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一場鑽小樹林事件,三兄弟圍着姬風華,開始了花樣百出的爭寵大戰,什麼無節操的話都往外冒,什麼沒底線的手段都使,那畫面太美,溫暖不忍直視了。
這樣辣眼睛的戲卻正中神聖下懷,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河蚌相爭,漁翁才能得利啊!
於是,趁着幾人作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神聖偷偷拉着溫暖開溜。
誰知,還是被姬風華給看到了!
“死小子,你給老孃站住!”
聞此咆哮,神聖拉着溫暖的手跑的更快,“哎呀,娘,暖兒家親戚忽然變得熱情兇猛了,我得想辦法陪她去接待啊!”
溫暖狠狠在他胳膊上扭了一把!
聽他這麼胡說八道,姬風華懵了下,倒是忘了別的,下意識的提醒,“我那裡有新做好的……”
不等她說完,神聖就頭也不回的喊道,“不用了,我已經給暖兒做了!”
餘音嫋嫋,蕩氣迴腸!
屋裡的幾人聽的面面相覷,也顧不上撕逼了!
半響後,姬風華消化完,酸溜溜的哼笑一聲,“我養的兒子真給我長臉,真是出息啊!說二十四孝都委屈他了,這簡直是……”
她聲音頓住,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表達內心這當婆婆的酸爽!
神勇接口,“簡直就是全能選手,還有萬能膠,哪兒需要就往哪兒補……”
聞言,姬風華沒好氣的瞪他,“還用你來提醒?兒子養成這樣,你們都很驕傲很自豪是不是?”
神勇撇嘴,小聲的咕噥,“又不是我的小蝌蚪。”
“你……”姬風華氣的都想家暴了!
神勇頓時認慫,舔着臉笑着湊過去,“小華華彆氣,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給你做喔,我的手藝絕對比那混小子強百倍,帶繡花的都行……”
“滾蛋!”
“嘿嘿……”
神權瞥了他一眼,兒子那點不要臉的本事感情都是從這兒學的,一個爺們拿着繡花針……那畫面一浮上,他那面癱臉都抽搐了一下!
而被拉走的溫暖簡直覺得丟臉到姥姥家了,這種事他也能說出口,他咋不上天呢?
離開的遠了,見四下無人,溫暖狠狠甩開他的手,有點氣急敗壞的喊了一聲,“神聖,你和我上輩子一定有仇吧?”不然這麼禍害她,她這輩子加起來的尷尬都沒這一回多!
神聖聞言,笑嘻嘻的道,“不是有仇,是有緣,有緣千里來相會,你看我們現在是多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滾蛋!”溫暖都無力吐槽了,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好吧,是挺有愛的,自從她住進來,每天都在看他們如何掉節操!感動且崩潰着,她無語凝噎的都快成背景布了!
神聖可憐巴巴的嘟起嘴,“暖兒,我認錯還不行嗎,我那也是情急之下口不擇言,真的,不是故意顯擺我有多賢惠……”
溫暖學着姬風華的語氣,“繼續忽悠!”
神聖,“……”暖兒學壞了!
溫暖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見狀,神聖忙撲上去,纏住她胳膊,使出死皮賴臉的勁,“好暖兒,聽我說嘛,當時我真是身不由己呀,你也看到了,娘吃醋了,不依不饒的,嘿嘿,我就是這麼討人喜歡也真是沒辦法……”
溫暖掙脫不開,涼涼的睨着他。
神聖又笑吟吟的道,“暖兒,你也知道,這婆媳問題自古使然,聖人們都解決不了,我能怎麼辦呢?當然是胡攪蠻纏的糊弄過去啦,娘還算是大度的,要是碰上那小氣的婆婆,哎呀,那夾心餅的日子纔是沒法過了。”
這話其實是在理的,溫暖也默認,可胡攪蠻纏拿他當幌子,她就愉快不起來了,她臉色還是不太好看,不過火氣消散了些,警告道,“以後不許當着別人的面說那樣的話。”
見她氣消了,神聖又忍不住想得瑟,曖昧的眨眨眼,“哪樣的話啊?”
