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往往等於毀滅在人類的心中,神,那就是代表權衡天地力量的一切,而神格,便是一個神生來的所有,神格代表着他畢生的修爲力量,而本來一系列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得他們匪夷所思了,現在空中那白衣少年和他背後的幻靈,在他們心中的形象瞬間虛幻化,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底下死寂得毫無一絲聲響發出,猿空呆愣了半秒之後才反應過來,嘴角略微勾起極爲不自在的笑容道:“大人,您……您剛剛是開玩笑吧,神格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傳給一個普通的人類?而且神格離體,那就意味着我……”
神翼冰藍色的眸子微微閃了閃,下一刻一股冷光從她的眼中直直射向猿空的方向,猿空在這一刻嚇得大汗淋漓,神翼根本沒有發出任何神級威壓甚至是氣息,可是天生不同等級之間太過懸殊的等級壓制,讓得他內心泛起無邊的恐懼。
他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打算一搏,畢竟,神格是他的一切,“大人,就算是看在主上的面子上您也不能……”
“可以……”神翼眼神依舊毫無波瀾,“但你不是月殤!”
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幾乎判了猿空的死刑,就算是一直忍耐的猿空在此時也咬了咬牙,神翼和麪前的白衣少年實在欺人太甚,就算神翼以前的身份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得罪的,可是現在,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幻靈而已,他爲何要這般害怕?
猿空的負面思想纔剛出現一刻,一道紫色的光芒瞬間便從他腦中閃過,神翼眼眸在這一瞬間冷卻,可是下一秒猿空卻虔誠的站起身,捂住胸口,頓時,一個土黃色閃着暗色光芒的立方體從猿空的胸腔中飛出,他看着自己手中那土黃色的神格,臉上微微抽了抽,露出不捨肉疼的神情,下一刻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別過頭直接將它扔到了天血夜的手中。
世界,一瞬間安靜了,天血夜錯愕的看着手中蘊含着無盡力量的土黃色立方體,她此時根本不能反應過來,神翼的目光微微閃了閃,她審視般的看着猿空,而猿空在她那明明冰冷的眼神下,卻感覺身體要被焚燒了一般難受。
好險,剛剛的思想只是出現了一瞬間,猿空根本不敢想象要是剛纔他真的對神翼和天血夜下手,他的下場會是什麼樣的?
懊惱得搖了搖頭,自己剛剛是怎麼了?居然會有那種想法?難道是黑咒的力量還沒有完全從身體中消退?那位大人就算再怎麼輪迴,自己也沒有任何資格敢與之抗衡,好險,好險……
“大人,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小神剛失去神格,身體實在太過虛弱……”
猿空腦心冒汗的對着神翼的方向詢問道,神翼冷眸看着他,幾秒過後口中才發出一個小小的音節,卻讓得猿空如釋千斤重擔一般……
“嗯!”
幾乎是神翼纔剛發出聲,下一刻猿空便捲起一陣土黃色的風暴隨着瞬間暴漲的不周山而去,彷彿這裡他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一般,天地再次歸於沉寂,只有下方那恐怖的深坑以及周圍落下的山石證明着剛剛這裡發生了什麼樣的大戰。
秦家的人廖破的跪倒在原地,這一次受到最嚴重創傷的便是他們,而葉家的人,在經過這一次的震撼後,也幾乎是元氣大傷,天血夜與神翼對視了一眼,下一刻將神格在衆人眼饞的目光之下收到了伏魔之中,神翼再次回到了幻靈空間之內。
天血夜知道,現在並不是討論如何利用神格的最佳時刻,雖然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出手與她搶奪,可是,麻煩,還是越少越好,一切,都要等過了聖天宴解決掉豐州楓影家和鬥家的事情後再說,不過現在……
天血夜擡眼看向秦鳳嘯的方向,剛好撞上他看過來的複雜的雙眼,下一刻她幾乎是毫不脫離帶水的直接閃現到了秦鳳嘯的面前,眼神冷冷的看着他。
“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天血夜先出聲道,秦鳳嘯苦澀的一笑,“我能說些什麼?或者,你要我說些什麼?”
“呵呵,你還真跟我想象的一般優秀呢,自己的父親在眼前被天雷活活的折磨,族人被永世詛咒,你還能獨善其身的站在這裡,就連葉家的人,至少對秦馭都表現出了同情,我還真的有點佩服你了,秦鳳嘯!”天血夜嘴角帶笑,可還是眼眸中卻沒有絲毫笑意,就算她再怎麼討厭秦馭,秦馭再怎麼該死,而秦鳳嘯的態度,卻更讓她不恥!
