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岸大酒店門口,蘇汐曼停好了車,便按照那個女人指定的包廂去尋找歐炫希。
這裡是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尋歡作樂的場所,環境奢華的令人咋舌,金碧輝煌的大廳、意大利彩磚鋪成的牆面,一流的名設計師的傑作,到處充滿了幽幻迷人的遐想。
蘇汐曼找到歐炫希包廂的位置,門前有幾個黑衣保鏢守着,見到蘇汐曼過來了,他們立即低頭放行。
蘇汐曼剛準備進去,裡面正巧走出來一個性感窈窕的女人。
女人長髮披肩,描畫精緻的臉上有着絕美的輪廓,膚色因曖昧的燈光泛着迷離的粉紅,她神采奕奕,就像雨後被滋潤了的花朵,綻放着屬於她的妖嬈。
蘇汐曼略微掃了她一眼,估計她就是剛剛給她打電話的那個叫萌萌的女人,雖然長的確很美,不過也只是歐炫希衆多情婦中的一個,蘇汐曼沒打算跟這樣的女人計較什麼,擡腳徑直走了進去。
誰知路萌萌卻身子一橫,攔住了她的去路,“你就是歐太太?”
“嗯。”蘇汐曼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多餘的表情。
“你一定不能滿足自己的老公吧?”路萌萌嘴角噙着一抹妖治的笑,故意挑釁道。
蘇汐曼沒有說話,這樣的人,她還不想搭理,而更重要的是,她不想爲了歐炫希,去跟任何一個女人爭風吃醋。
“你不知道你的老公剛纔真的很熱情,我都快要招架不住了!一定是你在家裡不能滿足他吧,所以他纔會那樣如狼似虎般的兇猛!?”
路萌萌見她不說話,反而更加得意,她高揚着下巴,故意說着那些刺激人的話,大有不見到蘇汐曼傷心欲絕,就不會罷休的趨勢!
只是她的這番說辭,蘇汐曼早就見怪不怪,又或者是早已經麻木不仁了。
她跟了歐炫希這麼多年,是唯一一個陪伴他長達六年沒被他換掉的女人,期間不知有多少女人想要跟她爭寵,賣弄風騷的、惡意詆譭的、侮辱謾罵的,她簡直見怪不怪了。
這女人態度雖惡劣,也不過是個想要得到歐炫希寵愛的可憐人罷了,女人嘛,總是想找一個強大的男人當保護傘,可偏偏她的老公就是這種強大的可以保護所有女人的男人,所以很多女人爭的頭破血流都惦記着歐太太的位置。
其實她很想跟她們說,她一點都不在乎歐太太的名分,更不想做歐炫希的女人,如果她有辦法把歐炫希從她身邊奪走,她求之不得。
“怎麼了?聽到你老公的風流韻事,氣傻了?”路萌萌有些懷疑的看向蘇汐曼,她以爲她聽到她那番話,至少應該會有生氣的表情,而不是現在這樣平平淡淡的反應。
“是不是剛剛炫希忘了給錢?”蘇汐曼突然擡起頭來,不耐的問。
“什麼?”路萌萌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你放心,錢我會讓人儘快匯入你的戶頭,謝謝你剛纔照顧我的老公!”蘇汐曼用公式化的口吻,一本正經的說完,已是冷漠的轉身進了包廂。
路萌萌愣在原地,看着蘇汐曼淡然離去的背影,眼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偌大的包廂裡,燈光略顯晦暗,打照在角落裡的一張英俊的側臉上。
歐炫希偉岸的身軀就這樣斜倚在沙發上,頎長的身軀包裹在深色的襯衫裡,領口處微微敞開,露出健碩性感的胸肌,他慵懶的坐在那裡,如刀削般完美的五官,略顯倦怠,眼波迷離的模樣,誘人又疏遠。
蘇汐曼剛進去的時候,第一眼,她以爲他喝醉了。
可當她靠近他的時候,她又有種感覺,他沒有醉!
因爲一個醉了的人,是不可能有這樣清冷而犀利的眸子,嘴角也不會掛着淡淡的自嘲和冷酷。
蘇汐曼走進他,歐炫希的酒品一向很好,只是一開口,濃濃的酒氣撲鼻而來。
“你來了!”
他慵懶的笑了出來,臉上的冷峻減了不少棱角,帥氣而迷人,有種雄獅甦醒的感覺。
“嗯!”蘇汐曼撇撇嘴,不打算跟一個喝醉酒的人發火,她扶起他的身子,卻因爲他的沉重,兩人又摔倒在沙發上。
“歐炫希,你該減肥了!”蘇汐曼毫不客氣的叫道,準備喊人進來把他扶出去。
下一秒,歐炫希長臂一伸,快速的將蘇汐曼抱住,而他自己卻是歪歪斜斜的站了起來。
“老婆,送我回家!”
他一把摟住蘇汐曼的雙肩,蘇汐曼的身子沉了一下,但更沉的是心。
因爲他的一聲‘老婆’,她的心咯噔一下。
這才記起,她跟歐炫希已經結婚了。
可是對他的這聲親密稱呼,她要多不習慣,有多不習慣。
至少在她心裡,她從來沒有把他當老公來看,他只是她的僱主,她爲了錢出賣身體的僱主,僅此而已。
蘇汐曼努力扶着歐炫希,兩人一路艱辛的出了包廂,本以爲將他交給保鏢就可以了事了,誰知道歐炫希卻堅持要坐她的車。
蘇汐曼沒辦法,只能將歐炫希塞進她那輛小奧迪內。
透過後車鏡,她看到歐炫希就這麼靠在車座上,眉心緊蹙,臉色微微有些慘白。
估計是他的胃病又犯了。
歐炫希經常在外應酬,飯局不斷,長期下來,有胃病也不奇怪。
蘇汐曼在前面開着車子,一路的沉默。
來到別墅的時候,周嫂早在門口等待了,見蘇汐曼一個人扶着歐炫希有些吃力,便準備過來幫忙。
誰知歐炫希雙臂一收,將自己全部搭在蘇汐曼的身上,不給周嫂獻殷勤的機會。
“你去準備杯蜂蜜水,給先生解酒!”蘇汐曼一面扶着歐炫希上樓,一面對周嫂交代。
歐炫希沒有說什麼,只是眼睛一直盯着蘇汐曼,仍由她把自己攙扶上樓,不再用力壓在她的肩頭。
蘇汐曼好不容易將歐炫希扶回房,將他放倒在牀上的時候,卻因爲自己沒站穩,整個人栽到了他身上。
她剛要掙扎着起身,歐炫希卻突然一個翻身,以全然佔有的姿勢將蘇汐曼牢牢的壓在身下,他曲線優美的下巴死死的抵在她的頭頂,不讓她掙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