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這樣的。”
唐思君冷笑起來,臉上露出從所未有的憎惡,“不是,那是什麼,現在你們都這樣睡在一起還想狡辯,我不是傻子。”
唐思君的情緒徹底崩潰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滑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喬芷蘭見狀不知道該怎麼辦?想安慰她但她知道現在唐思君肯定不會接受的。
莫紹謙已經穿好了衣服,走到唐思君的面前,伸手準備將她從地上撈起來,卻被唐思君狠狠的打開:“別碰我,我大哥馬上就來了,你們這對狗男女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此時還坐在牀上的喬芷蘭聽到唐思君的話整個人一僵,立即裹着被子準備將地上的衣服拿起來。
剛伸出手,一道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
心驀地顫抖起來。
見唐爵一雙深邃暗沉的眸子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喬芷蘭將被子緊緊的掩蓋在自己的胸前,不停的搖頭。
被唐思君看到她都沒有如此的恐懼,但被唐爵看到她徹底的慌亂了。
這樣的事情簡直是百口莫辯。
哪怕她知道她是被人算計了。
“唐······”
“都給我滾出去。”爆吼聲在套房裡響起,震懾着喬芷蘭的心。
唐思君從地上爬了起來撲進唐爵的懷中,撕心裂肺的哭着:“大哥。”
“蕭然。”唐爵喊了一聲。
“唐總。”
“把她帶出去。”
蕭然立即走到唐思君面前,說着:“小姐,我們出去。”
“不,我不出去。”
“小姐。”蕭然知道唐爵的脾氣,立即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帶走。
唐思君被蕭然拽着走了一段距離,轉身對着莫紹謙說道:“莫紹謙,難道你還想繼續參與我哥哥的家事嗎?”
莫紹謙也明白這個時候不能夠繼續呆在這裡,他現在必須去查清楚這些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昨天下午他收到一條匿名短信說要將喬氏破產的全部真相告訴自己。
所以來了,之後他發生了什麼一點也記不起來。
所有人離開,房間裡僅剩下喬芷蘭和唐爵兩個人。
喬芷蘭恐懼不安的看着唐爵,手指緊緊的抓着被褥,顫抖的聲音緩緩從脣齒之間溢出,“事情不是這樣的。”
唐爵嘴角揚起一抹深冷的笑意,邁着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她走去,冰冷的聲音響起:“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狡辯。”
“真的,我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喬芷蘭急的眼淚滑落出來。
她真的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是怎樣發生的。
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下頜被人一把掐住,喬芷蘭被唐爵逼迫看着他,“我說過誰讓思君痛苦我就會讓她一輩子痛苦,你也是一樣。”話落,唐爵狠狠將喬芷蘭甩在牀上。
喬芷蘭整顆腦袋埋在被褥裡,眼淚簌簌的話落。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到底是誰要這樣陷害她。
‘嘭’的關門聲彷彿是將喬芷蘭徹底的打入了地獄一般。
“嗚嗚嗚····”的哭泣聲扯着喬芷蘭全身的器官。
唐爵不會相信她。
沒有人會相信她。
不知過了多久,喬芷蘭才從牀上起來,麻木的穿戴好衣物離開套房。
剛走沒有兩步,喬芷蘭身子緊貼着牆壁順着滑落坐在地上,絕望的眼淚不停的從眼眸之中滑落出來。
痛苦的呻吟着:“啊····”雙手捧着胸口。
胡亂在包裡摸了一通才將手機拿了出來,撥了童婉茹的電話,“婉茹。”
“芷蘭。”那端的人一驚,“你怎麼了?”
“你能來凱帝接我嗎?”
“好,你等着我。”
喬芷蘭手中的手機滑落在地上,整個身子靠着牆壁眼淚不斷的滑落。
絕望大概就是她現在這個樣子。
自己深愛的人不相信自己。
-
童婉茹趕到凱帝酒店看到癱坐在地上的人急忙衝了過去,“芷蘭,你這是怎麼了?”