秦鳳嘯聽出了天血夜話中的諷刺,隨即嘴角染上一抹譏笑,“對於姦殺了我母親和弟弟,五歲便把我扔進莽山黑洞五年的人,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天血夜聽完後目光微微閃了閃,沒有繼續說話,隨後她轉身向着鬥愷的方向走去,半途中停頓了下來,“今天所有的一切,我希望不要有半句話傳出去,還有,我要秦鳳嵐還有當年到過天城所有秦家人的命,今年的聖天宴,秦家……”
“出局!”
沒有任何商量性的命令口吻,讓得秦鳳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嘴角輕輕扯了扯,下一刻手指在手上輕輕一抹,頓時一抹金色的影子瞬間對着天血夜的後背射了去,“聖天宴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當年的事我也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天血夜反手接住,攤開手看到那透着比秦馭戒指中魔力氣息更加濃郁的金色牌子時,她錯愕的轉身看向秦鳳嘯,“這怎麼會……”
“你是想問我怎麼會有金帝聖貼?”秦鳳嘯先天血夜一步說出了她的疑惑,他俊逸的嘴角輕輕扯了扯,摸着手中的納戒輕輕道:“你真的以爲我只是依附在秦馭身邊的秦家大少嗎?呵呵……”
天血夜眼神冷了冷,她血眸直直的看着秦鳳嘯,下一刻收回眼眸轉身對着鬥愷的方向繼續走去,而看着她背影的秦鳳嘯,無聲的微微嘆息,下一刻他正欲轉身回到秦家陣營,身子卻錯愣的停頓在了半空中,空中回傳而來的兩個字盤旋在他的耳際久久不曾散去……
“謝了!”
嘴角苦澀的翹起,下一刻他眼眸再次換爲毫無感情的冷眸,“回府!”
迎着天血夜的身影而上的鬥愷看着秦家人慌忙整理散亂隊伍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下一刻他看向天血夜道:“你怎麼擺平的?秦鳳嘯那傢伙陰沉得比藍煙宇那傢伙還難對付!”
天血夜笑了笑,並未回答!“走吧!”
“喂,你等等我,他們呢?都不管了?”鬥愷追着天血夜跑了起來,而葉明等人,根本來不及跟天血夜道什麼謝,便只看到鬥愷那緊追着而去的身影!
“唉,走吧,回府!,還有,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任何人都不許透露半個字,否則,家法伺候!”葉明對着葉家所有的人大聲的吼道,下一刻他彷彿老了很多歲了一般頹廢了下來,渾濁的老眼看進落日澗那仿若毒蛇般深黑的巨口,搖頭微微嘆了一口氣……
“今年的瓊海,恐怕要翻起驚濤駭浪咯……”
落日澗,醉月潭……
深綠色的潭水此時已經被污穢的血液侵染,整個地方彷彿是地獄的調色盤一般,殘肢斷體在灰色的大地之上拼湊出絕美的輪廓,一個個手執大劍的傭兵不斷的倒下,怪物猙獰的利爪不斷的撕碎着他們的身體,痛苦的嚎叫聲響徹了這片天地,彷彿是魔鬼奏響的號角在歡迎你,光臨地獄……
“啊……”
慘烈的尖叫聲混合着骨肉被咬穿的聲音在一身血衣的雲輕狂身邊響起,此時揮動着劍的他已經殺紅了眼,銀色的衣衫早已看不清原有的顏色,聽到同伴的慘叫聲的他下意識的轉身便揮出一劍,可是這一次,他爆滿血絲的雙眼卻瞬間睜大……
“少……主……”
攔腰而斷的不是那扭曲**怪物的身體,而是一身傭兵裝扮已經沒有了手臂士兵,與他並肩而戰的戰友,在他身體錯開斷裂的前一刻,他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彷彿雲輕狂的這一劍給了他解脫一般……
“啊……”雲輕狂在這一刻終於崩潰仰天長叫了起來,他終於意識到他自己的狂妄自大給所有的人帶來了什麼樣的毀滅?他俊美的眼角痛苦的擡起,看向那一個個壯烈犧牲後,卻又化爲腐屍站起來的‘戰友’,這一刻,他緊握着劍的右手泛出了骨節的白。
眼裡溢滿着悔恨的淚,他咬牙沒有讓它掉出,轉過頭看向那依舊是一身清風藍衫的身影,雲輕狂咬了咬牙,下一刻他揮動着長劍再次領着剩下不多的戰友向前殺去……
藍煙塵眼眸淡淡之中帶着一絲看不見的憂愁,在他身邊那十名靈師,依舊冷冷的圍在他的身邊形成包圍圈,尉遲家狀況比雲家要好得多,死傷並不慘重,畢竟他們並不在血族殘體的中心地帶……
擡起頭看向落日澗入口處已經停止了的異常天象,藍煙塵輕輕吁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道:“差不多了……”
——
第231章困鎖陣
昏暗的天空、死寂的深澗,一白一黑兩道身影在其中不斷的穿梭着,背後的景物不斷的在後退,白色琉璃面具的少年一雙紅眸冷冽攝人,他身後緊隨着不遠的黑衣男子,一雙黑眸異常的清澈,卻又閃動着如烈火般刺眼奪目的光芒。
兩道身影剛在怪石林立的深澗中出現不久,下一瞬間便只有兩道閃影留在原地,而他們的身子早已在百米之外,如此之快的速度讓得怪石之中出來覓食的一些野獸嚇得縮回了自己的洞穴,久久不敢出來。
“沒事吧?”天血夜的聲音在鬥愷的身旁輕聲響起,鬥愷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天血夜看着他,隨即轉過頭看向前方道:“你現在不想說這些沒關係,我只要知道你沒事就好,其他的,等你想要告訴我時再告訴我!”
