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齊佳走出房間發現許邵衡居然坐在餐桌邊看報紙。
咬了咬脣走上前,扯着勉強的笑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一般無二,“這麼早。”
換來的卻是許邵衡的無視,他甚至眼皮都沒擡一下。
僵硬的把擡起的手放下,暗罵自己犯賤,明明人家理都不想理自己卻還這麼硬巴巴的湊上去自討沒趣。
拉開椅子坐下,無聲的將早餐吃完後起身離開。
兩人再沒說一個字。
——
A市的夜色是出了名的漂亮,而A市的酒吧也是出了名的。
首當其衝的便是許邵衡名下的那家如月酒吧。
沈曼曼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手上拿着一杯血腥瑪麗。
周圍勁歌熱舞對她來說一點誘惑力都沒有,反而是隔壁桌的那些人討論的話題讓她更感興趣。
身體朝身後沙發靠墊靠了靠,看那模樣像是休息,其實是爲了能更靠近隔壁桌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茜瑩,怎麼樣了?你們家霍辛昊同意了沒?”
其中一人開口問道,語氣並沒有帶着很深的疑惑,而在周茜瑩點頭的時候她也沒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
“居然沒同意,他還算不算是個男人!”
另一個人說話,話音還未落便看見周茜瑩用警告的眼神看着自己,訕訕閉嘴,與其他人對視一個看好戲的眼神。
“茜瑩,這樣不行啊!就連你直接說要訂婚霍辛昊都不同意,可想而知他是不願意和你結婚的,作爲朋友,我們也是擔心你,男人這種東西不靠譜,不然你還是和霍辛昊說說清楚好了,以你的條件什麼男人找不到?”
“就是啊!你可千萬別在一棵樹上吊死。”
“你也看看其他男人?你看能進如月酒吧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不然你在其中挑選一個?”
……
周茜瑩的小姐妹不斷慫恿。
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熱鬧。
而在她們的慫恿下,周茜瑩已經有了動搖的跡象。
另一邊的沈曼曼卻滿意笑了。
周茜瑩,周氏銀行千金,未婚夫則是寰亞集團亞太地區總經理霍辛昊,現在她手機裡就有霍辛昊和齊佳糾纏不清的證據。
她原本是想拿給許邵衡看的,可是現在看來……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是按照許邵衡對齊佳的態度,這件事最後一定會不了了之,但是周茜瑩卻不一樣了,女人對女人的嫉妒和敵意可是很恐怖的。
“周茜瑩周小姐是嗎?”沈曼曼端着酒杯走到隔壁桌。
周茜瑩擡眸看見沈曼曼,眼中帶着敵意,是一個女人看見另一個比自己的長得漂亮家境還比自己好的女人的敵意。
“沒想到居然有緣分在這裡能碰到沈小姐。”
“我們之間自然是有緣分的。”
她話裡有話的味道讓周茜瑩感覺出了不同尋常,“沈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曼曼掃視周茜瑩身邊一圈沒說話。
不過其中是什麼意思卻已經非常明顯。
“都散了吧散了吧,下次找時間咱們繼續喝。”周茜瑩打發了自己小姐妹離開,最後便只剩下她和沈曼曼兩個人。
“沈小姐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你可以先看看這張照片。”她將照片翻出擺在周茜瑩面前。
照片內的主角是霍辛昊與齊佳。
從照片上看兩人舉止親密,周茜瑩眸光一縮,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死死握成拳頭。
但爲了不在沈曼曼面前失態,強忍着幾乎暴走的情緒,“不知道沈小姐的這張照片是哪裡來的。”
質疑的語氣讓沈曼曼頓時覺得周茜瑩不識好歹,“自然是我自己拍的,不然周小姐以爲呢?”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麼?”
“不知道周小姐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你大可不必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敵意,齊佳纔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周茜瑩不語,抱臂看着沈曼曼等她繼續。
“不瞞你說,齊佳這個人啊,別的不行,勾引男人的手段真是一流,我未婚夫如今也被她迷惑的神志不清,所以我對齊佳和你一樣,恨得咬牙切齒,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一起把這個狐狸精剷除了。”
沈曼曼已經主動拋出橄欖枝了,周茜瑩略微思索一下,或許是覺得這個方案可行,主動伸手。
兩個女人握了握手,達成一致目標。
目送周茜瑩離開,沈曼曼看着手機裡的照片笑的得意。
周茜瑩一看就是那種很好利用的人,借她的手去解決齊佳再好不過不是嗎?
——
晚上,齊佳下班回到公寓,客廳內,房間內都沒有許邵衡的影子。
書房的門虛掩着,燈光從門縫中透出來。
走進,聽見門內傳來許邵衡的聲音,好像是在開視屏會議。
齊佳站在門外猶豫一會最後還是轉身離開。
回房間處理了一些事情後已經是一個兩個小時後。
再走到書房外,聲音已經消失,裡面也再沒燈光亮着。
心沉了沉,忍不住有些落寞。
“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保姆口渴出來喝水就看見齊佳站在書房門外徘徊,“先生一個小時前已經去客房休息了,您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是偶然經過。”齊佳找了個很蹩腳的藉口。
她的房間和書房分別是公寓兩頭,怎麼可能偶然經過?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保姆明顯感覺兩人之間的氣場不對,所以也並不會多問,只說了句:那您早點休息。就徑直回了自己房間。
齊佳點頭,轉身回到房間躺下。
按照時間來算距離上一次兩人爭鋒相對已經過去一個禮拜了,而這個禮拜之內許邵衡再沒出現在她的房間內更別說碰她一下。
按理來說這種結果是齊佳想要的,可是當真的到這種情況,她又忍不住心裡的失落。
早上,隱約間聽見開門聲,齊佳好像被什麼刺激了一樣猛地一下就從牀上翻身坐起,開門,許邵衡正好走到她房間門口。
“早啊。”話一出口齊佳就後悔了。
因爲許邵衡根本沒有因爲她的話有仍和停留,她好像透明的空氣,傻不拉幾的站在房間門口舉着手,笑容還僵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