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卓然繼續王杜若的話茬說道：“或者他們兩個之間有了孩子，尤其是可以獲得繼承權的男孩子，”莫卓然沉吟了一會兒道，“到時候就把撫養權給你。”
“嗯，也不全是……我希望能給小煩一個相對無憂無慮的環境生活。”王杜若點頭繼續道，“我不希望小煩去爭奪什麼大家族的繼承人，不想他爲了這些東西捲入詭譎的商界，不想他機關算盡，也不想他被人算計。如果可能，我希望他能像佑餘一樣，做一個浪蕩閒散的富家公子。”
“佑餘？”莫卓然搖搖頭，“他又何嘗沒有壓力，豪門出身的富家子弟，從來都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我知道……”王杜若嘆了口氣，“所以最基本的東西，小煩也是無法逃脫的，因爲他畢竟是藺家的孩子。從這個角度上說，他繼續待在藺家，對他也是一種磨礪，無論如何，我不用小煩按照我的想法去生活，如果他真的想和別人爭奪繼承人，我也會全力支持他。如果他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平凡安靜地過一生，我就會笑着看他娶妻生子。”
想到這裡，王杜若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莫卓然忍不住“嘖嘖”兩聲：“到底是當媽媽的人了，可真是高瞻遠矚啊，小煩現在還不到兩歲，你居然在想他結婚生孩子的事了！”
“卓然哥哥別笑話我啊！”王杜若撇撇嘴，“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爲人父母，總是忍不住會想這些的！”
莫卓然的眸色深了些：“我的孩子？我和誰的孩子？”
他一雙焰火般燦爛的眼睛，直直看着王杜若。
王杜若怎麼會看不出，那雙眼睛裡寫的問題。
他分明就是在問：我和你的孩子嗎？
王杜若抿了抿脣，輕輕低下頭。
其實以前的卓然哥哥，好像並不會這樣，他是個非常謙和，也非常體貼的人，只要有任何可能會讓自己爲難的事，他都不會做，任何可能會讓自己尷尬的話，他都不會說。
這一次，他卻當衆告白，在小羽面前迴應了孩子的玩笑話，現在，還這樣直接地盯着自己，問這樣的問題。
不過，也正是因爲看到了他眼裡的情意，王杜若才忍不住有些動容。
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卓然哥哥，是怎樣的，喜歡着，愛着，自己。
那樣的眼神……她甚至不敢迎上他的目光，害怕會被他眼裡的灼熱灼傷。
“好了，”莫卓然看了她一會兒，發現她始終低着頭，他輕笑笑，“走吧，帶你去吃飯。”
現在其實才下午四點，不過想想從醫院開去餐廳，估計也要好長一段時間，王杜若輕輕點點頭：“好，今天吃什麼？”
“到了你就知道了。”莫卓然故意了個關子，露出一個有些神秘的笑容。
車緩緩向前開，周圍的景色王杜若完全是陌生的。
“這一片是z國的新城區，”莫卓然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陌生，“這幾年才建好，我之前一直想帶你過來的，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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