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牧孜霄真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嗎?之後暮兮失聰了,別人說什麼都聽不到了。只覺得心被一隻大手拼命地無情的撕扯着,木訥的看着他們微笑、探究、或猜疑的樣子,在自己的眼前閃現,就像一部黑白默劇。
原來,是她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該死的人是自己。
心裡有無數個早知道,可這世界最無用的就是這三個字。
暮兮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怎麼回去的,只覺得累,一沾牀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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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孜霄一如往常下班回家,上樓,推開臥室的門,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陌生女人,冷言道:“你是?”
“我是雅雅。”雅雅嘴角微揚,眼神勾魂,嫵媚至極,像一朵迅速綻放的罌粟花。
她如春風扶柳走到牧孜霄的面前,靠近他,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劃過。
牧孜霄往後退了幾步,雙眼輕眯,臉色已經冷的可以讓水結冰,“你自重!”
一襲白衣黑褲,很簡單的裝扮,卻讓他清貴、儒雅的氣質展露無疑。眼前的男人無意擁有着令人驚豔的長相,特別是那雙藍眼睛,比天上的星辰都要璀璨。
他明明沒有任何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卻像個睥睨天下的王,身上不怒而威的壓迫感讓她心生不安,卻還是強撐道:“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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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衣帽間裡,李嫂拿了條裙子走了過來,語重心長道:“牧家的規矩很多的,作爲少夫人,你不能破了這些規矩的。特別是在外人的面前,您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牧家,是少爺。”
“他的女人都找上門了。”覃暮兮沒有往下說,但意思不言而喻。
那個在工作上常常幫助自己的漂亮女孩,拿出了和牧孜霄的親密合照,告訴自己這是她男朋友,覃暮兮才知道了,自己有多傻。
是呀,像雅雅這種比電視演員漂亮,比超模身材好的女孩,怎麼可能在那種地方當小職員。
明明還以爲會是朋友的,結果……。
算了,孩子的事是她冤枉他了,若是他和雅雅能和好,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暮兮換好了衣服,下了樓,打開臥室的門,牧孜霄坐在寬大的沙發上的,輕搓着手間的香菸,嫋嫋的輕煙升起,朦朧了他帶着淡淡的戾氣的俊臉。
暮兮一愣,想着他怎麼還在家?本想問問雅雅去哪了的,卻看他回頭,帶着審視的眸子冷冷地掃過自己。
他起身,步子很慢,踩在厚重的地毯上沒有一丁點聲音,明明表情平靜如初,卻總讓暮兮下意識的想逃。
暮兮低下頭,躲開牧孜霄鋒利的目光,冰冷的語氣卻在頭頂炸開,“今天這女人是怎麼回事?”
牧孜霄質問的語氣讓暮兮的心一咯噔,本以爲他看到雅雅會高興的,自己也只是順手做了一件好事……。這纔想起,像他這樣的那讓控制慾驚人,不管做什麼都不喜歡別人插手,雅雅是自己帶來的,肯定是犯了忌諱。
可他又不知道,暮兮擡頭,本想開口反駁的。牧孜霄卻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一字一頓道:“牧院戒備森嚴,外人根本就不可能入內,這女人是你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