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又失蹤了。牧孜霄急匆匆趕到宅子後面的花園裡,眼睜睜的看着手機上的跟蹤信號被切斷,他沉着臉擡頭看着天空還在綻放的煙火,心裡的寒氣似是要把自己吞噬了。
尚巖急忙追了上來,眼睜睜的看着牧孜霄身上的戾氣越來越濃,整個人就像零下二十度的冰原,靠近都會被凍僵。
曉霖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三個人身上還穿着喜慶的唐裝,但臉色早已覆上了厚厚的一層冰霜。
尚巖知道牧孜霄有多着急,卻還是不得不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今晚的局面這麼混亂,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自是不能傳出牧家少夫人失蹤的。若是讓人知道,連自家的少夫人都保護不了,那牧家還能做什麼。
這事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能讓家裡人知道。
牧孜霄只能暗地裡派人四處搜查,自然是一無所獲。
後院依舊是歡聲笑語,熱鬧非凡,主宅三樓的書房裡卻烏雲壓頂,一片慘淡。
曉霖和尚巖更是臉色難看,本來這次兩個人過來就是協助牧孜霄和時楓卿周旋,最主要的一點就是爲了怕時楓卿故伎重演,綁架暮兮來危險牧孜霄。
牧孜霄雖然無數次的警告自己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但焦躁就是會是不是鑽到自己的腦子。
他乾脆站了起來,狠狠地拆開領子的扣子,冷言道:“說,一個個說,剛纔都幹嘛去了。”
曉霖儘量讓語氣放緩,“回來後我就一直在屋子裡休息,下午管家說老爺叫我。我去見了老爺,他感謝我這麼多年的付出,說我也算牧家的半個兒子,就讓我穿家庭套裝。晚上也是很熱情的領着我去認識御城的達官貴人,說你不想認識,我是你的左右手,認識也一樣。我想着也是,就跟着老爺了。”
曉霖的聲音越來越小,他也知道自己錯的離譜,越是這樣的日子,就應該警惕性越高的,可他總覺得這是在牧家,而且少夫人和少爺在一起,肯定會沒事的。
其實尚巖的情況和曉霖一樣,也是下午管家找了他,牧晟鳴說以後他就是牧家的半個兒子,穿衣服喜慶喜慶。他本來想露個面就走的,卻被一大幫女人困住了,然後是陳曦————。
尚巖看向牧孜霄,沉着聲音問:“時楓卿和陳曦認識嗎?”
牧孜霄立刻把兩個聯繫到了一起,眸色深沉道:“說清楚。”
“就是覺得今晚的陳曦很反常,拉着我,非問我是不是很討厭她。我還以爲她是做不了牧家的少夫人受了刺激,也就沒在意。現在想想,那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在我面前落淚,示弱呢?”
牧孜霄眼眸裡的戾氣越來越濃,越來越濃,一張臉黑的滴墨,周身的氣壓低的讓曉霖狠狠地打了個冷顫,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少爺,那模樣,就像是被激怒的一匹狼,早早地就好了進攻的姿勢。
“阿巖,去,把陳曦給我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