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投標書，藺韓宇翻開文件，看着孫芸芸公司排查的結果。
他用筆在幾個名字上畫圈，突然皺了一下眉：“方煬。”
“嗯？”方煬也正在一堆員工資料裡看的焦頭爛額，“什麼事？少爺。”
“她入職的那天，幫她安排工作的人是誰？”藺韓宇開口問。
方煬記憶力驚人，回答：“楚倩，公司的人事經理。那天給孫小姐打電話的人也是她。”
“查查這個人。”藺韓宇仍然皺着眉，“不過，動作不要太大，最好，連孫芸芸也繞過去。”
方煬愣了一下：“是，少爺。”
藺韓宇低頭看着手中，孫芸芸的名單。
孫芸芸一向縝密細緻，對江婉星也算是關懷備至，可是這份名單上……
並沒有楚倩的名字。
不對，孫芸芸前幾天急性腸胃炎住院，事情基本全都交給了楚倩。
合作案都是和楚倩談的。
那麼這份名單，也很可能是楚倩做的。
藺韓宇眼裡閃過一抹寒光。
是刻意遺漏，還是因爲是自己做的，所以一時疏忽，忘了？
方煬出去接了個電話，再次走進來的時候跟藺韓宇彙報：“少爺，齊天昊的女友，抓-住了。”
藺韓宇擡起頭：“怎麼說？”
“這個女人叫fiona，是國外一個十八線小臨演，這次齊天昊回國，出錢讓她幫忙演戲，在少奶奶面前上演吃醋的戲碼。問過了，其他的，她的確什麼都不知道。”方煬將自己從電話裡聽到的，一五一十地上報。
“齊天昊那邊呢？”藺韓宇沉聲問道。
方煬回答：“這次的事，他知道的也不多。該說什麼話，該在哪裡出現，全都是別人教的。不過，倒是查出來了一些別的。”
“哦？”藺韓宇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方煬。
“他幾年前，和少奶奶……額，在一起的時候，似乎就不是真心實意的。”方煬斟酌着用詞，“他好像是喜歡江婉月，可江婉月不喜歡他，反而讓他接近江婉星。後來，他良心發現，不忍心繼續欺騙，所以選擇了離開。他也是真的出了國，想要忘記江婉月。但是……他在國外混得很不好，這次他回國，是江婉月出的錢，爲了讓他再次和少奶奶……額，見面，江婉月還給了他一大筆錢。”
“目的是什麼？”藺韓宇皺起眉。
方煬想了想，猜測：“江婉月喜歡少爺多年，應該是想讓齊天昊動搖少奶奶，挑撥少奶奶和少爺的關係。”
“恐怕沒那麼簡單。”藺韓宇搖搖頭，“以江婉月的智商，她直接找人暗殺江婉星，可能還比較大一些。這次的事，很周密，她背後一定有人。而且，江志新錢都花在**上，入不敷出，江家哪裡有錢，還能給齊天昊給錢？”
但這麼周密的策劃，漏洞卻刻意擺了出來。
對方到底是什麼目的？
“還有件事，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有點懷疑……”方煬猶豫着開口，“江婉月讓齊天昊接近少***時間，和她來找少爺的時間基本一致。”
“哦？”
“我記得……”方煬皺着眉回憶，“那時候，少爺一心一意找少奶奶，也已經基本確定了身份。江婉月，也許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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