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到今日,周思邈還未查出對方的底細,那些人就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接下來,就是考驗演技的時候了。劉潤卿明明身在其中,卻又表現出一副我什麼都不曉得的模樣。他看了奏摺內的內容,手一拍。
“這羣官吏,將朕與百姓當做什麼了?若是他們不願意爲百姓某負責,自然有其他人願意去做。”
底下的衆人惶恐地看了對方一眼,最後還是得有人出來接話。這個場合,敢於當炮灰的人只有呂長霆與秦水玥。秦水玥早已被冠上禍水之名,自然不敢在這種場合說話。她溫和地站在劉潤卿身邊,及時爲他添水。
呂長霆一看衆人紛紛低着頭,就知道自己已經被賣了。他咬着牙,站到衆人前面,說道:“陛下……臣等能夠爲陛下做什麼?”
劉潤卿將手裡的奏摺扔給呂長霆,“自己看。”
袁子炎所言之事,不過是地方的官吏如何如何地刁難百姓,將百姓逼入難以迴轉之地。
從先皇開始,朝廷逐漸以科舉考試取代了原本的推薦制,然而原本那些已因在地方擔任官吏而成爲地方之首的人,朝廷卻特許其及其子孫憑優推薦。
說到舉孝廉一事,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內幕。原本以孝廉與威信爲標準選出來的鄉賢,因爲某些人的攪和,已經變成了以錢財交換官職的存在。即便推薦的方法已經受到以先皇爲首的人打擊,但是它作爲一個流傳數百年的制度,難以被立即根除。
這次,雖然劉潤卿在白露村待的時間最長,但是從其族長的處事方法看,法律的普及也是極爲重要的。村裡的那些人自然沒有太多的條件,可以接受相關的教育。因而,劉潤卿此次將心腹招到此處,不過就是爲了找出相應的解決辦法。
衆人看了袁子炎的奏摺之後,臉色都不好看。他們都是通過正經的科舉考試上來的人,知道科舉考試的競爭之大。所以,纔會有些人抓着原本的舉孝廉制度不放。這些人,以地方的大族爲主,而這些家族都是通過舉孝廉制度發展起來的。
劉潤卿看着沉默的衆人,問:“諸位也看到子炎所注意到的情況了。不知諸位愛卿,可有建議?”
半晌,衆人還是沒有迴應。呂長霆本該回應的,因爲這些人都需要通過丞相府,才能被安排到各個地方。可是,他看不懂劉潤卿眼底的光。在無法確定對方的下一步動作時,他能做的只有原地不動。
劉潤卿在桌子上敲了三聲,還是沒人回答。他便開口了,“既然諸位沒有想法。那便聽聽朕的想法吧。從子炎的描述來看,地方並未切實履行京城的政策。且不論這些地方官曾經爲百姓做過什麼好事。他們以及他們的子孫,如今在威脅百姓的生活。朕以爲,該以強制措施取締他們的權力。如此,才能避免他們繼續爲非作歹。”
劉潤卿給衆人一個思考的機會,他呡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