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據暗影來報,錦小姐於一個時辰前出城,因爲事出突然,屬下便派了一批人尾隨其後,並沿途作下記號。”
聞言君璃澈眉宇之間浮現出了幾絲困惑,出城?下一刻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嗖的站了起來。由於起身的幅度過大,一不小心撞翻了腳下的一方矮榻,伴隨着轟的一聲響矮榻上的東西盡數打翻在地。
但君璃澈卻絲毫未加理會徑直跨過腳下的凌亂,快步走到閻烈跟前,急切的問道:“隨行還有何人?”
“凌陌軒。”
“可惡。”君璃澈低咒了一聲,而後拋下一句“備馬,出城”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御書房。
一路上,錦繡透過藏青色簾布的一角欣賞着美景,嘴角處掛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前面騎在馬上的高大身影,輕喚了一聲。
凌陌軒聽到後勒緊了繮繩放緩了速度,待馬車與自己並行後才側身看着探出頭的人兒,彼此之間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映兒,你駕着馬車先行。”凌陌軒簡單吩咐了一句後緩緩地放慢了速度,逐漸拉開了之間的距離。
“頭,馬車不見了。”
領頭之人放眼望了過去,見真的沒了馬車的身影心中大駭,一路上爲了不被起疑,所以他們都是遠遠的跟着,沒想到居然跟丟了。
“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去追。”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走多遠,要是追的話可能還追得上,若真的跟丟了,到時候主上怪罪下來,那他們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凌陌軒低笑了一聲,想追?那也要看他同不同意,好不容易能夠和阿錦在一起了,他可不希望
那些不相干的人從中瞎摻合。
“從城裡一直追到現在,還真是爲難各位了。”看着被自己擋下的人,凌陌軒笑的溫文爾雅,所謂的笑面虎估計就是這樣了。
這些人跟了一路,但是卻沒有行動,想來應該並無惡意,那麼他就好奇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了。
上頭只是交代讓他們暗中跟着,可沒有讓他們動手,眼下看來只能儘量拖延時間,等着主上循着記號追來。
凌陌軒睥睨着一羣不吭聲的人,繼續說道:“在下還要趕時間,沒有閒情陪諸位耗在這,如此便暫且先委屈各位留在這裡休息休息了。”不管這些人是父皇那邊派來的還是君璃澈那邊的,阿錦和自己的行蹤都不能泄露出去。
那些人愣愣的看着說這話的凌陌軒,一個個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只好似看見一道人影從眼前晃過,下一刻身體就動彈不了了。
凌陌軒滿意的看着一個個像木頭樁子被自己封了穴道的人,而後翻身上了馬背揚鞭而去。
看着遠去的人影,其中一名被封了穴道的人苦着張臉開口問道:“頭兒,這下可怎麼辦?”眼下算是真的把人給弄丟了,主上惱怒之下肯定會怪罪於他們。
領頭的那個人沉默的看着遠方,心裡面也煩躁的很,暗自琢磨着待會該如何解釋。
片刻後,由遠及近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當看見一馬當先的人時六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抹苦笑,“屬下(屬下)見過主上。”
君璃澈淡淡的瞥了一眼幾人,朝後揮了揮手,便見閻烈走了過去解了他們身上的穴道。穴道一解,幾人‘噗通’一聲單膝着地,一
個個將頭壓得低低的,爲首之人語氣十分懊惱的說道:“回稟主上,屬下等人無能。”
君璃澈看着低沉着頭的人,“你的意思是說人跟丟了?”聲音很低,但是熟知的人都明白他生氣了。
“……”
幾人沒有說話。
那個男人武功實在是太高了,在被點穴的時候他們一個都沒反應過來。
“往哪個方向去了?”君璃澈沉聲說道,渾身上下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傲人氣魄。
爲首那人伸手指了個方向,君璃澈看了一眼便策馬朝着那個方向疾馳而去,其他幾人見了連忙跟了上去。然而等他們追了一段路的時候卻發現出現了岔路口,望着擺在眼前的兩條路,君璃澈勒住了繮繩停了下來。
“主子,這……”閻烈跟在後面,臉上有幾分爲難。
君璃澈低頭看了一下地面,沉思了一會,而後縱馬朝着地面上沒有任何痕跡的路而去,其餘的人也緊隨而去。
兩條路,右邊一條有明顯的馬車痕跡,而左邊一條什麼都沒有,若是換做常人肯定會朝着有馬車的痕跡追去,但以錦兒的聰慧這一切就很難說了,難保她不會反其道而行之。但是正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錦繡正好將他的心理摸了個透徹。
而就在相反的一條道上,兩匹駿馬飛快的朝着前方奔去,仔細一瞧,正是錦繡一行三人。
以免君璃澈半路察覺有異反追上來,他們便捨棄了馬車直接騎馬輕裝上路,因爲只有兩匹馬,於是她和陌軒便共乘一騎,映兒一人一騎,快馬加鞭趕路,等到君璃澈察覺到不對勁,在沿路返回時他們一行人早已經不見蹤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