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她同意,片刻也不耽擱,再次使用瞬移之術帶着她回到了長春。
回到長春之後劉秀梅換上了正常的衣服,給她母親選購了幾樣禮物便和我一同驅車回家探望她的母親。輝南縣我從來沒去過,自然不能施展瞬移之術,而風行訣帶人前行又太過驚世駭俗,因此只能驅車前往。
“這車跟真的一樣。”劉秀梅好奇的看着我們使用三昧靈氣變幻出來的汽車。
“你媽媽有病在身?”我並沒有接劉秀梅的話茬。她先前曾經說過她母親身體不好,我想從這上面做做文章。
“她肺不好,總咳嗽。大哥,你能幫她治治嗎?”劉秀梅見我主動問起她母親的情況,趁機提出了幫她母親治病的請求。
“我得看看她的病因是什麼,去了以後你就說我是你請來給她看病的中醫。”我並沒有正面答應劉秀梅的請求,因爲即便我現在可以治好她,當自己的三昧靈氣耗盡的時她還會恢復原樣。此外我之所以要以中醫的身份出現是爲了更方便的跟她母親談話,不然的話她母親不會跟陌生人談論以前的往事。
劉秀梅歡喜的點頭答應了,這次竟然主動讓我變變樣子,免得她母親不相信我這嘴上沒毛的年輕人。
下午四點,來到了她家所在的村莊。
村莊是個山村,靠近老林子,只有五六十戶人家,民風淳樸,村子的地勢和地氣都沒有什麼異常之處,這裡絕對不是出產淫邪之人的地方,也就是說劉秀梅的淫邪跟她出生的環境沒有關係。
劉秀梅的母親四十出頭,離婚之後一直獨居沒有再嫁。當劉秀梅將我介紹給她的母親時,她的母親熱情的將我請進了屋裡,絲毫沒有懷疑我的中醫身份,因爲此刻的我跟孫思邈站在一起就像哥倆。
“大夫,你給我媽媽看看病吧。”見面之後無關緊要的廢話說完,三人終於坐了下來。
“你媽這病是在你出生之後才患上的,病因是在生產過後,肺裡凝結了鬱氣。”我進門之後最先觀察的就是這個中年婦女的氣息,正如劉秀梅所說,她母親肺不好。這個中年婦女的肺臟裡有一股鬱結的火氣,肺屬金,生水,主呼吸。火氣凝結自然會造成呼吸不暢胸悶咳嗽。此外我之所以說病是在月子裡患下的是根據這股火氣侵佔肺臟的嚴重程度來判斷的,女人在生產之後元氣最弱,抵抗力也最弱,這個時候如果生氣最容易患病,而且患病之後最不容易痊癒。
“大夫,您看的真準。”劉母見我一語說破她的病因,對我極爲佩服。
“能治嗎?”劉秀梅急切的追問。
“二十多年的老毛病,除非找到病根,否則很難下手。”我故意裝出爲難的神情。其實劉秀梅母親的這個病很好治,只需使用紫氣將鬱結在肺裡的病氣抓出來就可以痊癒,這對我們擅長觀氣御氣的紫陽觀道士來說易如反掌,我之所以要裝出爲難的神情是爲了藉此機會詢問劉秀梅出生前後發生的事情。
劉秀梅和她母親看到我的爲難神情之後,情緒頓時低落了下來。
“只要找到病根,我還是有九成把握的。”我見自己這一棒子砸的太狠,急忙改口讓她們不要太過灰心。
“病根就是我在生小梅的時候被他爹給氣着了。”劉母搖頭嘆氣。
“別提他。”劉秀梅憤憤的打斷了她母親的話。
“那些不足以令你的病這麼嚴重,你之所以久病不愈可能另有原因。”劉家雞毛蒜皮的家事我不關心,因此逐漸將話題扯到了自己想要談論的問題上。
“另有原因?”劉母不解的看着我。
“劉秀梅出生前後,你有沒有見過道士或者和尚?”我見時機基本成熟,這才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我們這裡哪來的道士和尚?”劉母搖頭回答。
“大夫,我媽的病跟道士和尚有什麼關係?”劉秀梅不滿的看着我。她是知道我過來的真實動機的,對於我誆騙她母親,她有點不高興。
“只要你母親能回憶起那些事情,我就能找出病因將她的肺病治好。”我同樣不滿的看着劉秀梅。她跟我相處時間很短,不瞭解我的個性,我絕對不會虧待任何人。
“我真沒見過和尚道士。”劉母皺眉回憶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搖頭。
“再仔細想想。”我不甘的說道。
“道士我真沒見過,和尚我倒是見過的,不過那是在夢裡。”劉母終於說出了有用的線索。
“夢裡?說說。”我興奮的站起了身,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小梅爲人以後,每天晚上我都會夢到有和尚來給我們娘倆唸經,整的孩子又哭又鬧,也不吃奶。我當時還以爲中了邪,找鄰村的老古婆來驅邪,老古婆來了以後怎麼折騰都請不到神兒,和尚還是每天晚上來念經,一直唸了倆月才消停。”時隔二十多年,劉母提起那段往事還是面露驚恐。
“那個和尚長什麼樣子你還記得嗎?”我笑着問道。如果不出意外這個和尚應該就是明慧,明慧身有佛光,那些烏七八糟的精怪誰敢靠近他。
“不是一個,是倆。至於長啥樣,我真不記得了,日子太長了。”劉母搖頭說道。
“兩個?”我本已舒展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其中一個就來了一回,另外一個天天來。”劉母點頭回答。
“還有其他的怪異事情發生嗎?”我皺眉問道。對於另外一個僧人是誰我並不十分關心,或許那只是明慧找來的幫手。不過時至此刻我已經能夠確定劉秀梅的胎裡素是被明慧唸經超度纔出現的結果,不吃葷腥可以減少罪孽,這一點毋庸置疑,根據這一線索我可以得出三個結論,第一,明慧很早以前就認識劉秀梅。第二,明慧來超度劉秀梅是出於好意。第三,明慧超度不了劉秀梅的淫邪本性。
“這就夠邪乎的了,再鬧騰還讓不讓人活了。”劉母搖頭說道。
再次追問了許久,劉母再也回憶不起什麼有用的線索了,我不露聲色的將她肺中鬱氣抓出,劉母頓時感覺心胸舒暢,不過她再也不相信我是個大夫了,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跳大神的。
辭別劉母,我帶着劉秀梅離開了村子,待到無人處,我收回法術背手前行,腦海之中反覆着整理着這雜亂的線索,越想越感覺事情有蹊蹺。
明慧很早以前就想超度劉秀梅卻沒有成功,現在瞅準機會把這個難題推給我了。我如果超度了劉秀梅,那就遂了他的心願,幫他解決了一件撓頭的難題。如果超度不了,那我這次三上九華山就達不到自己預期的目的,這個明慧還真的是老奸巨猾。
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要竭盡全力來渡化劉秀梅,因爲明慧絕對沒有渡化葉傲風的可能,只要我將劉秀梅渡化了,明慧就得給我散功自斃。
打定主意,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劉秀梅,當今之計是率先找到她淫邪本性的根源,然後才能出手給予化解消弭。在這一點上明慧已經在無形之中幫了我的大忙,至少他讓我明白了一點,那就是劉秀梅的淫邪本性是佛法難以化解的,而佛法之所以難以化解並不是因爲佛法神通有所不及,最大的可能就是徹底消弭劉秀梅淫邪本性的方法與他們佛家的教義或者戒律有衝突。
想及此處,目光移向了劉秀梅頭上的那五股孽胎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