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 小景所說的奇怪的畫的事件就知道了來由,也清楚了將樂正老師和小宮弄暈並封印他倆記憶的嫌疑犯就是畫靈。但沒有解決的疑問還有很多,爲什麼畫靈要攻擊樂正老師和宮棋?那時他們二人到底遇到了什麼事?被封印的記憶又將講述一段什麼樣的遭遇?一切都還只是個謎……”
“謎你妹啊, ”宮棋一拳打在尚書腦袋上, “你以爲在我們把禽獸老師搞定之後自己再跑出來說段旁白你就能上探索頻道了啊?”
尚書揉着腦袋說, “上集你們都出了不少醜……不是, 出了不少風頭, 連小白都露了個臉,就我一個被你們遺忘了,這集就讓我先出場嘛, 而且還有重大發現哦。”
不等吐槽,尚書便從包包裡摸出一個厚厚的大信封, 從裡面倒出一大堆高清相片。
“嘔……這不是那個水怪麼?”
看着在相片上放大的高清版水怪, 易將不由得胃部翻騰。在電腦上放圖片看的時候雖然也很清晰, 但通過屏幕放出來的東西總會有種PS的感覺。一旦洗成能拿在手上的相片,湖水中那個綠油油的西瓜皮怪物就像是從2D變成了3D, 瞬間從紙張上面浮了出來。
尚書把照片分成兩堆,先拿出一堆的照片,指着一張上的水怪說,“這一堆是在樂正老師出事後,剛剛傳出連碧湖有水怪的傳聞那段時間照的, 上面的西瓜皮水怪是長這個樣子的。”
然後又指着另一堆照片說, “這一堆是在小宮出事後去拍的, 上面的西瓜皮水怪是長這個樣子的。”
易將拿起兩張不同的照片對比着看, “樂正老師出事後的圖只有一個西瓜, 小宮出事後的圖變成了兩個西瓜?”
“什麼西瓜啊,”尚書無語, “你沒看到第二張圖上那個大西瓜應該是這個水怪的身體部分麼?而且我讓你看的也不是大西瓜,而是那個小西瓜!”
“哦,第二張圖上的小西瓜睜眼了。”
“不是這個問題好不好!要看西瓜蒂那裡!”
“啊?西瓜蒂……”
易將無語地向照片上浮出水面的那一塊西瓜皮紋路的東西的頂部看去,看了兩三眼後,貌似看出了點名堂。
“啊……西瓜蒂那裡……好像真有點什麼東西也……”
在西瓜皮水怪浮出水面的頂端,與其它光滑的地方不同,某一塊上似乎粘着一些線一樣的東西,而第二張的西瓜皮頂端則十分光滑。
“像是纏了什麼東西……”易將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嘔……不會是什麼頭髮之類的吧……”
“這麼光滑的西瓜皮怎麼會有頭髮,”尚書又從第一堆裡抽出一張巨型照片來,“這裡就是西瓜蒂放大的細節。”
易將拿起照片一看,整個細節照片都被深深淺淺的綠色所覆蓋,那團線一樣的東西在放大之後更加清晰,剛纔貌似只有一束,現在還真有點像頭髮了。
“好惡心……”易將頭暈地把照片丟回茶几上,“除了頭髮還能是什麼?雖然說跟頭髮比起來貌似粗了點……”
尚書奸笑着又從第一堆裡挑出了第三張,“還有更清晰版的哦。”
“饒了我吧!會吃不下飯的!”
“這張纔是關鍵!”尚書硬是把照片貼到了易將臉上,“在那一堆看起來像是線團或者頭髮的東東底下,還藏着一個關鍵證物哦~”
一聽說關鍵證物,易將這才勉強把視線轉回來,皺着眉頭仔細看。尚書的手指指着那堆線團的中間,那裡有一個綠熒熒的小點,貌似是因反射光源纔有了那種亮度。但易將卻又覺得那個綠點挺眼熟,但看來看去也實在想不到究竟是什麼東西。
“哦?這個難道是……”
易將驚訝地擡起頭來,看到宮棋一臉深沉地站在旁邊,用手託着下巴作思考狀。
“小宮知道這是什麼嗎?”
“嗯……”宮棋嘆了口氣,“一個綠點。”
“喂!”
尚書一臉黑臉地拿過照片,“要裝字母也得能掰啊!真是的……這個東西你們不覺得挺像那個墜子上的翡翠嗎?”
“啊?”宮棋一臉扭曲,“不要因爲是綠的就硬說成是翡翠好不好,翡翠會哭的哦!”
