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臥室,韓景初把唐婉涼抱到牀畔,小心翼翼的放下。深怕會弄醒了她。
剛準備拉過被子給她蓋上,唐婉涼倏地醒了,黑白分明的眸子睜開,等到看清面前的是韓景初時。眼神中立即露出戒備。
“韓景初……你……你要做什麼?”唐婉涼往後退,蜷起雙腿坐起。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質問道。
女人眼中的警惕,深深的刺到了韓景初——她就那麼防他……難道他還能吃了她不成?
“你覺得呢?一男一女。在臥室的大牀上,你覺得。我想做什麼?”韓景初挑了挑眉,邪肆的笑着,笑意不達眼底。
“你……我之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說了,我不要……我說了……”蘇薇安,這三個字,像是卡在了喉嚨裡,令她感到悲哀的說不出口。
每一次。都要用丈夫初戀的名字,去作爲求饒的擋箭牌,令她感到不恥。
“不要?呵!你不就是喜歡玩欲擒故縱這一招嗎?一年前。你還說絕對不會嫁給我。後來呢,是誰不要臉的硬要嫁進韓家?”
韓景初盯着她。修長有力的雙臂,撐在女人兩側的牀畔,幾乎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唐婉涼圈在兩臂之內。
唐婉涼皺着眉,除了搖頭,她居然連否認的字眼都說不出來。
一年前,唐家瀕臨破產,如果她不嫁入韓家,拿到五千萬的聘禮,唐家就是直接等死。
唐家養她,救她,母親何媛儀當時就跪在她面前求她,她不可能坐視不理——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假惺惺!”韓景初不屑的冷哼。
“韓景初,你就一定每次都要這樣作踐我嗎?今晚,我真的很累了,我真的不想再和你吵,再和你玩遊戲了!”唐婉涼眼眶紅紅的,情緒失控的朝着他喊。
每一次,他面對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可以輕而易舉、毫不留情的把她所有的尊嚴,全部踩在腳底下。
聞言,原本還眉角上揚的男人,忽然臉色一沉。
看到此時的唐婉涼,頭髮凌亂的垂在臉頰兩側,臉上的妝全暈開了,一身的狼狽。他的心突然軟的一塌糊塗,原本對她的恨意,偏偏一下子全數恨不起來了。
韓景初收回了手,高大的身形,從牀邊退出。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的開口,“從今天起,搬回韓園來住!”
唐婉涼抱着雙膝,淚流滿面的看着他,動了動脣,“你不是恨我嗎?你真的要和一個你厭惡的女人,同處在一個屋檐下嗎?”
一年前,婚後,他整日整夜的不回這個家,她以爲他是厭惡她,不想看到她,所以從這裡搬了出去。
“再厭惡又怎麼樣?我已經決定了,要把你留在韓園,一點一點的,慢慢的折磨你!你以爲你逃得了,這都是你欠安安的!”
韓景初面色冰冷的丟下話,正要往門外走。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方姨端着托盤,恭敬的站在外面,“少爺,我來給少奶奶送蔘湯了……”
只有方姨自己知道,這蔘湯裡面,加了韓老爺子專門囑咐她多放的催.情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