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涼在查看完質監局的局長的資料後,眉頭就沒有鬆開過。要讓質監局的人說出真相,給他們一個公道。着談何容易!
如果是韓景初他會怎麼做呢?
唐婉涼忍不住在心裡問着自己,如果是韓景初的話他一定會有辦法很好地處理這件事的吧,他那麼厲害——
“許銘,跟我去醫院。”唐婉涼說完就直接站了起來。擡腿就想往外走去。
許銘連忙緊跑幾步追上唐婉涼的腳步,先一步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醫院中。住院部人滿爲患,就連走廊裡都有病患坐着在痛苦地呻.吟着。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逃不過的,他們能做的不過是珍惜現有的生活。
此時。這裡不僅有呻.吟着的病人還有一大批的記者,韓氏的事情鬧得過大,記者們接到消息時就趕了過來,正採訪着受傷者。
因聞風趕過來的記者人數太多,嚴重地干擾到醫院的正常秩序,院長不得不讓保安過來請這些記者們出去。
可記者並不想錯過這次的報道,紛紛守在醫院外並沒有離開。
所以當唐婉涼乘車趕到醫院時就看見了醫院門外的盛況。唐婉涼皺着眉頭看着車窗外的景象,這些記者還真是趕不走,讓人煩惱的蒼蠅。
“總裁夫人。現在怎麼辦?”許銘把車停在了路邊。並沒有開過去。
“從後門進去。”唐婉涼記得這家醫院還有個側門可以進入醫院的內部,爲了不引起那些記者的注意。他們只有從側門走了。
許銘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調轉車頭就往側門開去,可他們的車子還沒有動起來就被人發現了。
“那個車子好像是韓氏的!”一個眼尖的男記者看着正調着頭的車子就大聲地叫了出來,瞬間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於是記者們就扛着相機、話筒追了過去,旋即把唐婉涼的車子圍得水泄不通。
車窗被人拍的啪啪響,就連車子的前面都被人堵住了,許銘根本就不能開動車子,只能把車子停下,關緊車門。
這樣,他們是別想走了,唐婉涼咬咬牙齒決定下車去,“許銘,打開車鎖!”
“總裁夫人,您要下車?”許銘驚訝的回頭看着唐婉涼,擔憂地問着,要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夫人,總裁醒過來後豈不是不會放過他的。
唐婉涼沒有回答許銘的話而是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決心,一把拉開車門邁開腿就下去了。
記者看見唐婉涼下車就統統圍了過來,“韓氏旗下的產品真的會讓人毀容嗎?請你回答一下。”話筒直直地伸過來,差點就要戳到唐婉涼的臉上來了,還好被許銘一把攔住了。
“對於韓氏這次的危機,你有什麼看法,你們將會採取什麼措施來應對?”
“韓景初一直都沒有出現,是真的昏迷不醒着嗎?那他是不是會醒不過來了?”
前面的問題,唐婉涼都可以保持沉默,不予理會,可是在面對這個問題時,唐婉涼停下了腳步,眼眸深沉地看着提問的女記者,“不,韓景初一定會醒過來的,我們韓氏也一定會挺過這次的難關!”
唐婉涼斬釘截鐵地說完,就在許銘和醫院的保安的護送下進到了病房中。唐婉涼見到了傷者,告訴他們一切的醫藥費,他們韓氏都會一力承擔,並向他們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之後,唐婉涼又趕到了羅依依的病房中,對自己的員工進行了一番安慰,代表韓氏對他們帶來了獎勵。
結束此次的看望之行已是夜裡了,唐婉涼疲憊地靠在車後座上,閉着眼睛休息着。
“不用回韓園了,直接去公司。”唐婉涼眼睛沒有睜開,用手揉着自己的眼角,對許銘說着。
“夫人,你現在需要休息,不能再回公司去了。”
休息……
唐婉涼自己知道現在她是沒有任何時間,任何心思去休息的,明天質監局的人就會來了,而她此時卻沒有任何的應對辦法。
她都不敢想明天過後,韓氏又會面臨着怎樣的局面。韓景初,她要怎麼辦才能守住他的公司呢?唐婉涼心裡焦急着,用右手緊緊地捏着自己的左手的指關節,在腦中搜索着自己還能找誰幫忙。
許銘沒辦法,只好往公司的方向開去。
突然,唐婉涼的手機響了起來,陌生號碼?誰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唐婉涼心裡疑惑着,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我是唐婉涼。”
“韓太太,你好。”肖星塵的聲音傳來過來,“我是肖星塵,你可能不知道我,但韓景初卻是知道的,我們之間的交易還存在着。”
肖星塵?唐婉涼完全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可聽見他說和韓景初是有交易的,還是開口問了,“交易?我不知道你們的交易,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我知道你們韓氏最近遇到的事情,我可以幫你們,這也是我和韓景初之間的交易。”肖星塵把話直接說出來了,“相信你也知道這一切都是黑老大在背後搞的鬼,我會在臨城把黑老大的場子給端了,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讓你們有些喘氣的機會。”
“黑老大?”唐婉涼忍不住問出了聲,黑老大是誰?韓景初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她。
“韓景初沒有和你說麼,就是黑老大讓人偷了韓氏的企劃案再栽贓給你的。”韓景初居然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唐婉涼,他是故意的還是沒來得及說?現在自己這是說漏嘴了嗎?這件事也是他自己後來查到的。
是黑老大讓人偷了企劃案的!唐婉涼一下子坐直了身體,“韓景初知道這個事情嗎?”唐婉涼回憶着韓景初在昏迷前的狀態,試圖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來證明韓景初是知道這件事的。
一個人在覺得愧對某個人時往往會表現出心虛,做出想要擬補對方的動作來。難怪韓景初那天會突然從公司跑回來,還那麼溫柔地對她說話,感情那天他就知道了企劃案不是她偷的了,可爲什麼他不告訴她呢?