“你看,這團線不就是流蘇的穗子嗎?線團下面露出的地方有點盤花的感覺,應該就是那個中國結了。”
易將搖搖頭說,“哪有啊,我也看不出來。”
“你們這些腦袋裡只裝了方格子和圓棋子的傢伙一點想像力也沒有!”
“啊,原來是你想像的啊?”
“喂喂尚書大人不要把我的圍棋說得像五子棋一樣,可不是那麼小兒科的東西哦!”
“小宮不要搶我臺詞!那是擁有象棋之魂的我剛要說的!”
當中元公寓裡的三隻吵成一鍋時,琴箏景畫則和秦頌一起來到了收藏室。
“確實,這裡還留有一點靈的氣息呢,”
在收藏室裡找到景畫和易將被吸進去的地方,琴箏感覺到了一些殘餘的靈體氣息。
“看來這裡應該是畫靈從你的畫裡逃走後經常呆的地方,就算要出去遊蕩也最終會回到這裡。小景去年是在一幅山水畫背後看到的,這次又是在工筆畫那裡看到的,說明畫靈並沒有固定依附在某一副畫上,而是隨意選的畫吧。”說着,琴箏不懷好意地向秦頌笑笑,“靈體一般都喜歡選擇某一件單一物品,不過真不愧是你弄出來的畫靈,這麼非主流啊。”
“這叫個性,”秦頌已經對琴箏的嘲諷技能免疫了,“沒有依附的固定物品就很難設下圈套。既然它現在已經開始傷害無辜的路人甲了,也不能再放任它就這樣下去!”
“說得像個正義的豬腳一樣,到頭來還不是要靠我們,”景畫白了他一眼,又問琴箏,“真的沒辦法設陷阱嗎?以你的陰險程度這點小意思可難不倒你哦。”
“請稱之爲聰明才智謝謝,”琴箏說,“辦法當然有啦,不過要以某人爲誘餌。禽獸老師,你懂的。”
“……”
景畫的眼神在二人身上轉來轉去,“這種氣氛是怎麼回事?有基情嗎?”
“小箏,”秦頌嘆了口氣,“雖然現在看起來,宮棋同學的暈倒歸根結底還是我的錯,不過上次可是你自己慫恿他來強吻我的,吃醋也不帶這樣的吧?”
“誰跟你說這回事了,”琴箏挑起眉毛說,“你不但對我勢力範圍下的樂正老師和小宮下手,還試圖指染我們善良純潔的易將小盆宇,別以爲你前段時間對他說的那些有的沒的我不知道。樂正老師被你的文藝表皮騙了,小將可不會,他那種粗神經怎麼可能聽得懂你說的那些話嘛。”
秦頌有些意外,“哦?你居然還知道這個,看來小箏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注意我了呢。”
“哼,別小看我的人際圈啊,”琴箏得意地自曝內幕,“因爲拜託了江棋調查你,所以答應她作爲回報,一定要拍到我和你的曖昧照。結果我和尚書大人準備埋伏你的時候居然看到你誘拐了小將豬腳,結果偷拍就變成了偷聽,你那些酸掉牙的臺詞讓我們憋笑憋得好辛苦啊~”
“一個小P孩懂什麼,那叫由感而發,”秦頌乾咳了兩聲,“現在我們可有共同目標,陳年舊事就不要提了,免得影響了團隊合作。”
琴箏鄙視地說,“誰說要跟你合作了?我只不過是在利用你而已。”
“……哪來的俗氣臺詞啊你!”
考查完美術品收藏室的地形,三人又來到了連碧湖邊。畫中美人坐過的石頭到現在依然還留在湖邊,誰又能想到這裡居然會是靈異裸泳事件的案發現場呢。
“那時候就是在這裡遇到那個打傘的人,”秦頌老師頗爲感嘆地說,“那天真是迷糊了,居然連人也沒看清,就只記得傘了。”
景畫突然問,“沒看清人的話,那看清性別的嗎?男的女的?”
“當然是女的……”說了之後,秦頌又皺了皺眉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嗯……記憶有點模糊呢……”
“喂喂,沒看清臉就算了,連男女都不分了的話看來當時你的確離陰朝地府不遠了啊。叫你丫大白天裸泳!”
“算了小景,”琴箏一臉悲痛地說,“誰讓他是變態呢。”
秦頌無力地狡辯了下,“藝術是不分男女的!”
“得了吧,你看小景都被你嚇得躲到石頭底下去了。喂,小景你幹嘛呢?”