溫暖在他胳膊上狠狠扭起一把不撒手,有些人就是不打不長記性,這貨典型屬陀螺的啊,太欠抽了。
神聖嘶嘶的吸着涼氣,俊俏的小鮮肉臉都變形了,“啊啊,暖兒,手下留情,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那可憐巴巴、伏低做小的樣兒……
躲在暗處偷看的阿呆只覺得出了一口惡氣,太解恨了,果然一物降一物啊,他決定了,以後果斷投靠少夫人,沒事兒就給某人穿個小鞋、上個眼藥什麼的……
神出也看的很過癮,心裡爽的想高歌一曲,不過怕事後被打擊報復,狠狠憋住了,惡人就得有能人磨,呵呵,這妻管嚴的美名大公子是跑不了了。
溫暖出夠了氣,見他老實了,才鬆了手,哼了聲,“我這輩子都沒對誰動過手,你真有本事,逼着我開戒了。”
神聖聞言,不以爲恥,反倒像是得到了多麼高大的褒獎,“真的嗎?我這麼榮幸啊,暖兒,原來你的第一次是我的啊,我一定會對你負責任的……”
溫暖無語的瞪他,“你又欠抽了是吧?”
神聖嘿嘿的笑起來,那模樣賤賤的,卻又軟萌萌的,讓你無法真正的氣起來,難怪部落裡的人對他是又愛又恨,想必都有一番不堪回首的經歷。
……
兩人打鬧完了,又沒事兒人一樣手拉手的回了院子,看的阿呆一臉懵逼,忍不住問神出,“這是什麼個意思?牀頭打架牀尾和?”
神出鄙夷道,“可不就是麼。”
哼,沒羞沒臊的,怎麼就冷戰個幾日呢?
阿呆也是不解,“少夫人的心可真大啊,就這麼饒了大公子了?扭了一把就算啦?這也太便宜了吧,想當初大爺收拾大公子可是用鞭子抽……”
神出也很遺憾,“唉,也許是少夫人給他留面子,等回了屋裡再抽吧。”
聞言,阿呆眼睛一亮,“那咱們再去看?”
神出沒好氣的嗤道,“你爪子不癢了是吧,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敢肖想,他丟人現眼是那麼好看的?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啊……”
阿呆一聽這個,頓時泄氣了,“要是三公子在就好了,可以慫恿他挑頭去。”
到時候,倒黴的就不是自己了。
神出撲棱了下翅膀,“放心,給你墊背的就快回來了。”
它更期待三公子回來好不,到時候替自己背黑鍋的就有兩個了。
……
回了院子後,神聖就去收拾他種植的那些藥草,一小塊一小塊的,都是綠油油的,在溫暖看來,根本傻傻分不清,可他穿梭其中,需要什麼信手拈來,熟悉的彷彿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這個時候的他,眉眼是認真專注的,彷彿那個嬉皮笑臉的人從來不存在,對待藥草時,更是小心翼翼的溫柔,有的取其葉片,有的摘起花朵,他神色近乎虔誠。
看着這個模樣的他,溫暖心裡不由的動容,她的那個世界裡總是宣揚醫務人員是白衣天使,可是在物慾橫流中,多少天使都折斷了翅膀,甚至爲名爲利不擇手段,然而此刻,她在他身上看到了名爲天使的光芒,安寧祥和的普照着,似乎他的存在就是爲了救苦救難來的。
她幫不上忙,坐在遠處等他,十幾分鍾後,他揹着一個藥簍子走回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衣服的下襬處還沾着一些地裡的土。
他微笑着,陽光下那麼燦爛。
溫暖被他晃的眯了下眸子,掏出手帕遞過去。
神聖脣角的弧度翹的更上揚了,卻不接,而是彎下腰,把臉湊過來,“暖兒幫我擦。”
“別得寸進尺。”
“暖兒,我手髒嘛。”他攤開手給她看,上面沾得土更多。
溫暖勉強給他擦了幾下,便把他美的不行了,“果然有了媳婦的人生都不一樣了啊。”
溫暖不理會他的得瑟。
他卻自顧自的說下去,“暖兒,剛剛我摘藥草的時候,只要一擡頭,就會看到你坐在這裡,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我形容不出來,以前我一個人幹活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可現在,忽然覺得這樣才圓滿了。”
他似也有幾分茫然,蹙眉沉吟着說完,又笑着肯定道,“這都是因爲有了你,不是有個偉人說過,女人就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嘛,沒有也能活,可確如行屍走肉一樣,而現在,我的肋骨終於回到我身體裡了,真好,謝謝你,暖兒,謝謝你來找我,我真是這世上最幸運的男人了。”
這不是甜言蜜語的甜言蜜語,讓溫暖心口顫動起來,幾乎不敢再和他深情的眸子對視,慌亂的躲閃開,轉移了話題,“你今天還要去醫館對吧?”
