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已經進入到了僵持階段,兩方誰都賴和不了誰,大盛王朝的軍隊破不了城牆,而巫國的軍隊也不會主動攻擊,只能死守。
兩年的時間過去了,大盛王朝的軍隊攻城了不下一百多次,但每次都不能攻破,她們在武器和士兵人數上遠遠強於巫國這邊,但是巫國的士兵卻每每化險爲夷,死守住城牆。
此時在大盛王朝的駐紮營地,盛溥雙大笑着,臉上露出激動和興奮之色,甚至有些猙獰,她手中拿着一個黑色的盒子,嘴中不斷說道:“秦鳳兮,這個離魂丹終於被練成了,我要讓你活的比死亡還痛苦”
“恭喜王爺,藥師終於練成了這離魂丹,到時候只等我們聯繫正在巫國的細作,只等秦鳳兮服下後,她們巫國就無統帥,肯定會一片慌亂,我們趁機攻城,一定會成功”
在場的幾個將士都十分興奮,這顆丹藥來的太是時候了,經過這兩年的戰事,她們的士兵人數已經從最初的一百二十萬,現在只剩七十萬不到,而且軍中現在士氣低落,更壞的是她們士兵中有許多人患了一種罕見的病,而且還不斷在傳染,雖然軍醫已經在日夜救治,但還是每天都在死人,這無疑是最大的致命傷,不用兩軍交戰,她們都能一個個染病而死。
“這離魂丹無色無味入水即化,而且是無毒的,這樣就算拿銀針測毒,也是測不出來,秦鳳兮就算再小心謹慎,這次也要讓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在盛溥雙身邊的一個老婦得意的說道,這離魂丹就是她煉製出來的,她整整煉製了三年才煉製成,用的材料都是世間罕有的,要不是三皇女盛溥雙這般有權勢的人背後支撐着,這顆離魂丹絕對不可能完成。
“儘快和巫國那邊的細作取得聯繫,本王等不及要屠城了,城內的每個人都要死,尤其是秦鳳兮的人頭”
盛溥雙冷笑連連,眸子內透着陰狠和歹毒,將手中的盒子捏的咯吱咯吱響。
秦鳳兮這邊還沒感受到那危險即將到臨,她們剛剛得知了敵軍那邊正在發生瘟疫,衆將士興奮的同時卻又憂心忡忡,要是瘟疫控制不住對大盛王朝是個致命的打擊,不用她們出手,敵軍就會滅亡,但是要瘟疫控制不住的話,她們城內的士兵也有可能染上,這就是個大隱患,瘟疫是把雙刃倒,傷了敵人也可能禍及到自己。
“現在立即傳令下去,所有的士兵每日都要給自己的生活用品消毒,要是一旦發現有生病的人員,就算是發個燒,都要立即隔離。還有每次死掉的士兵都要用火燒掉,不能填埋”
秦鳳兮十分嚴肅的對着衆將領說道,瘟疫可不是鬧着完的,前幾年一個水痘就要了離國邊城幾萬人的生命,況且她們現在是打仗,人員全部集中在一起,要真是瘟疫一旦出現,她們只能棄城,不然將全軍覆滅。
在場的衆人都知道失態越來越嚴峻,這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階段,敵軍要是被逼上絕路,將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因爲已經沒有退路,這樣是最可怕的,她們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之後的一個月,大盛王朝的軍隊又進攻了一次,但明顯有些氣勢衰落,士兵們都面色慘白,渾身疲軟的狀態,讓巫國這邊守城的士兵打的狼狽逃跑。
清理城下的屍體時候,各個士兵都是帶着用面巾矇住口鼻,面巾上都是被藥水侵泡過,就是避免染上瘟疫。
“將軍,這大盛王朝的人太過歹毒了,今日攻城的都是些染了瘟疫的士兵,他們意圖將瘟疫也傳到我們這邊”
孫莫咬牙切齒的說道,看着城下堆成了小山的屍體,只覺得從頭到腳都是冰冷的。
“傳我命令,等城下的士兵將屍體燒掉後,回到城內就將她們先隔離,讓軍醫密切觀察幾日,她們每一天的情況都要像我回報,雖然是隔離,但飲食和生活方面都要和其他士兵無異,而且還要給予最好的”
秦鳳兮看着城下正在忙碌的士兵,嘆了口氣說道,爲了保證整個城內人的安全,她只能這麼做。
