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基也沒料到,他口中的女人會是覃暮兮,嫁給牧孜霄的那個覃暮兮。那場盛世婚禮,舉國矚目,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卻錯過了。
若是知道,他早就告訴他了,可能滿是希望回到這個城市的他,也就不會這般的頹廢不堪。
邱基繼續說道:“阿澤,放棄吧,既然她已經結婚了,無論以前怎麼樣,這段感情都過去了。”
“過去了嗎?”他嘟囔着自問,酒上了頭,整個人暈暈沉沉的,但滿腦子卻還是她,現在的,過去的,不停地交替着,不停地閃現着,隔絕不了,戒除不了。
這是他第一個愛上的女人,原本他也以爲只是一場尋常的戀愛,怎料到,這場戀愛傾盡了他一生的愛和力氣。
把原本那個雄心壯志的天才變成了只爲愛情而生的癡情人。
“沒過去也要讓它過去,阿澤,她嫁的人是牧孜霄,無論以後她怎麼樣,都和你沒有關係了。”
那之後,秦澤的腦海裡總浮現出邱基的這句話,無論以後她怎麼樣,都和你沒有關係了。
怎能?怎能和他沒有關係?如果沒有關係了,那他這幾年所做的一切,所遭受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不,他要和她扯上關係,無論如何也要扯上關係,才能不枉費他這輩子如此深愛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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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的到來讓整個安靜的牧園熱鬧了起來,他那人就是個活寶,炫孩狂人,整天孩子不離手,愛寶不離口。
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抱着孩子,說孩子長大了,長牙了,或者有勁了,那就算了,最讓人無法忍受的就是拍照,孩子幹什麼都在拍。
思妍無可奈何,也就隨他去了。
因爲長歌在,尚巖也時不時的過來蹭飯,有時候天不好也會住兩天。
秋天過去了,整個鹿城都陷進了冷肅的氣候氛圍,好似天空下一秒就會飄下雪來。
暮兮這段時間也學到了不少的看護嬰兒的知識,思妍當初生完孩子調養了很長的時間,長歌不想找月嫂,孩子都是自己看的,護理知識也是找專人教的。
看着將近185的長歌,幫好似他一個大掌就會覆蓋住的小人兒換紙尿褲,換衣服,那巨大的反差,實在是太可愛、太萌了。
孩子慢慢的會爬了,牧孜霄專門把三樓的一間客房清了出來,做他的爬行訓練屋。
“一定要記得勤換紙尿褲,給孩子喝水。他要是哭了肯定不是拉了尿了,就是渴了餓了,或者想讓人抱抱了。”長歌一遍一遍的囑咐着,戀戀不捨的親着孩子的小臉蛋。
尚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揪住他的後脖頸的領子就往外提,“不就是出去喝個酒聚一聚,看你弄得更生離死別似的。”
隨後傳來長歌殺豬般的叫聲,“你再說什麼?我命令你把你的話收回去!不準說不吉利的話!我愛我兒子怎麼了?你就是嫉妒,嫉妒!”
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來,“再說我就用你兒子的臭尿布堵上你的嘴。”
聲音停止了,思妍和暮兮呆在那裡,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