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鈺愣了一下,隨後將衣服趕緊披到秦鳳兮的身上,輕撫着那蒼白容顏的小手都透着顫抖,雙眸內滿是心疼。
“我該怎麼辦才能讓你不那麼痛苦,你告訴我好嗎?”哽咽沙啞的聲音透着深深的無助還有擔憂。
昏迷中的秦鳳兮感覺到身邊有個人在不斷輕聲哭泣着,她很想睜眼看看究竟是誰像哭喪一般的總是哭,但是她拼了命也不能睜開眼,她想開口告訴他,自己還沒死,不用哭,但是最後發出的也只是幾聲呻—吟。
玄鈺焦慮的看着依舊蜷縮着身體冷的顫抖人,然後一咬牙躺在了她的身邊,避開後背上的傷口,緊緊的抱住了面前之人。
突然而來的溫暖讓深陷在水深火熱中的秦鳳兮好像得到了救贖般,緊緊抓着身邊給他溫暖的人,好似要將那人揉進自己的身體內,死也不放手。
被抱的連喘氣都有困難的玄鈺,不僅沒有推開秦鳳兮,反倒抱着她的手也縮緊了幾分,臉貼近面前人的胸口,聽着耳邊傳來的心跳聲,這樣他才能稍稍放心。
“鳳兮,求求你一定要撐下去,不要有事……”
只有在秦鳳兮昏迷的時候,他纔敢開口親暱的叫着面前人的名字,纔會表現的如此無助和脆弱,他輕聲呢喃,不斷祈禱。
耳邊傳來的溫柔細語,讓秦鳳兮停止了呻—吟,她竟然睜開了那一直緊閉的雙眸,深深的看着那被她抱在懷中的少年,嘴角隨後揚起了一抹溫柔而寵溺無比的笑容。
“嵐兒,原來是你,我沒事,不要擔心”
快燒壞腦袋的秦鳳兮,將
五皇子玄鈺認成了祝嵐,只因那一句溫柔親暱的話語,讓她認定眼前的人是她那溫柔的未婚夫侍。
“不要哭,我會心疼的”
秦鳳兮慘白着臉說道,意識不明的雙眸內透出心疼,她低下頭吻掉那不斷掉落的眼淚,從眼角不斷向下,最後吻住那柔軟甘甜的嘴後,她就再停止了,陷入徹底的混亂還有本能中,她撕咬着那嬌嫩的脣瓣,深深吸允着那溼滑的舌尖,那小嘴的甘甜,讓她不斷吸取,耳邊傳來的輕吟似催—情劑般,讓她變得更加瘋狂。
剛剛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摸樣,此時發起狂來好似一頭猛獸般,掠奪着身下之人的一切美好,衣服撕碎的聲音,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呻—吟交織在一起,一起迴盪在空寂的深山中。
“啊……”
“秦鳳兮,不要咬,你快放開我,我不是祝嵐,不是……”
“不要,疼,嗯……”
玄鈺流着淚,不斷拍打着那趴在他胸口又咬又吸的人,他不是祝嵐,他不是,爲何要將他認錯,一陣陣酥麻襲來,讓他趕緊咬緊牙關,不讓那羞人的呻—吟從他口中叫出,但是那壓抑的聲音,悶悶的在他口中響起,聽之更是銷魂。
秦鳳兮一邊禁錮住那亂動的雙手,拉至他的頭頂,另一隻手在身下之人光滑的肌膚上四處遊移,嘴也沒過,哭喊她自動忽略,但是當那“我不是祝嵐”的話從她耳邊響起的時候,她徹底的停住了,僵硬着身體擡起頭,恍惚的雙眸內滿是迷茫還有混亂。
“嗯!”
她剛擡起身體,胸口就被身下之人擡起的腳,
踢的向後倒去,身體倒在地上,整個人再次昏了過去。
發了情的野獸再次變成了生病的小白兔,革命尚未成功,她卻先倒下了。
玄鈺在踢出那一腳後,又頓時後悔起來,隨即趕緊爬起來,看到昏過去的秦鳳兮,心猝然一緊,顫着手去探她的鼻息,直到感覺到那微弱的呼吸,他才身體一軟,癱倒在地上。
他動作僵硬的將自己破碎掉的內衫重新穿到身上,然後撿起那還未壞掉的外袍,緊緊的裹住自己,眼淚無聲的滑落在他蒼白的小臉上,嘴角露出一抹淒涼笑容。
他一個皇子竟然做了別人的替代品,而且是這種情況下,他能殺了那輕薄他的人嗎?不能!他不能,不是因爲秦鳳兮發着高燒,認不清楚纔會弄出誤會,最根本的是他不忍心。
夜晚很漫長,漫長到玄鈺以爲黎明不會來臨,陽光也不會照到他的身上,但是真正到那縷陽光透過層層樹葉照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卻害怕了。
他站起身,拉了拉自己的外袍,然後消失在濃濃薄霧中,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手中小心的託着一片葉子,那緊張的摸樣像呵護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其實葉子中只有着些許他剛剛採的露珠,因爲擔心秦鳳兮,所以他沒有采很多,不過足夠一人喝了。
他小心的將秦鳳兮的頭枕在他腿上,然後將那乾裂的雙脣分開,將收集的露珠一點不剩的灌入到她的嘴中。
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高燒退後,緊蹙的眉頭才慢慢鬆開,嘴角終露出一抹笑容,那樣的笑容似乎透着不爲人知的心酸還有艱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