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蘇的手正被劉潤卿拉着,他在安撫她。她對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周得舞看着含情脈脈看着對方的人,她慘淡地笑着,“娘娘,其實我們也不是非陛下不可。只是,總有些人看不得別人好。很不巧,臣妾就是這樣的人。臣妾就是看不得陛下對你好。同樣都是後宮的人,陛下卻可以爲了你,將所有女人的幸福毀於一旦。”
秦水蘇可不喜歡這種將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怪到別人身上的人,她哼了一句,“周得舞,這句是你的錯了。若是真有誰讓你們不幸福了,那個人也只能是你們自己。既然你們願意入得陛下的後宮,那就該知道若是人真的愛上了誰,那就不會對別人有別的心思。陛下也是人,難道他還能將自己的心分成數份,交給宮裡的人。”
話到這個份上,周得舞便也無法再說什麼。她看着臺上的女人,還是不懂劉潤卿爲何會看上她。不論是看臉、看才華還是看家世背景,都有人比她強。
只是,她現在有些懷疑呂惠慈究竟能不能贏得劉潤卿的心。她總覺得,劉潤卿的心裡已經容下別的女人。
都說女人願意爲一個男人生子,那便是愛;但若身居高位的男人願意讓一個女人生下他的孩子,那也是愛吧。
有了孩子,男女之間的羈絆纔會更加深,聯繫也不會輕易斷開。
像劉潤卿這種人,更是如此。即便是一個君王,他也不會輕易與哪個女人做那種事情。也許,是他的自制力更強吧。
劉潤卿揮一揮手。“既是如此,林子玉!毒酒伺候!朕就是隻在乎身側的這個女人,任何膽敢傷害她的人,朕都不會放過。”
林子玉低身回道:“是,陛下。”
原來劉潤卿早已準備好,林子玉將一杯毒酒送到周得舞面前,“小主,請吧。”
周得舞拿起杯子,一飲而盡。這一杯下去,她的這一輩子也就結束了。
她用手裡的帕子擦了擦嘴,將杯子反扣,“謝主隆恩。”
她還是很感謝劉潤卿給自己留了全屍。比起暴屍荒野的岳雲瑤,她已經好的太多了。當初,若不是爲了替呂惠慈找到秦水蘇的破綻,她也不會與那個表裡不一的岳雲瑤合作。
可最後,她還是留了一手。不似周得舞,從來不將這些信件藏着。
秦水蘇的身份就是這後宮最不能觸碰的東西,所以她知道自己的下場不會好。她知道,劉潤卿是不願意這事被發現的,所以等她死了,肯定也不會太過難看。
周得舞是由林子玉送回去的,他的任務很簡單,親自看着周得舞嚥氣。
林子玉一大把年紀,什麼人沒見過。他看着回到住處的周得舞邊走邊吐着血,他嘆了口氣,爲什麼大家都非要搶着成爲陛下的女人呢?
陛下從不缺他們什麼物質享受,好好地守着自己的身心,難道不好嗎?爲什麼非要去惦記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不過,人就是這樣,總希望擁有更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