鬥愷的眼角微微一顫,在急速向前飛掠的同時,他慢慢的低下了頭,黝黑的眸子中隱隱可見一絲金色,沒多久後,鬥愷的聲音在天血夜的耳邊淡淡的響起,“等待鳳神降臨,是鬥家世世代代的願望,可是我從小最痛恨的,就是那鬥家上下供奉敬仰的鳳神!”
天血夜靜靜的聽着,並沒有說話,她可以感覺得到鬥愷的內心此時在顫抖着……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有一個很愛我的姑姑!”
天血夜皺眉搖了搖頭,“到了豐州數日,也從未見過她!”
鬥愷苦笑了半分,嘴角有着不知名的苦澀,“你當然不會見到她,因爲她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天血夜詫異的轉過頭看向鬥愷,他隱忍的嘴角掛着一絲不知名的傷悲,“我……”
“她就是被那所謂鳳神的凰炎活活燒死的,只因爲那些人占卜說她便是鳳神真身,可是她根本就不是,所以她……”
鬥愷說道這裡聲音已經哽咽,明顯已經完全說不下去了,天血夜能夠想象,像鬥愷這樣大大咧咧無所謂一切的男人,會感情崩潰到這種地步,想必他和他姑姑之間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這樣她也能理解爲什麼在神翼說他是鳳神真身時,眼裡那錯愕痛苦的神情!
“夠了,你不用再說了!”天血夜制止了鬥愷繼續再說下去,她並不想他在沒準備好的情況下剖開往日的傷口,而且這個逼迫他的劊子手還是自己。
“夜,我……”鬥愷眼裡溢滿了淚,天血夜轉過頭剛好看到那透過面具留下嘴角的淚水,她知道鬥愷並不想對她有所隱瞞,“等你真的準備好的時候,再告訴我!”
說完她便轉過頭看向前方,血眸中溢滿了一片孤寂,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段屬於自己的秘密,就算是生死相交的兄弟朋友,也不見得真正的坦誠相見,秘密,如果有自己以外的人知道了,那它,就不叫做秘密!
她並不是不信任鬥愷,只是她那段昏暗的過去,並不適合現在說出來,等到了合適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她,都會告訴他!
“嗯!”鬥愷點了點頭,身旁這瘦弱的少年,相識不過短短數月,此時確是最瞭解自己最爲自己着想的人,想到自己和她初遇的情形,當時誰又會想到,他們如今會發展成可以交於後背完全信任對方的兄弟呢?
兄弟?一想到他們在幽城糊里糊塗結識的那個所謂的‘大哥’冷憐幽,鬥愷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是個危險的人物,這是冷憐幽給鬥愷唯一的感覺,他不知道當時天血夜究竟在想些什麼有意結識冷憐幽,一切,只有再與冷憐幽相見時,再去定論了!
兩人距離醉月潭越來越近,隱隱已經可見硝煙和聽到喊殺聲,天血夜示意鬥愷速度慢下來,她並不打算趟進這趟渾水,當然,一切的決定都在鬥愷……
俯臥隱藏在醉月潭不遠處山澗後的天血夜,雙眼盯着身邊的鬥愷,鬥愷的雙眼很淡,很淡,可是天血夜卻很清楚他的心思都放在了下方那沐血在一羣喪屍中的男子,天下第一傭兵世家的少主,鬥愷兒時最好的玩伴之一,雲輕狂!
此時的雲輕狂,只能用慘的不能再慘來形容,他全身浴血,身上已經多處受傷,黝黑健康的肌膚上,已經泛着青白,黑色腥臭的鮮血從他的傷口處流出,隨着那些血液的流出,他的身體已經越來越虛弱。
“狂兒……”
衆傭兵團團圍繞住的馬車內傳出了老人狂怒的聲音,雲輕狂狀若未聞,依舊握着手中的長劍揮舞着,邊對着馬車周圍的傭兵吼道:“繼續保持陣型!”