“將軍考慮的周到”
身邊的幾位副將齊聲說道,在恐怖的瘟疫面前,確實需要小心謹慎,不然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但真正的危險卻在秘密進行着,而且已經在發生。
秦鳳兮有一天在睡覺後,就再也沒醒過來,危機真正的來臨了。
孫莫第二日因爲有事急需找秦鳳兮,但是當快中午的時候守在門外的士兵告訴她,將軍還在睡覺,她從早到晚聽到的只有這個答案,到中午的時候,她實在等不下去,雖然她知道秦鳳兮很累,好不容易能睡個飽覺,但是也只能將她從睡眠中叫醒了。
“將軍,屬下孫莫有事稟報”
她站在秦鳳兮的牀邊,看到牀上的人的確在熟睡中,猶豫了下最後還是開口說道。
但是牀上的人似乎沒聽到,還是睡的十分香甜,她又說了一遍,聲音也大了幾分,但秦鳳兮依舊如此,連眼皮都未睜開一下,這下她也沒辦法了,只能伸手推了推牀上的人。
“將軍醒醒,醒醒……”
她一邊用手推着秦鳳兮一邊口中還叫道,但牀上的人沒有給過她一絲迴應,漸漸的她感覺到一絲不安和恐懼,突然一狠心,重重的扇了一巴掌牀上的秦鳳兮。
“啪……”
一聲脆響,讓孫莫自己都感覺到肉疼,但秦鳳兮只是臉被打到另一邊,人依舊未醒,和之前一樣,這下她真的慌了,急忙跑出門外,叫來了巫師秦濡還有兩個軍醫,將他們幾人拉到秦鳳兮的房間,然後又將門趕緊關上,調開了守在門外的士兵。
“夫,夫子,趕快鬆開我,我胳膊都快被你廢了,究竟有什麼事,這麼急?這將軍還在睡覺呢?有什麼事還是出去說”
一個年老的軍醫一路被拽着過來,早已氣喘吁吁,她相信自己的胳膊肯定被捏青了。
“快,快給將軍看下,將軍不對勁,很不對勁,她
一直在沉睡中,我剛剛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沒能讓她醒過來,甚至重重的打了她一巴掌。當然我不是故意冒犯將軍,只是不得已而爲之,現,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們趕快去看下將軍……”
孫莫說到最後都有點語無倫次了,將兩個軍醫推到了牀邊。
也在牀邊徘徊的秦濡一臉焦慮,和孫莫兩人一同等待着兩位軍醫的診斷結果。
“奇,奇怪了,將軍明明就是在熟睡,心跳和呼吸都平緩”
年輕一點的軍醫在仔細看了秦鳳兮後說道,臉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就是因爲秦鳳兮沒有異狀這纔是最大的異狀,因爲不可能熟睡的人不會醒來,那臉上的一個紅印還在,明顯就是孫莫打的。
“啊!不,不好了,將,將軍的魂魄沒了”
剛剛被孫莫拽着走的年老一點的軍醫,在翻開了秦鳳兮的眼皮後,突然全身打顫的尖叫出聲,好似比見了鬼都要來的恐怖。
被翻開的眼皮裡是一片白色,連一點黑色的瞳孔都找不到,一片慘白,好像死魚的眼睛,恐怖異常,周圍的其他幾人見到後,三人都踉蹌的往後退,臉上一片驚恐。
“不,不可能,將軍怎麼可能沒魂魄了呢?人要是沒魂魄了還能活嗎?不是早死了?但是現在將軍還在呼吸,她在睡覺,在睡覺”
孫莫搖着頭不斷說着,絕對不相信軍醫的說辭,將軍怎麼可能只是睡了一覺就連魂魄也沒了呢?
“讓我看看是不是被人下蠱了”
秦濡是巫師,蠱術十分精通,他情願相信秦鳳兮是被人下了蠱,也不願接受牀上之人沒了魂魄。因爲沒了魂魄的人是活不下來的。
但是秦濡在用了不下十種方式後,她十分失落的搖了搖頭,將軍沒有被下蠱,他也沒招了。
三人都齊刷刷的看着那老軍醫,臉色都很不好看。
“哎……將軍的這種症狀我只是在一本古老的醫書上看過,上面描述失了魂魄的人,會沉睡不醒,只有眼白,但這種狀態不會持續多久,只有三個月可活,要是不找到一種叫還魂草的藥材,只能慢慢死去”
老軍醫嘆着氣說道,雙眸中滿是悲痛之色,要是將軍不能活下來,那麼她們將羣龍無首,肯定會大敗。
“還魂草,在哪去找還魂草?我立即去!”
