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1)班教室裡,課餘時間——
王聰正在悠閒地看着課外書,窗口處傳來王勇洪亮的叫喊聲:
“徒弟!徒弟!快過來!!”
“幹嘛?”
“校隊回來了!”
換平常王聰絕不會理睬這種無聊事,但今天意外有興致要觀摩一番,因爲通過這一星期跟“極速蝸牛”的較量,他對所謂的“職業玩家”莫名產生了多少敬畏。
王聰通過敞開的窗戶往下一看,只見一輛大巴車正停擺在樓下與視線幾乎垂直的位置。不一會,N顆腦袋一顆顆由車內經車門往外挪動出來。這腦袋們被染得五顏六色,彷彿臺桌球上一顆顆滾動的色球。這些“球”穿着統一的白色紅條邊線服裝,跟腦袋的顏色形成強烈的對比。
“哪個是‘極速蝸牛’?”王聰忘了曾經問過一樣的問題。
“什麼極速蝸牛?上回說的極速蝸牛?你怎麼還相信那是實力?明顯開掛啊,這MB的到處是外掛,官方總是HOLD不住啊!——喂?你說他在我們學校?”
“他說是我們學校的。”
“X!這孫子還是我們學校的啊!?他是誰?!”王勇一向對外掛破壞遊戲平衡的行爲格外不滿,憤恨得咬牙切齒。
“是我我問你呢……”王聰被自己的問題反問,頭上冒下一顆鬱悶的冷汗。
“咱先不理那孫子!我跟你說,那個——呶,那是馬少聰!校代表隊成員!是我們隔壁班初二(2)班的同學。還有那個——開車門那個,看到沒?是我們的隊長,叫高風。還有那個那個,代替唐俊學長參加比賽的李卓……”王勇的激動洶涌澎湃,指手劃腳不住。
王聰順着王胖子手指的方向一個個望去,由於角度太過居高臨下,只見得一顆顆腦袋挪動,至於人長的什麼樣完全不能識別。想這胖子想必膜拜他們已久,久經觀察,已經達到只看着頭頂便能識別其人的境界,佩服不已。
到了下午的社團訓練時間,當王聰走進社團教室的時候,只見裡面已經擁擠着許多人,並且王聰從來不知道這不大的教室竟然可以容納如此大量的人,想必王胖子所說的兩百多號人的社團成員此時幾乎已經全部到齊了吧。
王聰往講臺看去,只見上面整齊排列着早上從車上下來的花花綠綠的腦袋;而臺下則是比平常多了幾倍的普通社團成員——臺下的腦袋正看着臺上的腦袋發呆。
王聰這顆不上色的黑色腦袋緩緩混入臺下觀摩的腦袋羣裡,他終於可以在社團教室裡以正面的角度觀摩了臺上這些五顏六色的腦袋。觀摩幾秒,除了能確定一顆排列得較低的金黃色腦袋是“馬少聰”外,幾乎完全沒辦法去識別另外哪些顏色的腦袋分別對應着王胖子口裡提及到的誰。
“咳咳!”其中一顆腦袋往講臺桌前一靠,表示要發言了。
“社團的兄弟姐妹們,我是高三(2)班的高風,也是本QQ飛車社團部的部長,兼校隊隊長。今天我們校隊剛比賽回來,比賽成績不是很完美,但是我們都盡力了,也有了突破,給學校增了光。今天召集大家,主要想給新社員們介紹一下我們的校隊成員,方便以後大家技術上的諮詢,當然,新老社員都可以找校隊成員切磋技術,互相提升——大家好纔是真的好!”
“廣州好迪洗髮水!”高風講到一段落,臺下有人接茬,此茬呼應了臺下所有人心聲,頓時整個教室鬨笑成一團。
“嗯,說的好,呵呵。好了好了,我要開始介紹了——”高風首先嚴肅地介紹了這次代表學校去參加SSC全國校間賽事並取得突破的代表隊仨員,其中包括他自己和馬少聰、李卓,當然還不忘提及因傷被李卓替代的唐俊。他們四人的介紹十分詳細周全,與其說是“簡介”不如說是“詳介”,除了有沒有女朋友之外的事都不忘提及。然而別的許多校隊成員的介紹卻簡潔的多,簡潔到不能稱之爲“簡介”,有個別隻剩得一個可憐的名字。
好不容易介紹完畢,王聰卻意外聽到自己的名字了。他始料不及,不免引發出一絲惶恐。
“王聰、周燕和王彬是一星期多以前剛剛經過挑選賽加入校隊的新成員,大家恭喜他們!”語句停頓間臺上臺下一片掌聲。王聰突然後知後覺這不是上課點名回答問題,大呼一口氣,提着的心終於放下,至於後面的內容卻無心關注,不關注的結果是馬上勾引出一團睡意,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王聰!”
