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民宿的老闆也只不過是來這裡接一下,柴雲菲很快就要離開了,因爲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柴雲菲讓民宿的老闆幫他買來了一些醫藥的設備之後,便送走了他。
之所以沒有及時的把男人送往醫院,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爲柴雲菲發現男人身上竟然有槍口的傷痕。
這種情況之下如果送去醫院的話,肯定會引來很多的疑惑,而柴雲菲總不能說自己是把男人從山裡面就來了吧,這種話也肯定別人都不會相信的,所以這種情況之下,柴雲菲也只能非常的頭疼,只能憑藉自己的醫學知識來幫男人簡單地進行傷口處理了。
好在這邊生地處於邊境,所以民宿的老闆買來的藥膏也都是一些當地人研製的,藥草做成的藥膏,如果換做是普通的西藥的話,估計效果並不會這麼的好。
但就算是這樣簡單的幫男人處理好了傷口之後,再當天晚上陌生的男人還是,沒有辦法控制的,發起了低燒來。
也是在半夜,柴雲菲原本是躺在旁邊的沙發上面的,而男人躺在牀上,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柴雲菲突然之間被我做了一個噩夢給驚醒了,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怎麼都睡不着,乾脆來旁邊看一下男人的狀況,結果一看到男人的臉就發現她緊緊地鎖着眉頭,而且腦門上面全部都是密佈的汗珠,柴雲菲見狀心裡一慌,趕緊伸手來一摸,就發現男人發燒了。
於是柴雲菲的生意完全的失去了,趕緊用涼水蘸着毛巾來給男人複合頭,現在也只能用外界的物理降溫,畢竟這種低燒也只是因爲傷口的感染,又沒有辦法去醫院,所以更加沒有辦法做手術,能不能熬下來,也只能靠這個男人的造化了。
雖然兩個人也只不過是在外地相遇的陌生人,但是柴雲菲始終覺得自己原本是一個醫生的身份的話,那麼就應該對待這個人要負責任,畢竟是自己把她從山谷底下救出來的,那麼自己也應該有責任來就好,他這意義已經不僅僅是一種責任的問題了,還是一個人的善良的本心。
總不可能見死不救吧?看着這個人躺在這裡,雖然說是辛苦一些,而且柴雲菲原本是打算來看風景的,可是卻沒有想到會捲入這麼一樁事情之中,可是竟然捲進來了那麼久,可以在一種方面說得上是緣分,既然如此的話,那麼能救得了一分的話,那麼也就是救一分分。
就這麼折騰了一晚上,這一整個晚上,男人時不時的低燒是不是的,高燒,反正就是幾番折騰,讓柴雲菲一個晚上都沒睡好,可就算是這樣,他卻始終沒有合上眼睛,堅持着要看這男人退燒了之後才能放心的入睡。
好在在天剛剛矇矇亮的時候,柴雲菲最後一次幫男人量體溫,發現男人已經徹底的退燒了,這樣子柴雲菲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也沒有白費,他一晚上在這裡如此的折騰。
於是柴雲菲重新幫男人付了一塊冰冷的毛巾,之後,這纔回到了自己的沙發上面,把被子直接蒙過腦袋,將窗簾全部都拉上,就這麼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晚上折騰的可謂是夠嗆,柴雲菲早已經上眼皮跟下眼皮在打架了,可是就是爲了要看到男人平安無事,這才能放心的睡着。
而是同時躺在牀上的男人,眼皮微微動了動,隨之睜開了眼,碧色的眼眸似乎因爲沉浸於太久的黑暗之中,所以此刻見到陽光有些不適應,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牀上的男人嘗試着動了動自己的胳膊,中了槍的肩膀已經嚴嚴實實的被柴雲菲給包紮了起來,傷口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只不過力氣還沒有完全的恢復恢復。
但是男人對於受傷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他只不過是稍稍捏了捏拳頭,就知道自己的肩膀大概理好,也沒有多久了,估計也只不過用,過了三四天就能完全的好起來。
雖然自己之前一直在昏迷之中,可是卻能聽得清楚旁邊的狀況,他知道是一個女孩,把自己給救了,而且這個女孩還是那麼的勇敢,看到自己傷成這個樣子,居然沒有任何的疑惑和害怕,就這麼果斷的二話不說,把自己給救了的。
而躺在牀上的男人的名字是叫做克里斯。
他作爲黑手黨如今的教父,什麼事情都經歷過,基本上任何的災難和任何的困難在他人面前都是不值一提,而這一次也只不過是因爲疏忽,所以才中了對方的計,可就算是這樣,他也絲毫都不害怕,因爲他在腦子裡面已經想好了一萬種怎麼樣把這些傷害自己的人給折磨得完全喪失理智的方法。
但是在此之前,他倒是想看看救了自己的女孩究竟是什麼樣子。
雖然說對於很多混他們黑道的人來說,有恩報恩並不是一件習以爲常的事情,更多的人會選擇恩將仇報,可是克里斯卻不願意這樣,就要他的人他都一直會記在腦海裡面,一定會把這份恩情的還給別人,因爲他不喜歡欠別人東西。
於是克里斯輕輕地掀開被子,除了他的左手臂不能動彈,其餘的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是一個剛剛中了槍沒有幾天的病人。
他靜靜地走到沙發旁邊,看着蜷縮在一起躺在沙發上面的女孩的臉的時候,他不由微微吃了一驚。
這張臉,還是在幾天前的機場的時候,他見過。
只不過那時候他的臉上戴着口罩,所以柴雲菲估計沒有認出他來。
而且那時候柴雲菲的裝扮還是一身男裝,如果不是因爲她這張讓人過目難忘的嬌俏臉龐,再加上克里斯過人的記憶力,恐怕克里斯這次也認不出她來。
還記得那一天在機場,剛下飛機,克里斯就看見了一個雖然身材不高,但是氣質非凡的男人,他不知道爲什麼,就莫名其妙地被吸引了,並且在第一時間就發現,這個人明顯是女扮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