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可兒不明所以的看着顧斯墨,什麼大的不光是年紀?下一刻便看到顧斯墨的臉快速在她面前靠進,輕觸在她的嘴角上,一沾即過。
季可兒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將頭轉過去,這個傢伙怎麼一點也不分場合地點?眼角餘光看着四周的人們,彷彿對他們剛纔的動作視而不見,心裡這才稍稍的放下點心來。
一旁的趙悠羽看着這一幕,眼睛都要噴出火了,只有他心裡最清楚,顧斯墨這是在故意跟他示威。
“顧少果然是顧少,不同凡響啊,哈哈哈……”
趙存善哈哈大笑出來,跟顧斯墨交換一個瞭然的眼神,他們這種身份的男人,在拼財富之餘最大的樂趣便是拼女人,這是心照不宣的事。
季可兒微微的皺了皺眉,雖然沒有聽懂顧斯墨話中的意思,但是從他們的笑聲中卻也感覺到不像是什麼好話。算了,少說少錯,她還是少跟他們接觸。
趙悠羽看着季可兒始終低着頭,耳尖都通紅了,心中更是充斥着一股酸澀。就在昨天晚上,季可兒離開之後,他也連夜回了楓市。讓李叔將季可兒的事情仔細調查了一遍,這才知道她跟顧斯墨之間的事。
結合錢多多之前所說,季可兒是爲了報仇才接近顧斯墨的,趙悠羽瞬間想明白她一定是想查清楚張院長的死因。之前有報導說季可兒曾經去警局指控顧斯墨,但因爲證據不足而沒有成功,雖然消息被壓下去了,但還是被他查了出來。
整天跟顧斯墨這種人待在一起,想必她一定很辛苦,趙悠羽的心裡更加的心疼季可兒……
拍賣會終於開始,主持人走到臺上,在一番場面話之後,快速的進入了正題。
“下面將要拍賣的是楓市西郊的地皮,底價兩億,每一次舉牌是五百萬,現在開始競拍!”
隨着主持人的話聲剛落,立即有人舉牌。
“兩億一千萬。”
“兩億一千五百萬。”
季可兒着急的看着顧斯墨,他怎麼一直都不舉牌?萬一待會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悄悄的碰了一下顧斯墨的胳膊。
“喂,你倒是舉牌啊,你不是準備花四億呢嗎?”
顧斯墨輕笑出來,將牌子放在季可兒的手中,手指輕點了她挺翹的小鼻尖,墨深的眸子裡充斥着寵溺。
“小傻瓜,那是底價,如果能少花錢當然更好。既然你這麼着急,乾脆你舉牌。”
季可兒彷彿被燙到了一樣,快速的將牌子丟回給顧斯墨。這可不是隨便舉的,剛纔主持人說舉一次牌就是五百萬,萬一到時候顧斯墨不承認,她哪來的錢給人家?
“我不要,你自己舉。”
顧斯墨微微搖頭笑了笑,將季可兒的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再次將牌子放到她的手中。
“除非你不想買下那塊地,否則就舉牌。記住,我的底價是四個億,超過這個數,哪怕是一毛錢我都不買。”
季可兒看着手中的牌子,好像是捧着刺蝟蝟,放下不是,拿着也不是。眼看着旁邊的叫價已經到了兩億七千萬,季可兒的心中更加着急了,無論如何也要買下那塊地,快速的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兩億七千五百萬,顧氏集團出價,還有沒有加價的?”
很快的又有人舉牌,季可兒害怕被對方買了去,繼續舉牌。只見場上牌子翻飛,季可兒有種扇扇子的感覺,似乎她並不是在這裡競拍,而是像古代的宮女在給皇上扇風……
另一邊,趙存善也將牌子放在趙悠羽的手中。
“悠羽,再有不久你就畢業了,正好趁今天的機會也多鍛鍊一下,這個牌子就交給你了。記住,無論如何一定要拿下西郊的那塊地。”
趙悠羽從父親的手中接過牌子,此刻這塊牌子的分量無比的重。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身旁的季可兒身上,看着她專注的樣子,知道她對這塊地誌在必得。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原因,但是趙悠羽卻很清楚,季可兒爲了保住那塊地所花費的心思。他又怎麼能殘忍的將那塊地搶過來?可是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不舉牌了,只得每次在季可兒舉牌之後,也跟着再次舉起牌子。
當地價炒到三億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沒有人再舉牌了。畢竟真正有實力承包那塊地的公司並不多,而這只是買地的錢,後續還要有海量資金的投入,否則買到手也沒有用。
而且那塊地雖然不錯,但是畢竟有這兩大巨頭在相互爭奪,其他人自知沒有那個實力,還不如坐山觀虎鬥的好。
場上就只剩下季可兒和趙悠羽在不斷的舉牌,季可兒每一次舉牌,心裡都膽戰心驚的。這可不是白舉的,每舉一次牌都代表着白花花的錢流出去。
季可兒着急的看着趙悠羽,別人都不爭了,怎麼就他還在不斷的舉牌啊?難道他不知道舉一次五百萬嗎?他們這樣做等於不斷的將價錢逼的更高。
趙悠羽也看到了季可兒投過來的眼神,然而他卻只能當做沒看到。父親已經將對方的底價和他們的底價告訴他了,這塊地恆宇集團志在必得,根本容不得他徇私。
“學長,趙悠羽……”
季可兒和趙悠羽之間只相隔着一個過道,季可兒着急的小聲叫着趙悠羽,只要他不再舉牌,這塊地她就買下來了。
趙悠羽清楚的聽到季可兒的喊聲,然而他卻沒有辦法做出迴應。這個時候他只能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機械性的不斷將牌子舉起來。
顧斯墨將季可兒的小動作清楚的看在眼中,嘴角含着一絲笑意,胸有成竹的坐在那裡。
季可兒眼見着趙悠羽根本沒有聽到她叫他,心裡更加的着急。眼看着她這次舉牌已經是三億八千萬,只要再舉兩次牌就是四億,這是顧斯墨的底價,但願到時候趙悠羽不會再繼續往上叫了。
“顧氏集團出價三億八千萬,還有沒有加價的?三億八千萬第一次。”
主持人在臺上大聲的提醒着,饒是見過無數次大場面的他,聲音也忍不住激動了起來,期盼着還有更高的叫價。
趙存善在趙悠羽即將舉牌的時候,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眼看着臺上的主持人錘子高高舉起,趙悠羽快速的報出了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