神聖不說話,只目光楚楚的凝視着她。
那個可憐勁……
溫暖忍不住頭疼,又來這招了,這貨是不是屬狗的?片刻後,她還是敗給他無節操的扮幽怨委屈,小聲的咕噥了一句,“我來這裡,可不是爲了你。”
神聖這才展開了幾許笑顏,“我知道啊,可我的幸福和圓滿卻都是因爲你。”語氣停頓了下,又斬釘截鐵的宣告,“所以你是我媳婦兒。”
溫暖翻了個白眼,這都是什麼神邏輯推理?
最後,還是懶得跟他擺扯,反正左右都是他有理,這貨最慣會一本正經、振振有理的胡說八道了,她催促道,“趕緊去醫館吧,別讓病人等太久了。”
神聖沒再繼續逼她,凡事適可而止比較好,比起霸道總裁範兒來,他更喜歡步步爲營,直到把她的人和心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爲她遮風擋雨、披荊斬棘。
他輕笑聲,“沒事兒,有金玉在呢,他也該獨當一面了。”
聞言,溫暖就想起他說會陪她一起離開的事兒,便沒接話。
神聖放下藥簍子,和她並排坐在廊下的臺階上,看着院子裡的一草一木,微笑着問,“暖兒,你喜歡這裡嗎?”
溫暖輕嗯了一聲,這是不爭的事實。
“那我父母,還有二叔三叔呢?你覺得他們可好?”
“嗯,他們都很好。”這話也沒辦法違心。
“那我呢?”
“你?勉強湊合吧。”
“呵呵……”神聖聽着她語氣裡的嫌棄,只是笑了笑。
溫暖還以爲他拋出這幾個問題,後面會有什麼大動作,誰知他話題一轉,眉開眼笑的道,“暖兒,我給你講幾個笑話吧。”
溫暖,“……”
她可以不聽嗎?
“暖兒,可好笑了,這些年我就指着它們活着呢。”
“你還是去醫館吧。”
“給你講完了我就去,暖兒,你就聽聽嘛……”
“……好吧。”
但願她心臟足夠強大,不會被擊倒。
神聖剛要開口,倒是自己先笑起來,溫暖無語的盯着他,他這才堪堪忍住,開始聲情並茂的講起來,“是關於成語的哈,夫唱婦隨,丈夫去歌廳了,老婆尾隨跟蹤,度日如年,表示日子非常好過,每天像過年一樣,哈哈哈……”
溫暖安靜的聽着,卻是笑不起來。
神聖自己樂了一會兒,又繼續道,“還有呢,聽着哈,知足常樂,就是知道有人請自己洗腳,然後心裡很快樂,見異思遷,看見漂亮的異性就想搬到她那裡去,呵呵呵,還有一個知書達禮,僅僅知道知識是不夠的,還要學會送禮,哈哈哈,是不是很長見識啊?”
溫暖剛想開口問他,他又笑着道,“還有還有哈,朝三暮四,早上和小三兒一起,晚上就和小四一起,哈哈哈,小四是誰?一窮二白,人以便窮,別人就會用兩個白眼看你,暖兒,你說我出了部落會不會收穫很多白眼啊?”
