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顧少,我是可兒的同學我叫錢多多,可兒有危險,求求你救救她好不好,嗚嗚嗚……”
會議室門口,顧斯墨回撥季可兒的電話,甫一接通裡面便傳來哭聲。眉頭習慣性的緊緊皺起,哭聲讓顧斯墨更是心煩意亂,真搞不懂女人爲什麼這麼喜歡哭。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冰冷的打斷了對方的哭聲,顧斯墨不耐煩的問着,如果哭有用,還給他打電話幹什麼?
“嗚嗚嗚……可兒被人陷害,你再不來她就死定啦。”
錢多多故意淒厲的叫着,生怕顧斯墨不來。
“你們在哪裡?”
左手捂着右腹,那裡還隱隱作痛,看了一眼會議室裡,昨晚的一幕再次劃過腦海,最終顧斯墨作出決定。在得知季可兒在學校之後,朝一旁跟出來的張助理吩咐了一聲。
“會議延後至下午三點,你跟我去T大。”
“是。”
張助理的眼中快速劃過一絲訝異,很快的恢復了正常,轉身去準備……
“咳咳。”
教務處主任坐直了身子,肥碩的肌肉在臉上跳動了幾下,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再次看向季可兒。
“好,這件事先放在一邊,募捐款項的事你怎麼說?”
季可兒詫異的看着辦公室裡的三個人,除了教務處主任和朱麗妮之外,她要找的章笑瞳也在,季可兒不明所以的看着教務處主任。
“什麼募捐款項?我也捐錢了呀。”
雖然她捐的不多,只有五十塊錢,但也是她在餐館打工一個晚上的薪水,她只有這麼大能力。
“我說的不是你捐款的事,你私自盜取給同學治病的募捐款,你又什麼解釋?”
教務主任再次靠在椅背上,肥碩的手指輕輕的敲打着肚皮,神色再次恢復鎮定。
“我沒有盜取募捐款項,我根本接觸不到募捐箱,我又怎麼可能……”
季可兒的話瞬間打住,想起來前幾天她在捐款的時候,章笑瞳想去洗手間,請她幫忙抱一會募捐箱。當時季可兒沒有猶豫的答應了,旁邊除了她之外還有其他幾個學生會的同學。
“那天季同學曾經接觸過募捐箱,當天我鬧肚子,所以就請季同學幫忙抱了一會。一直到我從洗手間回來,中間大概有十分鐘,我們昨天清點募捐款項的時候,發現我的箱子裡只有一些零元的,我之前記得有好多同學都捐了一百和五十的,保守估計募捐箱裡至少有一萬塊錢以上。”
一直沒有說話的章笑瞳終於開口,卻並沒有看向季可兒,而是看向教務主任。平靜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彷彿只是在陳述事實。
“這不可能,當時在學校門口募捐,旁邊有很多同學,而且學生會的其他同學也在哪裡募捐。我根本不可能拿箱子裡的錢,而且我也沒有機會。”
季可兒總算是明白了章笑瞳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只是不明白她爲什麼也要陷害自己?她們之間並沒有過節,甚至連認識都談不上。
突然季可兒看到一旁的朱麗妮,霎時間什麼都明白了。章笑瞳和朱麗妮同樣是學生會的人,她們兩個的關係肯定比跟其他人好多了,看來是朱麗妮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收買了章笑瞳。
靈動的大眼浮上了一絲憤怒,朱麗妮爲了趕她出T大還真是煞費苦心,這連環計用的算是絕了。
“我可以證明季可兒的手曾經伸進過募捐箱,當時我還不明白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就算是捐款也不需要把胳膊都伸進去。”
朱麗妮的“證詞”似乎讓整件事更加的明確了,所有的矛頭全部指向了季可兒。
“就算是募捐箱裡的錢失竊了,你們又憑什麼說是我拿的?朱麗妮並沒有親眼看到我拿錢出來,接觸過募捐箱的人不止一個,要調查應該所有的人都找來。”
季可兒不甘心的直視着教務主任,想要開除她就必須拿出強有力的證據來,不然她絕對不會服輸。
“很簡單,當天接觸過募捐箱的人只有學生會的這些人,我們幾個人始終在一起,在離開學生會之前也會把門鎖上。而且我們當中沒有人缺錢,據我所知你弟弟季晨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前不久纔去國外做手術,如果不是你偷了募捐款,你能解釋你哪來的那麼多錢送你弟弟出國做手術嗎?”
朱麗妮咄咄逼人的質問讓季可兒有口難言,季晨出國治療的錢是顧斯墨給的,可是他們之前簽訂的保密協議裡明確規定這件事不準讓第三個人知道。
怎麼辦,季可兒真的有些慌了。
“狡辯不出來了嗎?讓我告訴你答案吧,就是你私自竊取了募捐款,拿去給你弟弟治病了。”
朱麗妮昂首挺胸,眼中充滿了勝利的姿態,季可兒一定想不到她還有最後一手準備,這次看她還有什麼辦法。
“我們T大身爲名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我爲我們神聖的學校竟然培養出一個竊賊而感到羞愧,你們已經是成年人,完全具有承擔法律的責任。我深表痛心,季可兒同學,現在我正式宣佈你被退學了。希望你以後能夠好好反思自己,重新做人。”
教務主任隨手拿過準備好的檔案袋,抽出裡面季可兒的檔案,大筆剛要在上面寫字,便被開門聲打斷,一個威嚴的聲音適時響起。
“誰說季可兒被退學了?”
在場所有的人全部一愣,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全部震驚的看向門口。
顧斯墨欣長的身軀率先走進來,緊跟在後的是校長以及教育局長。
“局,局長,校長,您們怎麼來了?”
之前還作威作福一副大地主範的教務主任立即站起來,這兩位一個是他的頂頭上司,一個是上司的上司,哪個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肥碩的身子吃力的彎着,碩大的肚子被擠壓成一個可笑的姿勢,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抖動着。
“顧少,張局,請坐。”
校長一邊請顧斯墨和局長坐下,自己則是在一旁站着,面沉似水的看着教務主任。
“老朱啊,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