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惹得孟溪捂着嘴笑,彎起的眼角像極了月牙。
他突然覺得那笑很刺眼,刺眼的想把那畫面給撕碎了。
那晚孟溪看尚書言一直板着臉,像是有人欠了他三百萬似的,忍不住問:“你怎麼了?有心事?”
尚書言看着她單純的笑,暖心極了,脫口而出,“你和那個男的是什麼關係?”
孟溪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是誰,“哦,你說的是彭哥哥,他和我是同村的,我能來這裡就是他介紹我來的。”
尚書言看着孟溪驕傲自豪的笑,只覺得心裡一陣窩火,大手攔過她的後腦勺就吻了下去。
狂傲不羈的公子哥,單純善良的俏丫鬟,到底是怎麼樣才演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呢?
那蒙塵已久的往事撲面而來,他才發現,它們全都鮮活的存在在他的記憶裡,每一秒每一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尚書言擡頭看着牧孜霄,眼底的深情還未收回,嘴角的笑已然冷掉了,“告訴巖兒,我對不起他,但我更不想對不起信兒。”
“你問過信兒嗎?”牧孜霄的語氣依舊平淡,目光堅定的看着尚書言,“你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嗎?”
尚書言笑,可那笑卻讓窗外的日光結了冰,“你想要什麼?巖兒想要什麼?你爲什麼會覺得你們想要的信兒就不想要呢?”
牧孜霄回答不上來,只能抱歉的笑了笑。
接下來尚書言沒有再說什麼,待了會兒,柺子叫他,就離開了。
而牧孜霄卻在那間茶館裡待了好長的時間,曉霖看着他孤傲的身影,嘆了口氣。怕是想自己的父母了吧,少爺和尚少爺一樣,都是苦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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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的日子平靜無奇,她每天都待在屋子裡構思漫畫的事,而牧孜霄的電話也很頻繁,時間長了就多說幾句,時間短了,甚至就問一句她在幹嘛,那邊的就在催了。
暮兮享受着這種高密度的愛,也煎熬着。
牧孜霄已經離開五天了,暮兮剛做好晚飯,手機就響了,暮兮看着屏幕上的名字,眸色一沉。
暮兮趕到沈思楠家裡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了,她輸了密碼打開門。
沈思楠的助理小王已經在門口等着了,看暮兮進來,連忙道:“燒到了41度,我說什麼都不去醫院,非要讓你來。”
暮兮上了樓梯,看着躺在牀上的沈思楠,臉頰緋紅,可嘴脣卻白的嚇人,無力的睜開眼,然後賭氣的撇開。
暮兮哪顧得上這個,彎下腰就去試他額頭的溫度,果然燙的驚人,“爲什麼不去醫院?”
沈思楠強睜開眼皮,看着暮兮眼裡的責備和關心,賭氣道:“不是不管我了嗎?我打了那麼多電話都不接。我死我活與你何干?”
“說什麼氣話,要不是你不給孜霄道歉。”
“我爲什麼要道歉?”沈思楠瞪着暮兮,像個不服輸的孩子,“我沒有做錯,他對你就是不好。”
暮兮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和他吵了,但還是忍不住頂了一句,“可他差點死了,沈思楠,他差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