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我想之前我之前說的很清楚,你已經是有婚約的人,不應該再跟我們家悠羽有過多的接觸。而且現在悠羽也已經訂婚了,你更不應該總是纏着我們家悠羽不放。”
趙夫人盛氣凌人的看着季可兒,無論怎樣她都沒看出這個女孩到底有哪裡值得趙悠羽如此的迷戀,跟容家的千金比,猶如天上的鳳凰和地上的草雞。
“阿姨,我沒有……”
後面的話還沒等說出來,便被趙夫人再次打斷了季可兒的話。
“我說過,我不是你阿姨,我們也不熟,季小姐還是叫我趙夫人比較好。”
季可兒深呼吸一口氣,勉強壓抑住憤怒的看着趙夫人。
“好,趙夫人。我也說過我跟學長之間只是很普通的同學關係,我沒有糾纏學長,也不會那樣做。現在請您把腳擡起來,這是我弟弟辛苦畫出來的,請您不要踐踏一個少年對畫畫的熱情。”
季可兒堅持的看着趙夫人,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讓這位趙夫人如此的不待見她。不過這些她可以不在乎,但是不可以踐踏弟弟的畫。
趙夫人這才“突然發現”腳下踩着一幅畫,不屑的把腳拿開。
“呦,我還當是草紙呢,這也能算作畫?季小姐該不會想把這些垃圾掛在畫展上吧?我可不想破壞畫展的格調,這可是我們趙家斥重金爲了悠羽辦的畫展,什麼阿貓阿狗的畫都掛上來,這樣佔便宜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趙夫人毫不留情的挖苦嘲諷讓季可兒的臉瞬間通紅,她本來也沒想佔這個便宜,是趙悠羽要求的。而且就在剛剛來之前,她還在猶豫,要不是趙悠羽堅持,季可兒根本不可能把畫帶來。
“媽,您這樣說太過分了。這些畫都畫的很有意境,而且這也不是可兒佔便宜,是我主動要求她把畫帶來的。”
趙悠羽實在聽不下去了,站出來幫季可兒說話。
“可兒?悠羽,你是個有婚約的人,你怎麼可以叫她叫的這麼親熱?而且她是顧斯墨的女人,我們家跟顧氏的事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你接近這個女人,萬一她從你身上套出某些商業機密怎麼辦?”
趙悠羽覺得母親的話太過分了,他和季可兒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不會談及什麼商業上的事情,又從何談起她套取商業機密?
“媽,您真的誤會了,我和可兒……”
趙夫人再次打斷了趙悠羽的話,輕蔑的瞥了一眼季可兒的方向再次看向兒子。
“悠羽,說到底你還是太年輕。季可兒可是顧斯墨的女人,如果她想給她弟弟開畫展是一句話的事,還需要找你幫忙?這就是她用心險惡之處,你可千萬不要上當。”
趙夫人的話難聽到了極點,不光是季可兒,就連錢多多和孫美美也聽不下去了。
“趙阿姨,您說話不要這麼刻薄好嗎?這根本不是可兒的意思,當時是學長要將這些畫拿來展出的,我們全都在場。”
趙夫人連看都沒看孫美美和錢多多一眼,完全的無視讓兩個女孩更加的憤懣,要不是看在她也算是長輩的份上,她們早就把她罵個狗血淋頭了。
“媽,可兒不是那樣的人,您不要這麼說。”
趙悠羽也沒想到平時溫文爾雅的母親,怎麼一見到季可兒就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她從來不會這樣的。
“悠羽,人心險惡,有些時候表面上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有些人看着很善良,很天真的樣子,可是她們的心卻比毒蛇還要險惡。你還年輕,千萬不要被這些表象矇蔽了。”
趙夫人已有所指的話直指季可兒,雖然沒有提到她的名字,但是在場的人也都清楚她話中的意思。
“趙夫人,請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您不放心,大不了以後我不再和學長見面就是了。”
季可兒彎下腰將被丟在地上的畫撿起來,小心翼翼的將上面的塵土吹下去。雖然這些在“某些人”的眼中一文不值,但是在她的眼中卻價值萬金。
“小人也好過賤人,你最好記住你的話,以後不要再和我們悠羽見面,我不想悠羽的前途毀在你這種女人的手上。”
趙夫人盛氣凌人的看着季可兒,最討厭這種表面上故作清純,可是骨子裡卻總是在勾引男人的女人。尤其是她那雙眼睛,怎麼看都讓人生氣。
“媽,您真的太過分了。”
趙悠羽也趕緊蹲下來忙季可兒撿起其他的畫,卻被季可兒躲開了他,趙悠羽的心裡有些難過。最近他好不容易纔和季可兒的關係拉到這麼近,現在被母親這麼一攪和,他們的距離又遠了。
錢多多和孫美美也幫着季可兒將幾幅畫撿起來收進箱子裡,三個女孩轉身往外面走。
“可兒,你不要誤會,我……”
趙悠羽情急之下抓住季可兒的肩膀,將她的T恤拉下來一截,趙悠羽察覺到自己的失禮,趕緊鬆開了手。
“學長,我知道你是好人,也很感謝你之前多次的幫忙。也正是因爲這樣,我更加不想因爲我的關係,而讓你和家裡人發生不愉快,所以以後我們還是儘量不要見面吧,再見。”
季可兒轉過身拉了拉身上T恤,認真的看着趙悠羽說完了這幾句話,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趙夫人叫住。
“等等。”
還不等到季可兒幾個人反應過來,趙夫人已經來到她的身後,抓住T恤衫往下一拉露出季可兒的肩頭,在肩膀的後面有一塊黃豆大小的紅色胎記。
“這,這是你天生就有的胎記嗎?”
趙夫人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塊胎記,眼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
“趙夫人,您可真會開玩笑。胎記不是天生的還有後天僞造的?就算是我們可兒想紋身,也不會紋成這樣子吧?”
一直被冷落的孫美美早就看不慣趙夫人頤指氣使的樣子,趁着這個機會爲季可兒扳回一城。
季可兒也快速的躲開趙夫人的手,再次將肩膀上的T恤往上拉了拉。
“那你和你弟弟……”
季可兒揚手打斷了趙夫人的話,目光堅定的看着她。
“趙夫人,我一定會親手爲我弟弟辦一場個人畫展,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再見。”
季可兒不再理會目光呆滯的趙夫人,抱着箱子大步離開了畫展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