他玩笑般的看着她,眼神含笑。
溫暖平靜的問,“這些笑話你是從哪裡看的?”
這分明是網上的一些搞笑段子。
神聖很自若的道,“書上啊。”
“什麼書?”
“一本蒐集笑話的書。”
“你從哪裡得到的?”
“在二弟的書房裡啊,他那裡什麼書都有。”
溫暖蹙眉,昨天她看到的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孤本,哪裡有外面的書籍?
神聖又解釋了一句,“在他書房的地下,還有一個。”
溫暖便明白了,心頭微震,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算在部落裡從沒出去過,可對外面的世界也不是一無所知,這是……一定會離開了?
神聖像是看不到她臉上的凝重,又笑吟吟的道,“再給你講一個笑話哈,是關於鳥語的,當時我問二弟,血用鳥語怎麼說,他說血是不辣的,我就鄙視他道,血當然是不辣的,血是腥的鹹的,哈哈哈……因爲這件事,我被二弟取笑了好多天呢。”
溫暖懂英語,自然理解這個笑話的精髓,她只是心緒有些亂……
神聖見狀,又笑道,“暖兒,再給你講一個更有趣的哈,關於婆媳的,嘿嘿,我覺得這個纔是最經典的,且意義深刻,婆媳不是自古都是天敵嗎,你說這是爲什麼?”
溫暖不語。
神聖也不等她的回答,就猥瑣的笑着揭曉答案,“嘿嘿,因爲兒子唄,他媽用了幾年的時間教會他穿褲子,結果媳婦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就讓他脫掉了褲子,哈哈哈,當母親的哪個心理能平衡的了啊?看看我娘就知道了,哈哈哈我褲子還沒脫,她就醋上了……”
溫暖無語的起身,不過被他最後這個猥瑣的笑話一鬧,之前的心亂倒是好轉了。
見她要走,神聖忙站起來跟上,“暖兒,你要去哪兒?”
“去你二弟那裡看書去。”
神聖背上藥簍子和她一起走,“也好,這幾日你身子不舒服,看書最適合了,就是……我有點擔心,暖兒,你真的是去看書而不是看二弟的美色的嗎?”
溫暖懶得理會他。
神聖一路嘮叨着,“我承認,二弟是很美啦,三弟經常誇他美的都不像是個人了,可是美這種東西吧,我覺得就像是花,百花燦爛纔是春,牡丹再美,也撐不起整個春天不是?”
“暖兒啊,要不你去二弟書房裡拿幾本回咱們院子裡看吧,孤男寡女的處在一起,很容易擦槍走火的,我這是爲了你好,你不是還想着靜靜嗎?”
“暖兒,你要是非得想留在二弟屋裡,那可一定要清心寡慾點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古人不會欺騙你的……”
神聖不嫌囉嗦的說了一路,直到神往的院子才停下,溫暖攆人,“快走。”
神聖對這一句可不滿意,嘟着嘴賣萌。
溫暖無語的重新說了一句,“早去早回。”
神聖這才眉開眼笑的走了。
溫暖長長呼出一口氣,阿呆從暗處走出來,無限同情的道,“少夫人,節哀順變吧。”
不管誰面對大公子,都活的不容易啊。
溫暖,“……”
……
阿呆領着她直接去了書房,神往坐在桌子後面看書,頭也沒擡,阿呆無聲的嘆口氣,二公子怎麼就不能傳染點大公子的熱情勁呢?
溫暖不以爲意,自顧自的走進去,“聽你大哥說,書房地下還有一間?”
神往沒什麼意外的“嗯”了一聲。
“我可以看看嗎?”
神往轉動了一下桌底下的某個開關,就見最角落的一塊石板緩緩啓開,露出洞口來。
------題外話------
文中的段子是從網上搜的哈,那個關於血是不辣的,嘿嘿,是發生在木禾身上的事兒,當時讀大學時,旁邊的同學問我,血是不辣的嗎?我下意識的就回了那一句,被同學嘲笑了半天,後來才反應過來人家問的是英語發音,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