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不解的盯着尚巖,很快的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說的是可伶那件事,卻還是迷茫的盯着他,假裝自己不懂。
尚巖鄙夷的瞪了她一眼,就差罵一句你笨死了,但還是耐着性子解釋道:“我不管你和可伶是怎麼回事,只要不是出了人命的關係,我勸你還是把她放出來。”
“放出來?”暮兮詫異的盯着尚巖,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裡盡是不解,“她到現在還被關着嗎?”
尚巖不是滋味道:“對,她到現在還被關着,這下你滿意了?”
“我沒人讓關她呀,”暮兮無辜的看着尚巖,然後嘴角上揚,“不過關關也好,父母不教養,總要找個地方學學規矩,冒犯了我倒沒什麼,萬一哪天闖了大禍呢?”
“覃暮兮!”尚巖只覺得這女人無時無刻都在找死,原本就昏昏沉沉的頭,此時頭痛欲裂,他強忍着自己的不適,聲音凌冽道:“孜霄現在是關鍵時期,我希望你以大局爲重,別爲了這些小事耽誤了他的大事。你是他的妻子,讓他爲難對你沒什麼好處。”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尚巖輕蔑的盯着那張素淨的小臉,嘴角的笨蛋轉了轉又被吞回了肚子,耐着性子說道:“吞併程氏需要資金,而這筆資金只有尚氏能提供的了。而他正在爲你和尚家作對,你覺得這筆錢尚家能出嗎?”
暮兮難以置信的看着尚巖,就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像牧孜霄那種利益至上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爲了自己得罪尚家?況且是女人之間他最不在意的這些小事。
他肯定有更大的計劃,更重要的打算,不然,她想不到他這樣做的原因。
“那我要怎麼做呢?”
“你是當事人,打個電話撤案就行了。”
“我不能,”暮兮搖了搖頭,“我老公幫我出氣,我卻幫着外人。”
“外人?”尚巖猛地坐直了身子,死死地盯着暮兮,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確定外人不是你?”
暮兮當然知道外人是自己,可她很不喜歡尚巖咄咄逼人的架勢,嘴角揚了揚,“夫妻本爲一體,這個外人自然不是我。至於你表妹的事,”說着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以後這種小事電話裡說就行了,沒必要叫我跑一趟。”
尚巖看着暮兮洋洋得意的樣子,嘆了句真是年少無知,卻想到了姑姑早上打給自己的那個電話,“巖兒,你要是沒有辦法我就找你爺爺了。”不覺得頭又痛了幾分。
暮兮上了電梯,嘴角露出一個得逞的微笑,想着這樣也挺好,如果牧孜霄和尚巖做不成兄弟的話。
只聽到電梯門噔的一聲,一個戴着墨鏡,頭髮散披的女人急忙走了進來。暮兮剛好擡頭,看到她低頭的樣子,叫了句,“雅雅?”
和剛纔她的意氣風發比,現在的她就是狼狽不堪。
雅雅沒想到來碰見了暮兮,離開時還能碰見她,連忙胡亂按了手邊的按鍵,聲音響了就快步走了出去。
暮兮看她慌張無措的樣子,知道她不想讓自己看到她不好的一面,搖了搖頭,不做深究。卻又想着,明明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堂堂正正的獲得自己想要的,爲什麼總要想着走捷徑呢?
暮兮走出淺醉就接到了牧孜霄的電話,讓她在淺醉的大堂等等,他很快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