“韓景初是知道的。”唐婉涼肯定地說道,“只是沒有告訴我,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其實據我所知,他一直在查企劃案被偷一事,通過調查發現了真相。”肖星塵把自己從傅斯寒那裡得到的消息都告訴了唐婉涼,“這件事情傅斯寒比較清楚,你可以去問他。”
韓景初一直在調查這件事?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他不是失憶了嗎,不可能還記得企劃案被偷一事的。
這樣看來,韓景初其實是在落海前就已經開始調查了。唐婉涼爲自己的想法感到心顫,韓景初他在失憶前也不相信是她偷了企劃案嗎?他是相信自己的,所以纔會暗中調查這件事。
唐婉涼的淚在眼眶中轉了幾圈後就掉了下來,她明明不想哭得,當初被所有人誤會,被韓景初侮.辱都挺了過來,可是在聽見韓景初爲了她去調查了事情,現在也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了,心裡的委屈一下子就統統涌了上來,眼淚也跟着掉了下來。
韓景初,他原來揹着她做了那麼多的事,可她卻一點也不知道。在很多事情上,他們就是這樣彼此誤會着,而又在背後偷偷地爲對方考慮着。
唐婉涼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聲音,不讓肖星塵聽出她的哭音,“現在韓景初正在昏迷着,他和你的交易依然算數的,之後就由我來和肖先生合作了,希望肖先生能夠幫助我。”
唐婉涼此時的心情很複雜,感覺有一股氣在她的心中游走着,讓她想快一點見到韓景初,可不管她再怎麼着急,正事還是要和肖星塵說的。
“我們是互助,不用這麼客氣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肖星塵像是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
“肖先生請說。”
“我聽說了韓氏發生的暴亂,不管怎麼樣質監局的人都會去韓氏檢查你們的產品的,這個你們要小心一點了,就怕他們在質檢報告上做手腳。”
肖星塵看了看自己身邊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提高了自己說話的音量,就是爲了讓他聽見。
“質檢局的人明天就會來韓氏檢查,而這位質監局的局長還是韓氏死對頭的親家。”唐婉涼把事情告訴了肖星塵,想讓他來爲自己出出主意,“肖先生可有什麼好的對策?”
“我聽說那位質監局的局長欠了江城陸家一個大人情,只要你可以說動陸家的人爲你和質監局的局長打聲招呼,那你就沒事了。”肖星塵按着自己身邊人的說法告訴了唐婉涼方法。
江城陸家?唐婉涼想着肖星塵的話,在江城可以排得上號的,還是姓陸的,那就肯定是她的學長陸雲深家了。
在想清楚陸家的後,唐婉涼心裡還在疑惑着,肖星塵怎麼會知道這些事的,據他自己的說法,他應該在臨城,怎麼會對江城的事情這樣瞭解?就連她都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
“肖先生,怎麼知道這些事的?”唐婉涼試探着問道,“難道是肖先生有人在江城專門收集這些事情?”
“是,是啊——”肖星塵輕咳了一聲,明顯想跳過這個話題,“恩,我們黑.道的消息都比較靈通——”
消息靈通到都知道質監局的局長欠陸家人情?這個說法,唐婉涼是不信的,既然肖星塵不想說,那她也不能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