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和許二嬸一同到了看守所,等在看守所的大門外頭,許二嬸心亂如麻,不停地來回踱步,等待的每一秒鐘,對她開始都是無盡的煎熬。
終於,看守所的大門緩緩打開,許二嬸聽着動靜,一下子便定住了身子。
看着許邵陽一左一右被兩名看守的警察架着出來,許二嬸再也忍不住了,她顧不上自己的形象,朝着許邵陽衝了過去,“邵陽啊,你可算是出來了,可把媽給急壞了啊邵陽……”
“媽……”許邵陽聲音沙啞,看着蘭箏撲在自己身上痛苦的大哭,許邵陽眼眶裡慢慢滲出了眼淚。
在看守所的時間並不好過,雖然自己只是在裡面乾巴巴的等待着家裡人來撈他,可是因爲是自己犯了錯,這等待也是極其煎熬的。許邵陽飽受着精神上的巨大痛苦,他覺得自己很快就要崩潰了。看着自己母親因爲自己潸然淚下,許邵陽就算再胡鬧,看着這樣的情景也不會無動於衷。
茱莉在一旁看着這場母子情深的戲碼,勾了勾脣,“二少,首先,我要恭喜你,重新獲得自由。”
既然許邵衡讓茱莉前來一同接許邵陽,那就是有許邵衡的理由。自己老闆的心思,茱莉多多少少還是能揣測到一些的。
茱莉稱呼許邵陽爲二少而不是許二少,說明在許邵衡的心裡,還是把許邵陽看做是一家人的。雖然兩人之間有很多的不愉快,但許邵衡還是希望他們二人能夠放下那些不愉快。畢竟,身上有着共同的血液。
但是,茱莉同時也祝許邵陽重獲自由,這話裡頭的諷刺的意味還是十分明顯的。
“二少,老闆爲了把你救出來,還是費了不少功夫呢。搭上了不少人脈,畢竟,許總不怎麼跟警察局的人打交道。”茱莉很是無奈。
無疑,這句話同樣是挖苦了許邵陽一番。是在暗示,許邵陽不學無術,進了看守所。
“二少,老闆爲你費心不少,你可別忘了好好謝謝我們老闆。”
許邵陽這纔對上茱莉的眼,“我謝謝他。”
許邵陽這口氣平穩至極,聽不出半分不愉快的感覺。
隨後,茱莉沒有多留,她對母子情深的戲碼不怎麼感興趣。
茱莉打給了許邵衡,彙報着自己這邊的情況,“喂,許總,二少已經出來了。人看着出了有些頹廢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變化……”
齊佳看着許邵衡掛斷電話,默默地給許邵衡倒了一杯茶,端起來送到他眼前,“許總,啊不虧是許總!您這一波操作,小女子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怎麼說?”許邵衡並沒有給齊佳這個“面子”,接過茶杯重新放回了桌上。
“我說,你也太套路了吧。”說着,齊佳不禁沉思了起來,“不行,我要好好跟你學習學習!”
嘴上說着,齊佳心裡感嘆,果然,成功的人總有過人之處!
許邵衡一聽,緊皺眉心略顯不悅,“我告訴你,我對你,可從來都沒有什麼套路!”
“騙人!”齊佳朝他翻了個白眼,“鬼才會信你呢!我又不傻!”齊佳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看着許邵衡。
“騙什麼人?”許邵衡眯了眯眼,空氣裡彷彿能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一直以來,不都是你要黏上我的?不是你,硬要跟我扯上關係的?”
看着許邵衡的逼近,齊佳兩手抵在他胸前,防禦着他,“我又沒說什麼,你——”
剩下的話,被許邵衡吃進了肚子。
知道齊佳想要反抗,所以許邵衡搶先一步抓住了齊佳的手腕,把她整個人都壓在了沙發上。
隨後,兩人氣息沉迷,角落裡都瀰漫着曖昧的氣息……
齊家。
秦芳察覺到了齊父對齊佳的改觀,心裡不免有些緊張。看着齊佳在公司裡越做越好,威信也一步一步的樹立了起來,更有許邵衡這棵大樹做靠山,秦芳便替齊思思擔憂起來。
再這樣下去,秦芳害怕齊崇山會被齊佳迷了心智,把她們母女兩人拋在腦後。到時候,財產哪裡還回有她們的份兒!
想要讓齊思思有些地位,秦芳就不能坐以待斃!
想到這裡,秦芳立刻到了齊思思的房裡。
“思思!”秦芳沒敲門,就衝了進去。
齊思思被秦芳嚇了一跳,“哎呀媽,你怎麼不敲門啊!”
秦芳顧不上安慰齊思思,一屁股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思思啊,明天你跟我一起找齊佳去!”
“啊?又去找她做什麼?我不想看見她!”齊思思聽着“齊佳”這個名字,她就反感得很。
“咱們去找她鬧,讓她給你升職!她整天坐在總裁的位子上瞎威風,憑什麼你就坐在一個普普通通的職位上?!思思,媽想想就覺得來氣,都是你爸的閨女,她憑什麼要對你這麼無情!”秦芳說着,就覺得來氣。
齊思思可是她的寶貝疙瘩,是她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齊佳那個沒教養的,居然能這麼欺負自己的女兒!不給她點顏色看看,還真的以爲齊思思沒有人撐腰了?
可是聽着秦芳的話,齊思思一臉難色,“媽,咱們就老老實實的不好嗎?別折騰了。您也一把年紀了,不累嗎?”
一想到上一次,秦芳在公司裡頭折騰了一番,丟人丟的不行,齊思思就覺得頭大。她臉皮薄,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了。
看着齊思思畏畏縮縮,秦芳便來氣,“你這個沒出息的,怕什麼怕!你看看齊佳,整天在公司裡忙這忙那,把公司做的風生水起的,你就甘心在家裡乾耗着?等你爸爸將來把公司都給了她,我看你到時候去哪裡哭!”
齊思思聽着秦芳的話,覺得也有些道理。齊佳每天都在公司加班,拼命工作,這些公司裡的人都知道,自己這樣不求上進,到時候還想要多分得財產,卻是有些說不過去。
“我這哪裡是怕她。好好好,你也別生氣了,我跟你去就是了。”齊思思答應下來秦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