秦濡聽到還有救,立即心中又出現了一絲希望,急忙開口說道,他要救將軍,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三個月後將軍死去,他不能接受……
“無人知曉這種藥材生長在何處,我也只有在那醫術上看到過一次,上面並未記載還魂草的任何信息,只是寫了三個字”
老軍醫老淚縱橫的哽咽的回道。
這樣的答案,將秦濡還有其他兩人瞬間都打入了地獄中,眼眶通紅,深深的看着牀上“熟睡”的人,心中都悲痛萬分。
將軍是她們的精神支柱,是她們的領袖,是她們所有人的希望,要是失去了她,她們不敢這會有什麼後果。
“一定,一定是大盛王朝的人害的將軍,我們軍隊裡面有細作,找出來,我要千刀萬剮了那人”
孫莫雙眸通紅,悲痛和憤怒讓她的臉上猙獰不堪,手狠狠的砸在桌子上說道。
“還有,這件事誰都不能說出去,現在原本就被瘟疫的事鬧的人心惶惶,要是再讓她們得知將軍的情況,那我們就會不攻自破,一定會被敵軍攻破城牆,我們……”
說到最後聲音越發哽咽,壓制的眼淚最終還是流了出來,這兩年多的相處,將軍已經成爲她生命中最崇拜和敬畏的人,現在突然這樣,她接受不了,對她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我去找書,一定還有別的地方記載了還魂草,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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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濡忍着悲痛,將眼角的淚水擦掉,立即走出房門,去尋找還魂草的線索,就算只有一絲希望,他也不能放棄,那是他們的將軍啊!是他最敬愛的將軍,他絕對,絕對不會讓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
兩位軍醫退出了房間,她們也去再找找醫書,她們也不會輕易放棄。
最後孫莫也退了出去,她叫來了守衛的士兵,告訴她,任何人都不能進到將軍的房間中,有誰要進去一定要來稟報她,怕她起疑心,還告訴她將軍正在沉思想着打仗計策,不能打擾。
交代完後才離開,她找到了幾位副將,帶着她們來到將軍的房間,同樣將士兵支開。
幾位副將在聽到孫莫說的話,然後看着牀上“沉睡”的將軍,當即一個個都痛哭出聲,悲痛萬分,這太突然了,昨日將軍還和她們有說有笑來着,怎麼一夜過後,就失去了魂魄,像個活死人一般的躺在牀上,還只有三個月的生命,這打擊簡直是毀滅性的。
“這事還有誰知道?”
其中一位副將開口詢問着身邊的孫莫,臉上的淚痕還在。
“只有兩位軍醫,還有巫師秦濡,我已經告誡了他們一定不能說出去,但我想我們也隱瞞不了多久,士兵們到最後還是會起疑,到最後我們又該如何隱瞞?”
現在不僅是快失去將軍的打擊,還有如何隱瞞住士兵,將軍的危機情況?她們幾人只覺得天突然就整個黑了下來,整個腦海裡都是烏雲一片,看不到任何希望!
“拖一天是一天,要是到最後實在隱瞞下去,我們就說將軍染了瘟疫,在治療中,這樣雖然也會造成恐慌,但是總比好過說將軍成了活死人,只能活三個月強”
另一位副將說道,雙眸通紅,看着牀上的秦鳳兮,眼淚又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嘴中又默默的呢喃着:“將軍,你一定要活下去!”
此時其實房間中還有一個人,站在孫莫的面前嘶吼着,但是孫莫卻沒聽到,其他人也完全沒聽到,甚至都感受不到這人的存在,見不到摸不到,也聞不到到,這人是誰?就是秦鳳兮,不對是秦鳳兮的一部分,就是那失去的魂魄
。
她從昨晚睡下後,醒來就發現了不對頭,因爲她的魂魄已經和身體分開,而且不管她用什麼辦法,都不能回到身體內,她看得到秦濡、軍醫還有房間所有的人,剛剛她們說的話做的事,她都看到了,但她卻做不了任何事,她想告訴她們,她的魂魄就在房間中,但是她們沒一個人能看得見聽得見她和她說的話。
這讓她都快瘋掉了,她一向小心謹慎,但還是中招了,現在只有三個月活,還是個活死人,雖然在軍醫說道還魂草的時候,她燃起了希望,因爲她就知道還魂草在哪,而起還得到過一株,但是想着只有三個月的時候,她就算是完整的秦鳳兮,也不能在三個月之內得到還魂草,那裡危險重重,而起路途遙遠,還一定要有靈逍的半月水晶引路,這一切的需要,都讓她心中的那一絲希望落空。
難道她註定要死去,想着城內幾十萬的士兵,還有家中等着她回去的心愛之人和孩子,她悲痛、憤怒、不甘,所有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她就感覺整個靈魂都快被痛苦撕裂。不能承受!
她不能,不能就這樣認命,一定能想到辦法的,她再一次不放棄的想回到自己的身體內,但是總在一米處停住,不管怎麼樣就是再也前進不了一分,不僅如此,她甚至失去了所有的異能,這簡直又是個最致命的打擊,因爲上一次死後,她的異能都未失去,但爲何這次這般不同?連異能都一同失去了!