喬芷蘭看到童婉茹心底的傷痛再一次被拉開,一把撲進童婉茹的懷中,撕心裂肺的哭泣
着,“婉茹。”
童婉茹眉心緊擰着,輕拍着喬芷蘭的後背,安慰着:“沒事的,都會沒事的。”
不會過去的,這一次再也不會過去的。
唐爵不相信自己,她也無法解釋。
不可能的了。
童婉茹安慰了許久,感覺到懷中的人平靜了許多,才緩緩推開她,詢問着:“到底怎麼了?”
喬芷蘭輕搖着腦袋,只是從脣齒中吐出了幾個字,“帶我回家。”
童婉茹很是擔憂喬芷蘭現在的狀況,但也不敢繼續追問,“嗯,我們回家。”
童婉茹將喬芷蘭待會自己的家,安撫好,看着靜靜躺在牀上的人,眸子微眯了一下,做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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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景集團
“小姐,您不能進去。”蕭然的助手攔着童婉茹。
童婉茹一道冰冷的目光衝着對方掃去,狠狠道:“給我滾開。”
唐爵辦公室的門被童婉茹推開,裡面的人紛紛看向她。
“婉茹。”
其中一道聲音吸引了童婉茹的注意。
童婉茹看着裡面的人,心底有了一定的猜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段局,好久不見啊。”
唐爵眸色一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跟在童婉茹身後的助手本想說什麼被唐爵一個手勢打住了。
“童律師,你這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商談嗎?”
“對。”
童婉茹纔不會避諱那麼多。
帝景集團的高層識趣的離開,留下童婉茹、段浩海、唐爵。
段浩海臉色凝重的走到童婉茹面前,拉住她的手臂,說着:“有什麼事情都不要衝動。”
童婉茹冷冷的看了一眼段浩海,冷笑道:“段局,這可是公開場合,你這樣拉着我的手不合適吧!”
段浩海臉色突變,立即鬆開童婉茹的手,尷尬一笑,立即解釋着:“唐總,婉茹是我一個好朋友的女兒,她要是有什麼得罪冒犯的地方請多多包含。”
童婉茹嘴角勾起一抹寒心的冷笑,這就是她所謂的父親。
她現在卻成了他最好朋友的女兒。
真是諷刺、笑話。
更重要的是讓唐爵看了笑話。
唐爵可是拿過她和段浩海的關係威脅過她的人。
唐爵似笑非笑的應着:“段局的面子,唐某自然要給。”
段浩海點着頭,說着:“那我先走了,婉茹你有什麼事情好好和唐總說,不要衝動。”
段浩海前腳剛走,唐爵譏諷的聲音立即響起,“好朋友的女兒?聽着是不是很難過?”
童婉茹臉色微變,彷彿有人狠狠在她臉頰上扇了幾巴掌一般。
“少廢話,我今天來找你是爲了芷蘭的事情,你把芷蘭怎麼了?”
一瞬間,唐爵臉色突變,整個人凌厲起來。
輕佻道:“你應該去問問你的朋友,而不是來這裡指責我。”
“芷蘭?”童婉茹冷哼了一聲,“不要把自己說的很清高,你這種男人和莫紹謙沒有什麼區別,你們誰要是敢欺負芷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話落,童婉茹轉身離開。
“靠段局?”
冰冷的聲音從童婉茹身後傳了過來,童婉茹頓了一下並未轉身,停留了幾秒之後,快步離開。
唐爵擱置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輕撇了一下,看到上面來電的名字,眉心一擰,等待了一會兒才接了起來,放在耳邊並未說話。
唐正德怒吼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唐爵,把喬芷蘭給我帶回來,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資本欺負我女兒。”
唐爵伸手捏着鼻樑,很是煩躁,“這件事情與她無關。”
“無關?都和莫紹謙滾到牀上去了還沒有關係,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我的女兒。”
唐爵直接將電話切斷把手機扔在一邊。
這件事情他事後才細想着,哪怕喬芷蘭心底還有莫紹謙,她也不可能揹着自己和莫紹謙搞在一起。
極大可能是莫紹謙在背後搞鬼。
但他是一個男人,怎麼能夠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那樣的關係。
唐爵煩躁的用雙手捂住臉頰。
適時,唐爵的電話再一次進來,不耐煩的接了起來,“喂。”
“你這是怎麼了?火藥味那麼大。”
唐爵聽到是顧念琛的聲音,整個身子舒展開來靠在椅背上,說着:“沒事,怎麼了?”