“是,少主!”
所有的傭兵齊聲回道,馬車旁一個傭兵倒下,另一個便會上去替補,他們彷彿在維持着一種陣法,讓血族殘體等無法靠近馬車一步,而馬車內的雲木生彷彿也無法從馬車中出來一般。
“狂兒,這時候不要任性,快讓他們解開囚鎖陣,讓爹出來!”一直在馬車中忍耐着的雲木生,終於忍不住憤怒吼出聲,他知道雲輕狂從小便不服輸,這一次他讓他來主導一切也是妥協他的好強心,可是,外面的狀況明顯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爹,你知道你出來也沒有用,血族殘體,非靈尊以上強者,我們根本無法摧毀它們,既然知道結果,那就讓孩兒最後爲您做一點事情吧!”雲輕狂的話語中充滿了決絕,彷彿他已經做好了死的決心一般,果然,下一刻他轉身對着馬車的傭兵吼道:“保持囚鎖陣陣型,不能讓這些東西靠近馬車半步,也不許放家主出來,直到退出落日澗,明白沒?”
“是,少主!”
雲輕狂深深的看了,馬車一眼,而在馬車中的雲木生立刻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麼,“輕狂,你這兔崽子,放老子出來,雲家的家主是你老子我,不是你,你膽敢……”
“所有人聽令,全力護送家主退出落日澗!”雲輕狂聽着馬車中雲木生暴跳如雷的聲音,他嘴角反而輕輕扯起了虛弱的笑容,“爹,孩兒不孝,一直都太輕狂任性了,這一次,就讓孩兒成熟一次吧!”在遠處看着的天血夜眼神微微閃了閃,雲輕狂的這一舉動,無疑是已經選擇放棄了他自己的生命,以挽救他父親的周全,在一旁的鬥愷,拳頭已經緊握,他們這個角度,可以將醉月潭的一切放入眼裡,當然包括一直袖手旁邊站在一旁觀望藍煙宇的一舉一動。
藍煙宇依舊冷冷的看着潭邊的一切,一陣腥風吹來,伴着惡臭,在他身邊的幾位靈師都紛紛舉起手捂住鼻子,以防止這刺鼻的噁心氣息傾入,而他卻依舊那樣筆直的站在,沒有任何動作,彷彿,他現在只是一尊完美的雕像一般!
“不動手?”天血夜在此時淡淡的開口,鬥愷咬了咬牙,最後在天血夜略顯詫異的目光中搖了搖頭,“我不想讓你陷入這些麻煩中,你有你的事情要做!”
天血夜目光瞬間放柔,鬥愷到了這時候還想着自己的處境,嘴角輕輕的勾起,“我沒有告訴過你,我這輩子最恨的種族,便是血族嗎?”
鬥愷驚訝的轉過頭,看着天血夜那血紅色的眸子,隱隱像是猜到了什麼一般,天血夜看着他那驚訝的雙眼,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別把我跟那種骯髒的生物想到一塊兒去,我雖然不是人類,可是卻也不是血族!”
聽着天血夜親口告訴他他並不是人類,隱隱知情的鬥愷心底還是微微震撼,天血夜看着他,表情嚴肅了下來,“我不是人類,你介意嗎?”
鬥愷皺了皺眉,隨即堅定的搖了搖頭,“不管你是什麼,你就是你,我的兄弟!”
天血夜嘴角輕輕勾了勾,滿意的答案,很好,“那就行了,救他們幾條命,對於我來說,並不會太麻煩!”
天血夜無所謂輕鬆的口氣,讓得鬥愷一直沒有微笑的嘴角掛上一抹笑容,手重重的拍到天血夜的肩膀上,“謝了,兄弟!”
“行了,你還是變回沒良心的鬥愷吧,到了落日澗後就沒見你正常過,噁心死了,多愁善感的,看起來就彆扭!”說完天血夜便一個飛身對着下方掠去,只留下鬥愷錯愕的半天才反應過來。
飛馳而下的天血夜嘴角輕輕的勾起,彷彿眼前那越來越近的血族殘屍在她眼裡什麼也不是一般,雕刻着紫色蓮花的精美吊墜在速度的衝擊下從脖頸中掉了出來,在風中不斷的飛舞着,天血夜伸手摸了摸那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輪廓,眼裡閃現一抹夜裡夜夜浮現的身影,“玄哥哥,就快了,再等等夜兒!”
而她背後的山澗上,此時正傳來鬥愷如野獸般暴怒的嘶吼聲,“冥夜,你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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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神鬥家,有着什麼樣的輝煌過去?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般潦倒?藍煙宇又有着怎麼樣的神秘身份?鬥愷的姑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詳情,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