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形,卻讓淳于子衿心中更加抽疼,是心疼他還是恨他,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綠綺看着蘭清若,目光柔和,甚至微微屈膝施禮,淺笑道:“蘭相爺怎麼也來了呢?”
蘭清若咳嗽着,冷淡道:“你抓了公主,本相焉能坐視不理。”
“啊——也對,相爺和淳于子衿,一直以來都是對立的,這場熱鬧相爺理當要好好看清楚。”嫣然一笑,綠綺轉眸,掃過晴詩與霜荷,原本還算輕柔的眸色,瞬間凌厲起來。“是我小看了你們,居然還是被找到了。”
晴詩眼睜睜看着架在子衿脖頸下的刀刃,咬牙道:“綠綺,你好大的膽子,綁架公主,這是大不敬的死罪!”
“死罪?呵,我會不會死,誰也不知道,但此刻,淳于子衿的生死,卻只有我一個人能掌握,你道,是我先死,還是她先死?”
綠綺用眼掃了一圈衆人,但是心中卻是暗恨不已,這羣人竟然陰魂不散的找到這裡來了,真夠礙眼的。
不過來了也好,正好讓這些人都有來無回!
“綠綺,你趕緊放了公主。”霜荷說道,此時,她已經將夜白扶了起來。
方纔他們一路跟隨那條蛇來到了這裡,在外面的時候就聽到夜白的喊聲,於是趕忙衝進來,卻還是晚了一步。
自絕經脈,衝破封穴,夜白如今的情況如果再不做處理的話,恐怕會落得終身殘疾的下場。
“夜白,你先給自己療傷,這裡有我們在,公主她離不開你,爲了公主,你也得保住身體”霜荷轉頭對夜白說道,表情異常嚴肅。
夜白醫術高超,非常人可比,如果方纔不是她自己亂了心智,就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此時她纔算恢復了些許清明,從腰間抽出幾枚銀針,刺入自己的幾個穴道,動作很快。
雖然不能壓制內傷,總還是可以保全性命。
霜荷說的沒錯,現在她還不能死,公主尚未救出,她們身爲護衛,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霜荷?”綠綺挑眉,視線停留在霜荷身上片刻,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而後,突然想起了,抿脣冷笑:“你不也想讓她死嗎?何必在衆人面前如此假惺惺的呢?”
霜荷神色微微一頓,“你說什麼——”“我說什麼,你心裡很清楚。”綠綺諷刺的說道。
不要以爲她不知道霜荷是什麼來路,呆在淳于子衿的身邊也不會是那麼簡單的。
她固然是淳于子衿的敵人,霜荷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在她面前指手畫腳,不過是個跳樑小醜而已。
“綠綺,不用滿口胡言亂語,我勸你還是現在就放了公主,這樣還能給你自己留下一條生路。”霜荷並不驚慌,而是鎮定的說道。
她來公主身邊自然有她的目的,但是由始至終,她都不會害公主。
各爲其主,她護衛公主是真,拼盡全力保護公主也是真,只不過,她有她不能說的苦衷。
晴詩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霜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