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蘇走到山東之外,將山洞留給了鬼厲與白雪。告別這種事情,她覺得有必要做。即便鬼厲嘴上說着不願意,但是她知道,他只是有些嘴硬。
鬼厲在睡熟的白雪面前站了許久,終是蹲下身。每看到這個畫面,他總是回想起那時候逼迫她的模樣。
“你這個小狐狸,真不知道怎麼長的。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副模樣。說起來,本王還從沒有與你說過貼心話。那一向不符合本王的風格……”
白雪突然睜開眼,讓鬼厲嚇得倒在了地上。白雪迷迷糊糊地問道:“鬼王,你這是在做什麼?”
看着欲言又止的鬼厲,她的心裡閃過不愉快的感覺,她猛地從牀上起來,因爲動的極了,她一把摔在了地上。
鬼厲將她一把抱在懷裡,“你這是做什麼?難道,想要以摔跤讓本王心疼?都活了幾百歲的人了,居然還這麼冒失。”
白雪拉住他的手,“鬼王,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受傷了?不然,爲什麼秦水蘇說你也快死了。你哪裡疼,哦?你告訴我,我給你找藥去。”
“本王沒有受傷。既然你已經醒來,本王有事需要與你說。本王說過吧,這個孩子是本王的寶貝,本王信任你,所以願意將這個寶貝交給你。本王要你答應本王,在本王不在的日子裡,好好地保護這個孩子成長。你該是具有這樣的本事的。”
白雪聽着這話,不知爲何就落下淚。她紅着眼看向鬼厲,“你說什麼呢?你要去哪裡,你既然愛着這個孩子,不是應該自己去保護她嗎?我就是一個沒用的小妖,怎麼可能保護她。不行,你不許走,就算要走,也要帶上我們。”
鬼厲說道:“夜暝回來了。本王不能讓孩子被他們發現,他想要的無非就是本王的性命。從這個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本王的生命就已經進入了倒計時。原本,若是夜暝不回來,本王也許還能守在你們母女身邊一段時間。可他回來了,還窮追不捨。本王得走出去,才能給你與孩子留下活路。”
白雪抱住他,不願意他離開,“不要。我什麼都不懂,沒法教育好孩子。鬼王,我們逃吧,只要我們還有一絲力氣,就可以逃走的。不是嗎?”
鬼厲狠着心推開她,他按住白雪的肩膀,說道:“本王被關起來的那段時間,你不是也堅持下來了?你就當是我們再次分開一段時間,等你覺得可以爲孩子找到了穩定的家,到那時你如果還念着本王,那就來找本王。可以做到嗎?”
白雪激動地搖着頭,懇求着:“我……我沒法……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不可以……”
“白雪,雖然本王沒有什麼好的,但若是你真的念着本王,那就護着這個孩子。這是我們倆的孩子,她的命比我們誰的都要重要。本王從來都是殘忍的,即便如今也是一樣,所以纔會讓你一個人護着孩子。”
白雪整個人都窩在鬼厲懷裡,就是不願意鬆開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