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第三石臺後軒龍羽田態度大變,但項楊對他倒是並無惡意,他至今還處世未深,單純的很,光念別人的好了。
見他順利的通過了第五關試煉,項楊也挺高興,不過想想第六關的難度,不由得又嘆了口氣。
連續六關三選其一,通過的概率近千分之一,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度過。。。
不過知道如今的軒龍羽田似乎不太願意搭理自己,他也沒自討沒趣,朝他看了幾眼,便又自顧自的沉浸在了玉簡之中。
一年的時間轉瞬即過,項楊不僅熟悉了二件玄器的運用,還在那海量的玉簡中挑出了幾個最適合自己的,花了不少時間修煉熟稔,而後就要靠真正的戰鬥去磨練了。
軒龍羽田竟然也奇蹟般的通過了第六關試煉,而且修爲已經進入化神期,反而提前到達了第七石臺,如今已在那枯立了大半年,不知生死。
離時限還有最後一天,項楊靜靜起身大步朝着第七石臺而去,心念動處,身旁一團黃濛濛的霧氣閃現,散去後,已然着上了一身褐色的長袍,樣式古樸陳舊,沒有一絲一毫的元氣波動,看上去就好像一件最普通不過的衣物一般。
一踏上第七石臺,提示音便響了起來。
“第一九九七號試煉者,馬上進入第七關試煉,方丈仙山!”
項楊隱隱中有種感覺,這聲音似乎變了,柔和了許多,還未等他回過神來,面前便是一暗一亮,忽然有種極其危險的感覺傳來,隨着呼嘯的風聲,一道黑影迅如閃電的掃來,而後便是‘砰’的一聲,一股巨力將他撞飛了十數米。
剎那間的時空轉換讓他有些猝不及防,但捱了一下攻擊後,他便穩住了心態,幸好自己提前穿上了裂山罡,方纔遭受了如此大力的撞擊,竟然絲毫都未感覺到痛楚。
看了看旁邊的環境,發現自己正在一個森林之中,樹木稀疏,但一株株都極爲粗大,十餘米外,一條水桶粗的巨蛇吞吐着數尺長的蛇信,朝着自己快速游來。
他仔細的看了看蛇首,鬆了口氣,蛇類妖獸大多智商不高,但是如若化蛟了就會脫胎換骨,無論是戰力還是智慧都會大增,面前這條巨蛇腦袋上並無骨凸,顯然離化蛟還遠,只是普通的妖獸而已。
這樣的對手自然用不着玄器出馬,甚至連三昧真火都無需使用,正好用來給自己練練手。。。
半炷香後,森林的地面上出現了一灘數丈寬的沼澤,那巨蛇身上纏滿了藤蔓,半身陷在其中,上半身則到處都是鮮血淋漓的傷口,有幾處深可見骨,半個腦袋已被劈開,小鳳烏化爲原形飛了過去,站在傷口處,伸嘴一啄,便叼出了一顆拇指大小的白色內丹,有些鄙視的搖了搖腦袋,最終還是吞了下去。
項楊盤膝而坐,調息了會便又站了起來,這條巨蛇看似恐怖其實戰力並不高,就連當練手之物都有些不足,幾個人級法術便已搞定。
擡頭往上空看去,透過並不算茂密的枝蓋,他驚訝的看見天空中竟有烈日高懸,這試煉之地難道會是真正的世界不成?如果是真的世界,自己就應該是真身進入,那留在臺上的肉體又算什麼?
想了想,他索性掏出了一件絲帶狀的法寶,手一揚,一片清氣蕩起,夾帶着他的身體飄飄蕩蕩的朝上飛去。
這件踏風寶綢乃是他在須彌腰帶中找到的,在飛行法寶中也屬極品,低階寶器,無論是功能還是靈活度都極合他心意,最難得的是無形無質,元氣的消耗也不大,還自帶避風護罩,極爲實用。
森林的樹木都有近百丈高低,但在飛行寶器的面前這些距離卻不夠看,這踏風寶綢催動時看似隨意瀟灑,其實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衝出了森林,懸浮在了數十丈的高處。
朝着四周看了幾眼,項楊忽然間面色大變,忙不迭的再次落下,迅速的在森林中穿梭來去,盞茶時間,他原先所在傳來了轟隆隆的巨響,他卻連回頭都不敢,依舊埋着腦袋往前衝去。
一路上還遇到了不少妖獸,他都是直衝而過,毫不停留,一直奔出了幾十里路,身後的轟隆巨響已經漸不可聞,他這才心有餘悸的停了下來,靠在一株巨木後頭平復了一下氣息。
方纔升空時見到的那是什麼?
雖然當時還在十幾裡外,但那龐大如山的身軀已然清晰可見,龍頭馬身,那通紅的雙眼充滿了狂暴的殺意,一對蝠翼般的翅膀尖處豎着一根根寒光閃閃的利刺。
一見到項楊,那怪物便朝着他的方向直衝而來,口中噴吐着十幾長的黑霧,項楊親眼見到有幾隻禽鳥躲避不及,只是沾到一絲,便化爲了白骨。
對上這種怪物就算他有着裂山罡都沒有逃生的把握。。。還是少惹爲妙。
不過一進第七關後他便遇到了妖獸襲擊,而後想要上去偵查地形的時候又被那怪物發現,這狂奔了半天之後他纔想起來,那提示就說了一句方丈仙山,但並沒有說通過第七關的條件啊。。。
在離他數萬裡之外,有二座大山,一座通體潔白如玉,一座則是漆黑如墨,一條湍急的溪流從山間蜿蜒而過,將二座山巧妙的分割了開來,從空中看去,好似二條首尾相交的魚兒。
二座山上,皆有一棟宮殿,同樣顏色相反,玉山之上爲黑,墨山之上爲白,就在項楊進入試煉空間的一剎那,二座宮殿的大門同時開啓,一炷香後大殿外的銅鐘又一同鳴響,那聲音不大,但是混雜在一起之後卻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變化,似乎可以穿透一切,無視任何阻礙,就那樣朝着遠方遙遙傳去。。。
幾千裡外,一個青翠的山谷之中,一塊石頭輕輕搖晃了起來,露出了一絲縫隙,一對秀目在石後往外張望了幾眼,覺得旁邊一切平靜,這才又推開了少許,一個窈窕的身影從石頭後的洞**走了出來,擡頭遠望,那正是鐘聲傳來的方向!
那鐘聲似乎可以穿透空間也能穿透時間,就在同時,項楊和軒龍羽田也朝着同一個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