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水蘇並不願意買賬。她現在就是要等着秦澤北醒來,自己拒絕這個事情。
秦書墨看到溫念出現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秦澤北這一覺睡不久了。果然,秦澤北突然將一口黑血突出,他整個人趴在牀邊,難受着。
秦水蘇將劉溫寧的眼睛捂住,帶着他站到一邊。
溫念爲秦澤北擦去嘴角的血後,說道:“這一口黑血吐出,人就好多了。娘娘,他這是喝了死人的血,纔會一睡不醒。他這樣,就是蘭大夫也查不出來的。”
秦澤北躺在牀上,難受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姐,我這是怎麼了?她人呢?”
看到屋裡的人,他的臉色更加不好了。這秦書墨夫婦帶着那麼多家僕進來,是在做什麼事情?
李四娘笑着將婚服拿到秦澤北面前,“北兒,你醒了?來,換上衣服吧?吉時快到了。”
“吉時?娘,你們這是做什麼?我說過了,我不會娶別的女子的。你們再怎麼逼我,都是沒用的。如果不想我出事,你們就快些去將婚事退了。我這一輩子,都只能娶婷兒一個人,我就要她一個。”
可不論他如何拒絕,李四娘還是將被扔到地上的婚服拿起,準備給秦澤北穿上。
“不要。姐,你與他們說,我不穿,我不會娶別的人。”
他激動的時候,險些將李四娘推倒。秦書墨及時地將人扶住,“北兒,你放肆。她是你的娘,難道你要爲了一個女子,不要我們秦家了?”
“你們要香火,哪個女子不行。難道,就不能讓我娶一個自己要的人?父親,你總是這樣**,從前不給兩個姐姐選擇的機會,選擇也不給我選擇的機會。今天,就是你們將我綁住,我也不會娶那個女人的。”
秦水蘇本想去說些什麼,但是劉潤卿卻按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她終究還是沒有爲秦澤北出頭。
秦書墨突然將衆人都叫出去,他想有些話,要與秦澤北單獨說。看着他神秘的模樣,秦水蘇皺了皺眉頭。他這又是要以什麼方式威脅秦澤北。
他將一個帕子拿到秦澤北面前,“她的命,你的婚姻,自己選一個吧!”
“父親……爲什麼,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逼我!”
秦澤北突然將房間裡的東西都打翻,可就算是這樣,他也無法再有其他的選擇了。
他跪在地上,抓着杜婷兒的帕子,淚水滑落在手背上。他捏緊雙手,“我同意。只是,成親之後婷兒還是得留在秦府。我不會給她名分,但是你們也不能趕她走。”
“好。孩子,很多事情都是由不得我們做主的。你是秦家人,就得爲秦家做事。等你長大了,你就會明白爹的用心了。我們每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秦書墨將婚服拿着,這個孩子如今的模樣,與他當年何其相似。他們就連面對的威脅都是一樣的。他看着秦澤北穿上婚服,想着自己也活成了他當初討厭的模樣。
果然,現實這個魔鬼可以各種方式讓你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