“喬偉雄的事情基本弄好了,什麼時候開始?”
唐爵眉心一擰,說着:“暫時等一下。”
“阿爵,其實這一次很冒險,如果失敗了,喬芷蘭可能會恨你一輩子。”
唐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算沒有失敗,她也會恨自己的。
經過了這麼久,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去面對。
“就算是這樣還是要做。”
這是他欠喬家的。
不,準確的說是唐正德欠喬家的,他幫唐正德還。
“好吧,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既然你決定了就不要後悔。”
他知道他肯定會後悔,即便後悔也沒有後悔的餘地。
欠下的債始終是要還的。
“我知道,我先掛了。”
唐爵掛了電話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
喬偉雄的事情註定會讓他和喬芷蘭之間橫着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這一次的事情真相如何他不會去追究。
就讓這些事情隨風而逝吧。
-
唐家。
唐爵走了剛走進去,管家急忙迎了上來,語重心長的說着:“少爺您可算回來了,快上去看看小姐吧!”
“怎麼了?”
“小姐把自己反鎖起來了。”
唐爵深邃的目光朝樓上看了一眼,將自己手中的外套遞給管家,朝樓上走去。
“思君,聽話,把門打開。”
唐爵見唐正德和樑晴站在唐思君的房門口,焦急的等候着。
樑晴聽到腳步聲,轉身看到唐爵,小心翼翼的喊着:“阿爵。”
唐正德轉身,冷眼看着唐爵,“哼,那女人呢!把她給我帶回來。”
唐爵沉着深邃的眸子,邁着步伐走了過來並未回來唐正德的話,而是走到了房門口,敲着門,說着:“思君,我是大哥,你把門打開。”
“思君,開門。”
唐爵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說着:“你們先下去吧。”
唐正德不願意下去,樑晴明白唐爵是什麼意思,說着:“正德,讓他們兩兄妹好好聊聊。”
唐正德猶豫了半會兒,嘆了一口氣,扭頭朝樓下走去,樑晴也跟了下去。
他們下樓之後,唐爵繼續敲着門,“思君和大哥聊聊,行嗎?”
門被唐思君從裡面打開,唐思君一雙紅腫的眼眸看着唐爵。
唐爵將門推開,唐思君折身朝裡面走去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唐爵順勢坐在牀沿邊上,看着背對着自己的人,緩緩開口:“思君,對不起,是哥哥之前沒有告訴你,他們之間是戀人。”
聽到唐爵的話,唐思君突然坐了起來,狠狠道:“那不是大哥的錯,是那對狗男女的錯,是他們傷害了我們的感情。大哥和喬芷蘭離婚,行嗎?”
唐爵眸色一沉,不知該如何回答唐思君的話。
唐思君見唐爵不說話,追問着:“難道哥哥還要和她在一起?她都背叛你了。”
“思君,有些事情或許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我都親眼看到他們滾在牀上了,難道還不是事實?”
唐爵眉心一擰。
“大哥,如果你不和她離婚,我不會就這樣算了。”
唐爵知道自己的妹妹不是說着玩的,唐思君的想他都知道。
“思君,你是哥哥最在乎的人。”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和她離婚。”唐思君眉心擰在一起,“大哥,他們揹着我們做那樣的事情,這一輩子都不能夠原諒,而是我聽說喬芷蘭的父親還是勞改犯,難道你想以後你們結婚的事情被外人知道之後被恥笑嗎?”
“思君。”唐爵臉色微變,語氣加重。
“大哥,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放着好好的楚淺姐不娶,爲什麼要娶一個這麼糟糕的女人?什麼都不是,還做出那麼惡劣的事情?”
“我說了有些事情並非你看到的那樣。”
“大哥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他們,爸爸說得對你真的是被那個女人矇蔽了雙眼,之前我還勸爸爸支持你們,現在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傻。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憑什麼嫁入我們唐家。”
“思君,不許你這樣說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