前一天,鄒大鵬向上遞了一張掛了好幾個零的支票。上司就是上司,見到如此懂事的屬下,會心一笑,然後輕輕的把支票壓在水杯之下,柔聲呵斥道:“不準有下次哦。”這樣一來,鄒大鵬總算是保住了自己的烏紗帽,也就從那時候起,他對周強這兩個字產生了恐懼感。卻沒想到,這起謀殺案又和這個惡魔聯繫了起來。
“那個惡魔在哪裡?”鄒大鵬隨口一說,接着改口說道,“不不不,周強現在在哪裡?他父母遇害的時候他知道嗎?”秦雙粉臉一紅,扭扭捏捏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聲音小到連自己都聽不清楚。鄒大鵬聽到了,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這幾個字很可能關係到今後一個月的睡眠質量,想罷鄒大鵬面帶微笑的舒了口氣,還好,那小子不在。
鄒大鵬裝出一副很難辦的樣子,輕微皺着眉頭說道:“哎,受害人的兒子不在場,的確很難處理。再者說,你還沒嫁入他們家,所以無權插手這件事情。”說完還覺得不過癮,又補了幾句,“你說你好歹是人家的女朋友,怎麼對自己男朋友的行蹤都不知道?”
秦雙把頭埋得更深了,她捂着自己的脖子,突然說道:“但我知道,周強一定沒死。”已消失在苗寨的花斑黑蜘蛛曾經爲兩人彼此設下愛情蠱,這也就意味着兩人是雙生一命,前者蹬腿,後者馬上駕鶴。黃泉路上也有個照應嘛。鄒大鵬的心情跌落到谷底,他默默祈禱:菩薩保佑,千萬別讓那小子回來,最好死在外頭,不然我又有麻煩了。
“你嘟囔什麼呢?”秦雙側頭瞧着鄒大鵬,問道。鄒大鵬沒有言語,看了眼秦雙,突然一股莫名的傷感涌上心頭,爲什麼老天如此不公平,好好的一個天使竟然是惡魔的舞伴。天吶,你睜開眼睛啊!爲什麼如此不公平啊?想想家裡那位胖嘟嘟的妻子,鄒大鵬只能苦澀搖頭。看兩人的表情,好像鄒大鵬比秦雙更加難過。
秦雙問道:“你和周強很熟嗎?”鄒大鵬趕忙擺手,他不想和這個惡魔有任何關係,急說:“沒有沒有,我們只是見過面而已。”
“如果沒什麼事情我想去休息了。”秦雙憂鬱着說,那美麗的神情格外招人喜愛。
鄒大鵬問道:“這幾天你要住在哪裡?身爲警方,我有權利知道,也有義務保護你的安全!”秦雙望了望周強家的窗戶,堅定的回答道:“我不會離開這裡,我要等周強回來。”見秦雙下定決心,鄒大鵬也不好強求,反正總不能把她領回家吧。
想罷鄒大鵬作勢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的,我會聯繫死者的其他親屬的,案子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說着遞給秦雙一張自己的名片,“有事情請給我打電話,或者大聲喊救命,只要驚動了鄰居,壞人會心虛逃跑的。”秦雙接過名片,看也沒看的扭頭上了樓,鄒大鵬的話好像是對着空氣說得似的。他也不自找沒趣,扭頭上了汽車,準備到局裡備案。
與此同時,周強也在美國的早晨上了飛機。不知道他會怎樣接受這殘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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