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恬恬已經被蠱惑了,根本拒絕不了蕭銘天。她聽話的張開了嘴脣,蕭銘天的手指慢慢的探了進去,跟她的舌頭糾纏,“乖孩子。”
一場親吻讓兩人的那些久久未見的生澀感都消散了去。
***
陳新再次來到醫院的時候就沒有見到蘇恬恬,胡海滿面笑容的拉住了他。“蘇總睡了,陳總,我們想去海邊吃海鮮,您要一起來嗎?”
看陳新有點拒絕的意思,胡海又連忙開口。“我們就是想謝謝陳總這段時間的照顧,真的是很感激。”
都是熟人,現在陳新又不想一個人待,也不想回家。胡海一勸說,陳新就答應了下來。“走吧走吧!”
陳新懶得開車,就坐上了大雨的車。這也是熟人了,剛好可以聊聊天。“這兩天咋樣?”
大雨跟銅錢坐在前座,“失業了!”
陳新有點訝異,“失業,爲什麼?”
銅錢連忙解釋,“陳少,別誤會,是他開玩笑的。”
大雨笑了一下,“也不算吧!現在蕭總跟蘇總都粘到一起去了,我們這些人都不敢在周圍出現了。”主要是蕭銘天對於打擾他跟蘇恬恬相處的人都是黑臉以對,尤其是他們這些貼身保護的。
實在被打擊的厲害了,他們幾個貼身的乾脆就輪流放假,變成了有點距離的保護了。
今天胡海跟張遠去吃海鮮,閒着沒事情乾的大雨跟銅錢就跟了過來。
聽了大雨的解釋,陳新笑了起來。“他們分別的久了,難免熱乎點。”
吃海鮮的地方不是什麼大酒店,是落座在海面上的浮屋裡的小飯店。這種地方的海鮮都是出海的人新鮮捕捉,已經他們自己在浮屋旁邊的養殖區裡餵養的。
下了車,來接他們的船已經停在了小小的港口。雖然是冬季,可是海水照樣很很清澈,周圍的環境也是綠植環繞。沒怎麼見過海的張遠同志表示他有點方。
“我們坐船過去,那船安全嗎?”
小小的船上分列着十個座位,每人就一件薄薄的救生衣。旱鴨子的張遠同志緊緊的抓住胡海的手臂,“我怕。”
胡海跟大雨也沒有想到張遠會怕水,“你不能下水?”
張遠嚥了口口水,他以前見得最大的水面就是學校的湖了。這種一望不見邊,一看不到底的大海簡直就是來挑戰他的三觀的。“我能,可是這是海啊!”
生怕胡海聽不清楚,他還特意重複了兩遍。“這是海,這是海。”
胡海都被他帶得有點緊張了,“我知道這是海,你先別緊張啊。你看,這裡有船,咱們上船又不要你下水。”
張遠開始糾結了起來,“飯店在水上。”
胡海答道:“是啊,在水上,可是你看那是屋子啊,真實的額木屋,絕對安全。”
哄哄騙騙帶強壓的,幾人就押着張遠上了船。被張遠這麼一打岔,陳新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也有了心力來鬧騰。開口恐嚇張遠,“吃飯的地方時
木頭扎的屋子,要是繩索散了,下面的浮墊沒了,我們都會沉到海里去的。”反正船已經開了,回不去了,先嚇嚇他。
陳新一開口就下住了張遠,他緊緊的抓住船邊,聲音都快帶上了哭腔。“我要回去。”
胡海哭笑不得的看着陳新,只能無奈的去哄張遠。“別聽陳少的,那裡結實的狠。恬恬都有人去吃飯的,怎麼會不牢靠。”
好說歹說的將張遠哄好了一點,胡海看陳新躍躍欲試的想要再偏偏張遠,連忙求饒:“就當放過我了,陳少。”
胡海求饒了,陳新這才嚥下了想要繼續惡作劇的心思。等到木屋裡,能夠騙的機會大大的,不急。
船開的很快,不一會就到了飯店。這一片的海面上都是漂浮的木屋,已經形成了規模。
陳新難得正經的額介紹了起來,“這一片就是最正宗最新鮮的海鮮吃的額地方了。你們在飯店吃的,都不叫海鮮,只能叫海貨。只有這裡,纔有鮮味。”
聽陳新這個美食愛好家這麼說,衆人都對木屋的海鮮抱有了極大的興趣。連怕海的張遠這瞬間也被美味吸引了。
船停穩後,衆人就開始魚貫的往木屋上走。陳新帶他們來的這一家是一個T字型的木屋,由三個木屋串聯起來的。T字的冒頭就是廚房,中間是一個餐廳,最後面就是店主住的地方了。
最特別的就是木屋的後面有一個私人養殖場。張遠看着養殖場上面那細細的木條過道,“他們不怕摔下去嗎?”