王聰磕睡着正要站着睡着之際,卻隱約又聽到自己的名字,猛然驚醒,慌忙去發見所謂何事。
“你跟馬少聰馬上來一局?你們是同級生,聽說都是‘天才’級人物,大家很有興趣看看天才之間的碰撞。”高風笑道。
“去去!我纔不跟他跑!”馬少聰不等王聰表示意見,搶先一步回答。“昨晚我看過他們的比賽錄像了,他們還差得遠咧。”
高風聽罷,臉上表情明顯不爽,大步過去往馬少聰頭上就是一拳,厲聲道:“小子,謙虛點!你這麼強,SSC賽怎麼不多跑幾個第一我看看?”
“唉唷!要死了要死了!”馬少聰捂着頭表情痛苦。“這不是已經闖進十六強了嘛,慢慢來啊。去年又不見你把我弄進來,沒經驗自然就跑差了點。”馬少聰心虛狡辯道。
“去年?去年那是你自己不爭氣沒進代表隊,能怨人嗎?讓我怎麼幫你?”
“去年最後一局是意外!意外!”
“意外?那前面輸掉的六局叫意外?”
高風這問題直指馬少聰死穴,馬少聰心虛狡辯的藉口被殲滅無遺,只剩下不好意思地撓頭傻笑。
“總之我是不跟他跑哈,代表隊挑選賽再來吧,關鍵是他得有實力碰上我!”馬少聰不屑道。
聽罷,高風對馬少聰不再作理會,轉身走到王聰面前一手搭在王聰肩膀上,說:
“你是挑選賽冠軍,首先讓你來挑選隊友切磋表演一下吧,讓大家見識見識。校隊員裡任選對手”說完指着臺上的隊友強調:“選中誰都不能拒絕,要尊重新隊友!明白沒?——社員們,大家一起看錶演吧。”語畢,人們紛紛鼓掌歡呼。
王聰聽罷不免驚嚇,本以爲報道完畢便可以離場,沒想自己還成了表演嘉賓了。
“我可以選擇任何人對嗎?”王聰似乎明知故問。
“是的,任何校隊成員。”高風強調。
“那我選‘極速蝸牛’”王聰毅然道。
“什麼極速蝸牛?”高風和所有腦袋的視線一齊疑惑地釘着王聰。
“就是飛車名字叫‘極速蝸牛’的那位。”王聰解釋。
“誰是‘極速蝸牛’?”高風向周圍掃視,以揀出蝸牛。然而所有人面面相覷,沒有蝸牛跑出來。
“你到底要找誰呢?”高風疑惑再問。
“找唐俊學長!”王聰終於指名道姓。
“那你還不直接說找我,找什麼極速蝸牛?”一旁站着發呆的唐俊不知所以然,鬱悶道。
“你不是極速蝸牛?”王聰出乎意料。
“來吧!不管什麼蝸牛烏龜了。王聰小弟,咱們來個搶四,我早就想了解你到底有多少能耐!”唐俊冷笑道。
王聰正疑惑着,唐俊卻已經在教室揀得一臺電腦並開了機。投影儀接線員電光石火的速度連接了二人電腦屏幕並投影至牆面白板上,並且拉下四周窗簾。暗淡的光線下,白板上投影效果出奇地好。
王聰走向唐俊旁邊的電腦開了機。心想,管他是不是“極速蝸牛”,總之是“職業玩家”就對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與掛名“職業”的高水平人士之間的較量。他極想知道自己和他們的差距到底有多麼遙遠。
唐俊貌似隨意地選擇了“古堡森林”——這正是王聰與“極速蝸牛”較量一個星期以來對方跑出的最不可思議成績的一個賽道。
“換‘剃刀’吧”唐俊要求。
王聰本想用板車較量,然而對方首先提出了要求,他卻也無所謂。只是搜索車庫,卻不見“剃刀”的身影,只好老實交代:“我沒有剃刀。”
這實話聽得現場一片蒙圈,直呼裝逼,叫嚷都職業水準了,怎麼能沒剃刀?這可是職業玩家練圖必不可少的兇器!
