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還掛着盛澤雅希的工作證,想必她知道我是醫生,卻是一個行爲怪異的醫生。之後我迅速離開了那裡,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周毅。
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就連街道上也出現了食人怪物。
我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暫時躲進一輛空無一人甚至連‘門’都沒鎖的車裡,將所有物品都扔了進去。
很顯然,車主是在驚慌中逃離的,車內有血跡,甚至連車鑰匙都沒帶走。我做了清理之後,便將高跟鞋脫下,換上方纔在超市買的運動鞋,然後取下口罩和麪罩,用礦泉水將‘肥’皁溼潤,然後開始清洗全身,以及防護服。
剛洗完臉,我一睜眼就看見一隻老鼠跳上了車,在玻璃窗前對我齜牙咧嘴。
“SHIT!”
我忍不住罵了句粗口,心想着該怎麼擺脫這可恨的老鼠。無奈之下,只得發動轎車,並立即給周毅打電話。
最擔心的事的確發生了,無論我撥打多少次,周毅的電話都無法接通。我又試着給家裡打電話,同樣也沒人接聽。
該死的手機,居然在這個時候停止通訊,我又開車離開了超市,待會兒要怎麼和周毅會合?
難道我要放棄他麼?還是說,我應該去防疫站的基地,而不是在一羣怪物中逃亡?
我需要廣播,電臺,甚至有個大喇叭能不聽大聲重複我的呼叫就好。
我就沒想明白,怎麼之前我在超市的時候,就沒能想到這個?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只想快點找到周毅。唯一的方法就是開車回家,希望能在路上遇到他。
那隻老鼠被我幾個急轉彎後,從車窗上甩了下去,我慶幸地笑了笑,一隻手開車,一隻手整理着身上的防護衣。
好在我所居住的小區沒有看什麼人,我戴上面罩之後就迅速上了樓,用鑰匙開了‘門’。
媽媽急急從房間裡走出來,抓住我的手說:“天心,怎麼辦,你讓我殺死老鼠,可我被老鼠咬傷了,你爸爸也是。電視上說這是鼠類傳染的疾病,我,我們該怎麼辦?”
她舉起咬傷的手臂給我看,我的心就像是被千根針刺穿一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