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顧斯墨……”
季可兒氣結的瞪着顧斯墨,早知道她就應該問最重要的問題。
“安靜。”
顧斯墨只是冷冰冰的甩出兩個字,甚至連頭都沒有擡起來,一臉認真的翻閱着手中的文件。
季可兒張了張嘴,本來還想理論,可看到顧斯墨蒼白的臉上還帶着疲憊的神色,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算了,看在他這麼“虛弱”的份上,就有機會再問好了。
幾口將剩下的飯吃掉,季可兒將保溫桶刷乾淨之後,自己也拿出作業來在一旁的沙發上學習起來。
統計學註定是要掛科的,索性重修一遍就當做是再鞏固一次好了,下次絕對不會再考砸了。
靜謐的病房裡除了響起紙張偶爾翻過的聲音之外,沒有一絲雜音。
季可兒咬着筆,眉頭皺的緊緊的看着面前的一道題。
什麼利潤總額的平均數,利潤總額標準差,峰態係數,偏態係數,季可兒感覺自己要被這些搞瘋了。當初不過是因爲就業面雖然並不大,但是很多領域都會涉及到統計學才修這門學科的,誰想到會這麼難?早知道就不學了。
“想要求利潤總額的平均數,要先求出兩家企業的成本數,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還學什麼統計學。”
顧斯墨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跟前,被這些數據搞到焦頭爛額的季可兒翻了個的白眼,她要是會求那個什麼成本數,還用得着在這裡犯愁?
“別站着說話不腰疼,你會嗎?有本事你把這道題做出來我看看。”
顧斯墨的嘴角微微上揚,這個蠢女人以爲誰都跟她一樣蠢嗎?他怎麼可能中這種低級的激將法?
“你有想激將法這功夫,還不如虛心請教。”
被顧斯墨戳穿了的季可兒臉上一熱,竟然被他看穿了,不過要她去求他,肯定是不可能的。就算是重修一遍繼續掛科,也不要求這個自大的傢伙。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季可兒依舊愁眉不展的看着面前的題,真搞不懂她爲什麼要選修這門學科。
“顧氏集團上個月的營業額是五百萬,盛唐是八百萬。顧氏上個月總投資一百萬,生產出一千萬的貨。盛唐總投資七百萬,生產出一千兩百萬的貨。雖然顧氏上個月營業額低於盛唐,但是利潤方面卻高出了盛唐,所以利潤就是營業額減去成本……”
季可兒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斜倚在病牀上的顧斯墨,他在顯擺他們顧氏集團多有錢嗎?真是幼稚。
等等,利潤等於營業額減去成本,對啊。彷彿茅塞頓開,季可兒快速的做出了答案。
始終困擾着的那道難題終於被解開,接下來的答案更是有如神助,困擾了一整晚的難題總算是全部解開了。季可兒伸了個懶腰,第一次這麼輕易的算出了這些討人厭的難題,心情別提有多開心了。
顧斯墨手中拿着文件認真的看着,眼角餘光看到季可兒神采飛揚的笑,一絲不屑快速劃過眼中。這點小事就高興成這樣子,果然是蠢女人。
顧斯墨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手中的文件上,嘴角卻不自覺的微微上揚了起來……
然而下一刻笑容在顧斯墨的嘴角瞬間消失,眼睛定定的看着筆記本電腦,上面顯示的赫然是天蠍座的性格。
小氣,嫉妒心強,睚眥必報,十分記仇……
一側眉頭不滿的挑起,沒良心的蠢女人,虧他之前還幫她答題解惑,她竟然說他小氣!
季可兒將書本都收拾起來,擡眼看到顧斯墨認真的看着文件的樣子,剛毅有型的輪廓比一般東方人來的更加的深邃。
不得不說顧斯墨長的真的很好,俊朗的五官,完美的身材,絲毫不輸於任何影視明星。如果他去拍戲的話,季可兒敢保證他肯定能火。
察覺到自己竟然看顧斯墨看出神了,季可兒用力的甩了甩頭,心中懊惱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她跟顧斯墨可是仇人,而且現在她還有很多疑問想要顧斯墨解釋清楚。
顧斯墨是否真的知道她在錄音?他爲什麼在她最關鍵的時刻出現替她解圍?還有顧斯墨爲什麼在幫她跟章教授解釋清楚之後,卻又不讓章教授幫她?還有顧斯墨爲什麼要在顧老夫人面前幫她說話?
“顧斯墨,你是不是……”
季可兒的話還沒等問出來,便被顧斯墨冷冷的打斷。
“給我倒杯水。”
季可兒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不知道這樣打斷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嗎?真不知道他的教養都去了哪裡,而且顧斯墨當她是什麼?隨便指使的丫鬟嗎?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要喝水不會自己去倒。”
一絲不耐快速劃過墨眸,深邃如海的眸子不高興的看着季可兒。蠢也就算了,還不識好歹,最討厭的是還跟鴨子一樣的聒噪,說了那麼多話,她都不覺得渴嗎?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
季可兒也同樣報以不屑的一眼,反正現在他也怎樣不了她,纔沒有什麼好怕的,然而下一刻季可兒便聽到身後轉來“噗!”的一聲。
顧斯墨一手按着傷口一邊強忍着笑意,要不是大笑會使傷口疼的更加劇烈,他絕對會毫不顧忌的暢懷大笑。
“有什麼好笑的。”
季可兒不滿意的瞪了他一眼,他不知道這樣很傷人自尊的嗎?雖然她不算是什麼絕世大美女,但好歹也算是清秀吧?他這麼笑真是太不給面子了。
“嗯,是沒見過你這樣的美女。”
顧斯墨優雅的掀開被子,有些艱難的從病牀上下來。這次傷口崩開又重新縫合,導致傷口創面比之前大了一些,看來得多在這裡住幾天了。
“哎呀,好啦好啦,你坐回去吧,我幫你倒水。”
最終季可兒還是不忍心看着他艱難的樣子,畢竟要不是因爲她,顧斯墨也不會二次進醫院。她有責任照顧他一下,就當做是做慈善好了。
將一杯溫水遞給了顧斯墨,季可兒不屈不撓的接着問道:“顧斯墨,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知道我錄了音,才故意那麼說的?”
顧斯墨把剩下的大半杯水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拿過遙控器輕輕一按,絲毫沒有理會季可兒的意思。
下一刻,病房裡傳來季可兒的驚呼聲。
“顧斯墨,你要幹什麼?快點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