足足又試了一個時辰,她頹敗的癱軟在地上,不行,還是不行,啊……她憤怒的尖叫着,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慢慢的死去,這樣太殘忍了。
她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她不能進入到身體內,那麼她能徹底的離開身體嗎?好比到外面去?能不能見到陽光,不會真像電視上演的一見陽光就魂飛魄散吧!上次她做鬼的時間太短了,一下子就穿到了和秦鳳兮的身體內,根本不懂鬼的一些事情。
此時她管不了那麼多,直接想穿牆出去,但是這次她又遇到了阻攔,被一個無形的罩子給罩在了裡面,哪都不能去,既回不到身體,又離開不了,她被徹底的困在這裡了。怕是她不能離開自己的身體太遠。
這樣的結果對她來說又是一次狠狠的打擊,表示也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祝嵐他們還有她可愛的孩子,她陪伴他們的時間太短,現在竟然連最後一眼都不能再見到。
“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嵐兒、落塵、靈逍、天歌、玄鈺、吉祥、如意、小浩浩……”
她仰天悲鳴,喊着心愛之人的名字還有三個孩子,要是有人能聽到她的聲音,一定會聞之落淚,因爲太過悽楚和悲痛!
半個月後,孫莫和副將他們再也隱瞞不了,只好告知所有士兵,將軍染了瘟疫,這些日子都在治療,讓她們不要擔心,情況在好轉,讓她們不能因爲這事而士氣低落,瘟疫是大盛王朝的人帶來的,一定要爲了將軍報仇。
所有的士兵都羣情激奮,有很多士兵早就猜測到將軍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不然不會一連半個月都不路面,想到染上那恐怖的瘟疫,都十分擔心將軍的身體狀況,同時又對大盛王朝的人痛恨多了一分。
雖然士兵們的情緒還算穩定,但是孫莫他們知道,這樣的方法也拖不了太久,而軍醫還有秦濡那邊日夜都在查找着還魂草的線索,但是卻無一傳來好消息,看樣子還是沒有一丁點的線索,半個月已經過去,只有兩個半月,要是再找不到還魂草,那將軍只能死,她們要和死亡在賽跑。
而且最近大盛王朝在瘋狂的攻城,她們知曉將軍成爲了活死人,想要趁着她們慌亂的時候一舉攻下城門,但還好她們準備做的充足,而且隱瞞住了士兵,這幾次的進攻雖然死傷慘重,但是卻還是被她們死守住了。
現在細作還未找到,但也有了些眉目,她們十分謹慎,怕這細作再出手,她發誓在捉到那細作後,一定千刀萬剮了她。
而困在房間中的秦鳳兮,半個月來由最初的驚惶不安、憤怒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每天靜靜的看着牀上的自己,現在魂魄的她,不用睡覺,不用吃飯也不用排泄,這絕對是個新奇而特別的體驗,但是對於現在的秦鳳兮來說,什麼都是空的,自己只有兩個半月的時間活了,她也許這次會真正的死去。
她試過能不能附身到別人的身體內,雖然這樣也許會對她們造成一定的傷害,但是如果真能附身,她絕對會那麼做,但又一次她失望了,她不能附身到別人身上,她幽幽的嘆了口氣,想着難道自古以來說鬼能附身的事,都是假的?還是說要找個體弱多病的試試?但是到她房間的都是秦濡孫莫還有幾位副將他們,當然軍醫也來,但最老的軍醫她也試過,還是沒成功。
這很讓人產生絕望,但是秦鳳兮還是不想就這樣放棄,不過這半個月來還是有讓她欣慰的事,就是她底下的將士們都十分的英勇,沒有被敵軍猛烈的攻擊所嚇倒,她雖然沒有看到一次次戰爭,但是她能想象得到她們奮勇殺敵的畫面。她很自豪!
遠在皇都的秦府內,祝嵐和易落塵在說着話,兩人臉色都不太好,十分憔悴。
“落塵,我越來越感覺到不安,你說鳳兮是不是出了意外受了傷什麼的!不然我不會感覺這麼不好的”
祝嵐十分焦慮和擔憂的說道,沒有神采的雙眸下是很重的黑眼圈,彷彿是好久都未睡個好覺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我每天都會做着同一個夢,夢中鳳兮在喊救命,她很孤單,她在哭……”
易落塵紅着雙眸,眼淚在裡面打轉,說到夢中的鳳兮在哭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他已經連續半個月做着同意的夢了,夢是如此的真實,現在聽祝嵐也有不好的感覺,頓時整個人都慌亂的不斷顫抖。
他們因爲都不想讓其他人擔心,所以都未說出心中不安的感覺,但到了這種地步,他們需要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