陳新笑了起來,“他們可不怕海。”
自古以來的人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從小靠海長大的人長大一般也是從事跟海有關的工作。
衆人都在餐廳裡玩牌等海鮮,張遠跟銅錢跑了出來到廚房看海鮮。兩人都是沒有見過海的土包子,平常吃得海鮮都是料理過來,兩人就過來看看原始的海鮮樣子長長見識。
餐廳的老闆娘正在撬牡蠣,原始的牡蠣長得一點也不好看,黑呼呼的不說,連身體上都長滿了各種小貝殼。張遠一見之下,都沒有吃的慾望了,“好難看。”
老闆娘笑了起來,海風常吹的額臉上紅紅黑黑的。“別嫌醜啊,這個真的很好吃的。嫩嫩的烤一下,加點蒜蓉,好東西來的。鮮得很。”
張遠有點嫌棄的看着牡蠣,“外殼好醜。”
老闆娘:“哈哈,年輕人哪,這醜的是剛剛撈上來,沒洗刷的。你看外面飯店賣的經過幾道手,刷多少次。到你們手裡殼是不太醜了,可是鮮味也沒有了。”
頓了一下,老闆娘打開一個牡蠣給張遠看。“你看,外面是醜了點,但是裡面漂亮乾淨吧!”
美麗的珍珠層包裹着白嫩的貝肉,打開後的牡蠣貝殼裡面漂亮得不像話。銅錢給了張遠會心一擊,“讓你嫌醜,人這叫內秀。”
張遠都有點無語了,一個貝殼還能扯上內秀。
老闆娘常年招待客人,很是熱情。“正常的,第一次見的都說醜。不過這貝殼啊,其實是很
乾淨的。”
看過牡蠣,又把今天兒子剛出海打回來的魚蝦貝殼給張遠看。“這裡還有更醜的呢!你看看,不過這種瓜子貝殼鮮得舌頭都掉下來哦。”
觀光過了醜醜的貝殼,又看了一回漂亮的蝦,老闆娘將兩人哄了出去。“要爆炒了,煙味大的很,去外面吧!”順手將兩個餈粑放在他們手上,“我弟妹捎過來的,艾葉的,甜的很。”
張遠跟銅錢啃着餈粑就到了養殖場邊上閒逛。不過張遠是不敢靠近水邊的,他的額閒逛就是在中間線來來回回的走,羨慕的看着銅錢在養殖場的細木條上來去自如。
銅錢雖然也是沒見過海的土包子,卻一點也不怕水。這邊又沒有浪頭,真摔下去了,分分鐘他也能上來。
養殖場被浮木跟漁網分成了一個個小格子,裡面分別養着老闆們出海抓回來的各式海鮮,備着等客人來吃。有的時候特別的海鮮是供不應求的,這邊的食客都是很挑剔的,但是對於鮮味十足的海鮮卻都很鍾愛。
老闆娘跟老闆的手腳很麻利,半個小時後就開始了陸續上菜,第一道就是牡蠣。
原本對外型很有意見的張遠跟銅錢幾乎是吃到第一口就被征服了,“好鮮嫩多-汁。”
陳新吸了個牡蠣,滿足的道:“沒騙你吧!這裡是最鮮的,手藝也是數得上的。”
張遠此時已經全然忘了自己在海上,“嗯嗯嗯!超鮮。”
大自然的饋贈總是讓人能夠滿足,陳新雖然來得多,可是每一次來,對海的感情都更深。
在深圳還是個小漁村的時候,這片海就養育了這裡的人。生活在這座城市的人似乎都是偏愛海邊的,也許就是因爲這片海至今都在養着他們。
王思的死亡帶來的煩惱此時似乎也消散了一點,陳新嘰嘰喳喳的讓老闆娘上酒。
雖然木屋的裝修很簡陋,但是藏酒卻一點也不簡陋。高檔的白葡萄酒跟香檳有,五糧液劍南春也不缺。
王思徵求了一下意見,“喝什麼酒?”
胡海思量了一下,“這海鮮也不是西餐做法,就不用配香檳了,還是白酒吧!”
衆人都同意,陳新就叫老闆上了五糧液。
五糧液上來的時候海瓜子跟花蟹也上了桌。爆炒的海瓜子帶的腥味都被配料掩蓋了過去,清蒸的花蟹卻是鮮甜十足,要是口味重的配上一口蔥蒜醬油那味道也是絕配的。
各式各樣的海鮮慢慢的上了桌,衆人剛開始有點餓都吃得有點多,後面就是喝喝酒慢慢來了。、
陳新雖然想把白酒當水灌,灌倒了自己也就不用想事情了。可是他心裡也清楚,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任性的權利了。
胡海卻是有心好好跟陳新喝一頓,沒有灌倒人的意思,但是想要陳新心裡痛痛快快的喝一頓。
“來,陳少,這次多虧了你了,不然蘇總也回不來。”
陳新卻是受之有愧,“你是明白的人,就別說這種話我,我羞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