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劉潤卿被懷裡滾燙的人嚇醒。他摸了摸秦水蘇的頭,“蘇蘇,你怎麼了?快醒醒。”
她這樣,就如當初他將人從水裡撈出來的那樣,硬得不行。分明痛苦地要死,偏生忍着。
劉潤卿還來不及穿好衣服,便叫着坐在地上打盹的文敏。
“去準備一盆熱水。”
“陛下……奴婢這就去。”
劉潤卿只說了這一句,便將門甩上了。外頭的文敏將身邊的穀雨鬧醒,“估計娘娘情況惡化了,你快些去將藥拿來。”
他回到牀上,將那個綿軟無力的人抱在懷裡,“蘇蘇,你醒醒?”
秦水蘇雖然閉着眼,可是極其虛弱地拍掉劉潤卿的手,“陛下,你別拍了。臣妾渾身都疼,你再拍,臣妾就要去了。”
劉潤卿將人從牀上撈起來,“說什麼呢你?快睜開眼,不許睡。告訴朕,都哪裡疼?啊?”
秦水蘇委屈地落淚,“手疼,心疼,喉嚨疼,腦袋也疼。陛下,我是不是要死了?怎麼渾身都疼。”
“淨說胡話。有朕在,你怕什麼?若是你真有個三長兩短,朕就去冥界將你奪回來。”
文敏將水端進寢殿後,小聲地問牀上的人:“陛下,水來了。可需要奴婢與穀雨來伺候娘娘?”
“不必,你們將東西放下即可。”劉潤卿早已放下牀上的簾子,無法讓人看到裡頭的情況。
秦水蘇就如一個娃娃一般,任由劉潤卿爲她擦去身上的汗漬。劉潤卿將蘭獻葉留下的藥給秦水蘇服下,直到她身子的溫度下降,他才合衣躺在她身邊。
秦水蘇窩在劉潤卿懷裡,小聲說道:“陛下,臣妾是不是又讓你爲難了?若是臣妾不在紫微宮,你也不必大晚上地這麼辛苦。”
劉潤卿的手緊了緊,將她擁在懷裡,“少說胡話。難受就要告訴朕,沒事憋着幹嘛?憋着就能自愈嗎?都這麼大人了,還不知輕重。你這樣,如何能夠給寧兒做榜樣?”
“臣妾也不知道有這麼嚴重。陛下,可以爲臣妾講故事嗎?就如當初一樣。臣妾啊,最喜歡聽陛下講故事了,只要一聽這些故事,就都不疼了。”
半天了,劉潤卿都沒有開口。秦水蘇以爲他真生氣了,也不再繼續說話,只是趴在他身上,昏昏欲睡。見她的手從自己手裡滑下,劉潤卿又急忙抓住,將她的小手包在手心。
秦水蘇委屈地趴着,感受着劉潤卿的胸口一起一伏,說話的時候胸膛自帶磁性,深深印在她的腦中。
他喟嘆一句,在她的臉頰落下一吻,“蘇蘇想要聽什麼故事?朕給你講就是了。”
秦水蘇在他脖子上蹭了蹭,“那就冥帝的故事吧。陛下,你欠臣妾的故事還沒說完呢。上一次,你才說到冥帝與那個蛇女在天界初見,她將冥帝的褲子給扒了。那接下來呢?臣妾總覺得他們就是歡喜冤家,故事一定很好玩。”
劉潤卿輕輕地拍着秦水蘇的背,柔聲說道:“冥帝這麼愛面子的人,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靈祖之女了。雖然她是天地間第一代靈蛇的孩子,但是她平時喜歡偷懶,根本沒什麼力量。她從神山離開的時候,就在半路上被冥帝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