一旁的王勇深諳事實的真相卻意外淡定不替王聰作辯解,一隻手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伸了過來搶奪了王聰的鼠標。
“成就裡可以領到。”王勇一邊說着,鼠標一邊搗鼓,果然,不久王聰就得到了一輛只有七天試用期的名曰“剃刀”的果然有剃鬍須刀四五成模樣的賽車。
“難道你連剃刀都沒玩過嗎?”高風驚詫道。
“有的,挑選賽的時候他用我的帳號就玩過”王勇替代王聰回答道。
“不知道你們搞什麼鬼,開始吧!”高風宣佈。
於是王聰和唐俊的首次對決便開始了。
這賽道,王聰有了之前的許多回被“極速蝸牛”撞飛的吃虧經驗,這回的起步顯得異常小心,一個段位起步後,兩目餘光急切留意着與對方車子的距離,以免慘劇再次發生。好在終於沒有發生,意外地他竟以微弱的優勢首先突破了出去。
然後連續漂移經過了幾個彎道,王聰從屏幕小地圖上意外發現對方並沒有追的很緊,卻也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繼續穩健地領跑着。再過幾個彎,再瞥視小地圖,發現唐俊雖然沒有被明顯拉遠距離,卻也遲遲不見逼迫而上——這完全不是“極速蝸牛”一旦落後便緊追不捨,氣勢逼人,使得王聰惶恐,透不過氣的風格。
一圈下來,兩車的距離竟越拉越遠,唐俊只能若隱若現地看到王聰的車尾巴。這觀戰的衆人看的目瞪口呆,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終於有按捺不住的感嘆聲:“王聰學長好棒!”是筱雪的聲音,然後跟隨着一句“是啊,好厲害啊。”是筱櫻的聲音。有了這兩聲的鋪墊,人們逐漸活躍開去,紛紛歡呼打氣起來,支持聲自然一邊倒向有更高威望的唐俊這邊。然而往往支持的聲音越多,卻說明了這方正好落後,需要鼓勵。唐俊明白這個道理,不免感到三分尷尬。
最終,王聰以49分到站。唐俊儘管第二圈發力,將被甩開的距離逐漸縮近,卻最終只能在王聰到站倒數四秒後到站。
這結局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因爲一星期前的校隊挑選賽社團成員們大多都有現場觀戰,對於王聰的實力多少有了解。只是通過這局,這剃刀打平了板車賽王的最終成績,讓人們本以爲對王聰的瞭解又全然變的模糊。唐俊是什麼人?老社員心裡都有數,假如他去SSC甚至都能幫助校隊突破到八強的實力,卻輸給剛剛入選校隊的小毛孩子怎麼也說不過去,但大家又很理解唐俊手腕的傷勢,自覺大抵多少受到了影響吧。
一局下來,王聰心裡的答案有所幌動,他幾乎不能從和唐俊的對抗中體會到那種強烈的壓迫感,開始懷疑唐俊並非“極速蝸牛”——但又應該是誰呢?
還來不及多思索,第二局又開始了。這回是王聰選圖,王聰選擇了海洋公園。這是人們公認的最考驗玩家綜合技術水平的賽道。
在起步階段唐俊給王聰製造了一定的麻煩,並且領先突破了出去,但沒HOLD住幾個彎卻被王聰更貼邊的漂移給撞開。兩圈下來,兩人雖然都有多少失誤,但明顯更貼邊的王聰還是以2.25秒領先到了最後。
如果說第一局是王聰僥倖勝利的話,第二局初始階段王聰超越的精彩足以讓所有人心服口服。然後第三局,第四局。直到4:0王聰以完勝的結果最終拿下唐俊。
當場面平靜下來,空氣中隱約瀰漫着一鼓尷尬的氣息,沒有誰敢大聲歡呼給王聰慶祝勝利。
“呵呵,我輸了,小弟。我一直看好你,你沒讓我失望,你果然是天才。”唐俊儘可能假裝冷靜地講完這句發自內心,又出乎了自己意料的話。他完全不能想像只短短一個多星期過後王聰又有這麼大的進步,極想馬上觀看錄像影子分析就裡。他甚至不能確認還能不能從王聰影子發現任何他所能發現的破綻。即使他由於手的傷勢這幾星期內練圖的時間相對少了許多,但這四局他跑出的成績卻絕不比平常差多少,他很明白今天的PK並不是自己的傷勢造成的差距,而單純是王聰個人的進步,就如同前幾個星期以來親眼目睹的他一切進步一樣。
“小子!你手傷怎麼樣?還沒恢復嗎?”高風拿過唐俊的手,反覆扭動手腕。
