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面前的三條通道,項楊深吸了口氣,如果按照自己的設想,這應該是最後一條了。
依舊是二死一生的選擇,但一次次的磨練下來,他如今對自己的氣運已經有了足夠的信心,如果按比例來說,前五個通道千許人中才能有一個通過,如今自己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
這一次試煉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必死之路,但對於他來說,卻是提升修爲的絕佳之處,此時的項楊信心無比堅定!
依舊是隨意而行,踏入了最後一個通道,不出所料,面前的出現了一片綠海,空蕩蕩的通道內充滿了一股生機勃勃的味道。
就在此時,他識海中那個古怪的意識再次傳來,很明顯,那是一種愉悅之感,隨後,‘咕’的一聲宛如嫩芽初暴般輕響過後,一道虛影搖曳而起,輕輕一揮,項楊便被一片汪洋般的綠意淹沒,直接陷入了一種似想非想的境界之中。。。
似乎空間轉換,在那一剎那,項楊似乎來到了一個古怪的地方,這裡是一片寂靜的森林,除了一株株參天巨木外,沒有任何別的生物,甚至連一株小草又或者一塊苔蘚都沒有。
他正站在森林的正中,一株最爲高大的巨木之下,這株巨木的龐大已經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樹身寬如山脈,高抵蒼穹,最低的枝椏都已有萬丈之高,窮極項楊的目力也只能看見一個影子而已。
也不知何時,也不知何處,傳來了‘咔’的一聲輕響,伴隨着轟隆隆的聲音,一枝大如山丘的枝椏從空中墜下,奇妙的是,如此龐大的東西卻在下墜的過程中急劇的縮小着,到了項楊頭頂時,已只有數寸長短,最終化爲一道虛影,投入了他識海之中。
就在此時,天空突然被撕裂,一道道巨大的火球從天而降,一隻巨大的手掌從撕裂處伸出,狠狠的朝那巨木抓去。。。
隨之,項楊的識海忽然一震,一陣劇烈到無以言表的痛楚傳來,將他活生生的從那種境界中逼出,隨之,又是一陣冰涼而又愜意的感覺傳來,似乎有一種力量在幫他撫平痛楚。
睜開眼,整個通道已經變了個模樣,如玉的甬壁化成了普普通通的頑石,那片綠海也已消失不見,項楊剛準備動用靈覺看一下自己的丹田,忽然愣住了。
靈覺已然化成了十六支,而起每一支都要超過原先的強度。
想來想去也只可能是自己識海中的那位‘客人’給自己帶來的好處,他深吸了口氣,繼續往自己的丹田探去,更是欣喜。
整個丹田已經被一股淡青色的元液填滿,原先五種元液只佔了正中十分之一不到的地盤,而且感覺中,最當中的乳白色元液似乎比原先要粘稠了許多。。。
這是要直接向結丹期突破的節奏嘛?
整個通道被一掃而空,項楊再不停留,大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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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空間之中,老筆頭哭喪着臉晃悠着手中一個空空蕩蕩的青翠玉瓶,欲哭無淚的嚷道:“老夥計,這下我可虧大了啊!這可是我十幾萬年的積蓄啊。。。”
胖子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景象,指了指項楊說道:“老筆頭,我越來越確定這小傢伙就是咱們要等的傳承者了。。。如果真是他,那也不虧啊,主人留下來的東西原本不都是他的?包括我們。。。”
老筆頭將那玉瓶翻過來倒過去的看着,不滿的嘟噥着:“你說的倒輕鬆,我存點乙木青氣容易嘛。。。一百年才這麼一滴啊。。。怎麼不見你把自己的三昧火精都給他啊。。。”
胖子呵呵的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遲早要給他的,只是他還沒得到天火之源,承受不住火精的威力。”
老筆頭哀聲嘆氣的將那玉瓶收了回去,也朝着那景象看去,皺着眉頭說道:“按這小傢伙如今的修爲,第七關怎麼辦?這麼多年下來,那些傢伙可是越來越不老實了呢。。。”
胖子眼中寒光一閃:“我們把話帶到,如果他們還是桀驁不馴,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這次的傳承不容有誤!磨練是必須的,但是絕對不能危及他性命,這是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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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試煉空間之後,項楊朝着身邊看去,第六石臺上只有寥寥幾十具屍首,如今前方只有第七石臺還有一人了,他心思又活泛了起來,說不定那人進來的早,這石臺上還有寶貝沒搜刮掉呢?
但兜了一圈,所有的屍首手上依舊都是乾乾淨淨的空無一物,他不由得有些失望,嘆了口氣剛想坐下調息一下,卻總感覺有些不對,不過卻怎麼也找不到這種感覺的由來。
既然靜不下心,他索性又站了起來,圍着那些屍首看了半天,忽然靈光一閃,這些屍首有一大半都已是枯骨,只有幾具是保存完好的,而這些完好的之中又只有一具看上去皮膚仍有彈性。
他不由得笑了起來,自己畢竟涉世不深,有時候腦子還轉不過彎來,根據這些屍首的情況就能分辨出他們來此的時間,後來者肯定也收刮過一遍,自己只要從保存最好的那具搜起就可以了,哪有必要一具具的去看啊。
認定了那具皮膚仍有彈性的屍首,他仔仔細細的搜尋起來,這次用上了靈覺。
此人生前應該是個大門派的弟子,長相異於常人,斜眉如劍、鴟目虎吻,看上去有些陰深深的兇惡氣勢。
原先項楊光顧着注意他們的手指了,卻沒仔細打量過,如今細細一瞧,除了沒有須彌戒之外,這傢伙全身上下好東西不少啊。
他穿着一身光亮如新的長袍,質地考究,黑底銀紋,繡的花團錦簇,還散發着淡淡元氣,應該是件防禦性的道器,頭上的髮簪雕工精美,竟然也是一件中階的道器,腰間束着一根白色的玉帶。。。
項楊靈覺掃過,剛纔的感覺又來了,他總覺得有些不協調,但一時間又想不起究竟哪裡出了問題,再仔仔細細的探查了一遍,那種感覺愈發濃厚,半晌之後他一拍腦袋,興沖沖的將那根腰帶解了下來。
此人全身上下所有的東西都是那種精美異常的,唯有這根玉帶白板一根,絲毫不加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