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潤卿睜開眼,先是掃了一眼寢殿。衆人只當他是在找人,紛紛伸出頭,可是他卻又閉上眼,似是有些累。
呂惠慈握着他的手,“陛下,您可算是醒來了!您不知道臣妾們多擔心您。太好了,醒來就好!”
劉潤卿恍惚睜開眼,看着眼裡全是關心的呂惠慈,“惠妃,剛纔是你在叫朕?朕以爲……”
“陛下,剛纔只有臣妾等人在這裡。您是以爲誰……”
呂惠慈說到一半,突然又沒了動靜。她知道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滿,她雖然知道這些事情,但是卻不能說出來。她只是握着劉潤卿的手,沒有言語……
劉潤卿握着呂惠慈的手,“扶朕起來。”
他的雙眼掃過遠處一臉驚恐的賀初晴,但卻只是對她身邊的劉溫寧招招手,“寧兒,過來。”
終於等到父皇醒來,劉溫寧可算是得救了。他甩開賀初晴的手,往劉潤卿身邊走去,“父皇,您終於醒了。”
“你們今日過來看朕,也算是有心了。只是,朕的身子還未恢復,太多人在這裡,朕覺得心裡悶得慌。若是無事,你們就都先回去吧。”
劉潤卿下了逐客令,便沒人敢在這裡待着,就算是呂惠慈,也主動起身。然而,劉潤卿卻沒有鬆開她的手。
“陛下……”
賀初晴看着劉潤卿對呂惠慈這樣不一樣,猛然間覺得自己就要完了。她今日還什麼話都沒有與劉潤卿說,誰告訴她,爲何病入膏肓的人又醒來了。
“惠妃,留下陪朕。”
劉潤卿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賀初晴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沒有辦法得到劉潤卿的喜歡。即便他們曾經躺在一張牀上,可是卻還是沒辦法得到他。
“陛下,那您就多休息。等日後您恢復身子了,臣妾再來看您。”
賀初晴主動離開,其他人也不敢再留下來。衆人都走了之後,劉潤卿放開呂惠慈的手,“惠妃,丞相是怎麼說的?可找到了賀知章的犯罪證據了。”
呂惠慈手裡的溫暖突然消失,她愣了下,但又立刻擺正了自己的表情,“陛下,父親已與馮欽之說了,他們已經確定證據,最晚今日,應該就會抓住賀知章。賀知章爲非作歹,一定不會輕易逃脫的。這個事情有馮大人在做,陛下放心就是。”
劉潤卿看着抓着他手的劉溫寧,想着剛纔的事情。如果不是賀初晴對寧兒有不軌之心,他又怎麼可能這麼快醒來。只是,還不知道賀初晴接下來會做什麼事情。
“陛下,是否需要臣妾去將太醫找來,給您看看?雖然您已經醒來,但是身子究竟恢復到什麼程度還不知道呢?”
“好。”
劉潤卿任由劉溫寧抓着自己的手,他也不想手裡少了什麼,否則他還需要考慮怎麼不與呂惠慈接觸。剛纔他說了這麼多,就是已經告訴呂惠慈,他的態度是什麼。
他可以如從前給秦水玥的面子一般,給呂惠慈面子,因爲她的父親是如今他最需要抓住的人。但是,他無法給她任何超過恩寵之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