只見景畫半個身子都埋到了石頭底下,一隻手伸到石頭下面的縫裡去摸什麼東西。
“在畫裡的時候……小將就是從這裡……找到墜子的……”
“啊?”琴箏奇怪地問,“就算是又怎麼樣?現實中的墜子在這個禽獸手裡啊,那時候畫靈只是想給你們點提示之類的吧。”
“可是……這裡面……還有東西……”
聲音都憋扭曲了的景畫一隻手撐地,另一隻手使勁在石頭底下掏着什麼。路過此地的學生們都好奇地停下腳步看他到底在幹嘛,而且旁邊還站着一學校偶像一學校人氣No.1,想不被人圍觀也難。
掏了半天的景畫身子一頓,終於像是摸到了目標。只見他使勁把手抽出來,手裡抓着一砣黑乎乎的不規則物體。
“什麼啊,真噁心,”琴箏皺起眉頭後退了半步。
景畫故作神秘地說,“這個以手感來說應該是那種東西……”
“那種東西?”
只見景畫帶着陰笑,走到湖邊把那砣黑乎乎的東西拿到清亮的湖水裡去洗。湖水頓時被攪得渾濁起來,圍觀羣衆們紛紛發出了指責的聲音。
“喂喂,不要把湖水弄髒了啊!”
“真是太噁心了,怎麼能在湖裡洗這種東西!”
“到底是什麼啊,拿到那邊的水籠頭那裡去洗行嗎?”
景畫帶着一臉殺氣轉過頭來吼道,“那你拿去洗好了!”
一個好奇的學生走過來問,“什麼東西啊?”
於是景畫便將手裡已經洗得差不多並露出原本真面目的東西遞到了那個學生手裡。
“什麼嘛,原來是頭骨的石膏模型啊……”
那個學生一臉輕鬆地拿着頭骨前後看了看,手指在頭骨上摩擦了幾下。突然間,他臉上的笑容一僵,全身頓時像石膏像一樣愣住。
正當圍觀羣衆們不明所以的時候,拿着頭骨的學生遲遲地發出一聲慘叫,像扔鉛球一樣用最大的力氣把頭骨扔進了連碧湖,然後調頭就跑。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們相互看了看,也紛紛發出尖叫聲跟着那個學生跑了。
琴箏一臉黑線,“幹嘛啊?幹嘛要跑?”
景畫在湖水裡洗完手站起來說,“雖然不知道後面那羣人爲什麼要跟着跑,不過那個人是被嚇走的哦。”
“石膏頭骨模型?”
“錯,”景畫奸笑道,“摸起來是真正的骨頭哦~”
“NANI?!”
秦頌和琴箏都大吃一驚,兩人頓時忘了敵對關係,迅速結成了臨時同盟。
“開什麼玩笑?!怎麼會有頭骨在那種石頭下面!”
“是模型吧?是一種材質摸起來有點像骨頭的模型吧?其實是塑料做的吧?”
“要真有骨頭就是刑事案件了啊!得打110的啊!還要把學校的警察分局裡那個討厭的林澤叫來的啊!”
“我們只負責管靈體案件,不負責管屍體案件啊!”
景畫鄙視地看着二人說,“你們冷靜點行不?其實你們兩個也跟那羣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一樣,根本沒看清楚那個頭骨就開始亂叫了吧?”
“但那真的是頭骨啊!”琴箏激動地說,“白花花的骨頭上面有兩個洞也!”
“你見過哪個人類的頭骨是鼻子向前尖尖的啊?”
琴箏一愣,“鼻子向前尖尖的?”
景畫解釋道,“誰跟你說是人類的頭骨了,那種形狀怎麼看都是狗的頭骨好不好?”
“……”
“……”
“剛纔那人亂叫個啥?”
“我怎麼知道?也許他怕狗吧……”
秦頌插嘴道,“就算是狗的頭骨,也不是能隨便出現在學校裡的東西啊?狗肉火鍋店還差不多。”
“也許是誰打包回來吃完了狗肉把骨頭丟在這裡?”
“誰會特意丟在這種大石頭縫裡啊?”
琴箏和景畫對望了一眼,又問秦頌,“那你說爲什麼這裡會有狗的頭骨?”
“詛咒議式。”
“……詛咒誰?”
“或許……”秦頌看向了湖面,“是我?”
“爲什麼?”景畫不解地問,“雖然你是變態,但知道你真面目的人也沒幾個啊,而且用這種非科學的手法來報復,不是一般人類幹得出來的啊。”
“那就不是人類乾的,”秦頌說,“你們也許不知道,不過以前收藏室的管理員可是養過一隻狗的,嘛,應該是你們入學之前的事了。後來狗不見了,他還找了很久,以爲是狗自己跑掉了。”
“喂喂,我怎麼覺得事情在向一個靈異的方向發展啊?”
“這不就對了麼?我們本來就是靈異偵探小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