“還行,沒那麼疼了。”唐俊回答。
“嗯,好好養好傷,爭取幾個月後或明年拿個更好的成績吧,到時我要不在的話就要靠你們了——好,接下來請新隊員周燕學妹選人,大家歡迎!”高風指示。
“等等!我可以跟他來一個搶四嗎?”一旁沉默着的李卓突然提出請求。
“你跟她跑幾局?”高風問。
“不,我還跟王聰跑好嗎?我想——唐俊有傷輸了,但是,我真的不確定自己能跑贏他,剛纔那幾個圖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出剛纔他們那樣的實戰成績!”李卓感嘆道。
“嗯!好的,你們先跑吧。”周燕表示樂意承讓。
既然周燕不介意,高風當然允許,因爲像唐俊這樣的“高手”,王聰都能輕鬆拿下,他極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對他而言也不在話下——但王聰的出類拔萃對他而言絕不是一個威脅,相反卻是慶幸,他非常樂意看到他畢業勇退社團之前的最後一場WCG賽有所作爲。
李卓和王聰的比賽隨即展開,不出所料,李卓相比唐俊而言更是不堪一擊,一敗塗地。不僅完全跟不上王聰節奏,甚至常常被差點甩九秒不到站,結果仍然以悲哀的4:0結束。
這結局讓再次讓所有社團成員驚呼,校隊成員紛紛踊躍請戰,唯獨馬少聰畏縮在原地,先前的傲慢臉色早已不見蹤影。
“好了,好了!既然這麼多人要跟王聰切磋,那就讓王聰自己選擇對手吧!”高風解圍道。
“我想跟‘極速蝸牛’跑,你們誰是呢?”王聰拋出一樣的問題。
同樣的問題再次問的大家面面相覷。
“我們這裡有沒有飛車暱稱叫‘極速蝸牛’的人?——有嗎?誰是?站出來!別隱藏實力啊!”高風對着騷亂成一團的校隊成員疑問道。但許久不見有站出來的人。
王聰目光突然指向社團人羣,想像高人隱藏極深都藏到羣衆裡去了吧,亦或根本就沒出現在現場?
正在這時,一顆腦袋艱難地從人羣裡擠了出來,這腦袋繼續向前移動直到王聰跟前。王聰被這腦袋吸引,視線從上往下從頭到尾打量一番。只見此人球一般的體形,純重量級別的體重使得王勇胖子望塵莫及。王聰很是驚詫,心想難道這顆球似的走起路來都顯困難的胖子就是跑的比兔子還快的“極速蝸牛”嗎?——長的跟飛車名稱還真名符其實。
“你剛纔是說‘極速蝸牛’對嗎?”這顆球對王聰說話了。
“是的——你是?”王聰弱弱問道。
“我——看過這個人的飛車視頻。”球說。
“哦?——那麼說你不是他?”王聰問
“當然不是!我還差得遠咧!——難道你們都沒看到昨晚剛剛更新的賽道之王視頻嗎?就是板車賽王!!秋名山29.25秒!!!”這球說話的口氣完全符合他的身材特徵,每一字句都語氣沉重。
“喔!——不是吧”球的語氣震撼成功,人們紛紛表示受到強烈的共振。
“小胖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31.25秒這個數都好幾年沒人突破了,哪來的29.25秒,想當年雷諾刷29都費勁,你都跑兩年車了難道外掛都不認得?”高風鬱悶道。
“不!這可是在官網更新的視頻記錄,昨晚才更新的,我昨晚睡的晚剛好看到——當時我就驚呆了!”這球彷彿昨晚的驚嚇維持到現在,依然心跳不已。
高風的質疑受到了這球堅決語氣的撼動不由得稍微動搖。爲了識破真相,他二話不說打開飛車官網查看,卻只見秋名山爵士:29.25秒的數字顯赫在“賽道紀錄”欄目頭條。高風質疑的動搖馬上由剛剛的稍微變成非常,還幾乎要垮下來。他繼續點擊進去頁面,還沒播放視頻卻已見留言板上滿是帶着感嘆號表示驚歎的各種評論。
視頻播放完畢,在場的人們紛紛嚇得目瞪口呆——這貼邊的緊湊,這技術的純熟,這角度的完美,這路線的準確,這用氣的合理——各種天衣無縫的操作從而誕生的這個無可非議的成績一秒鐘讓所有人心服口服,五體投地。
“這到底是什麼人!!!?”此時這是所有具備一定技術水平的玩家心裡面共同發出的強烈疑問。
高風查看了王聰飛車好友裡頭“極速蝸牛”的資料跟官網截圖資料一對比,基本確認了這是同一個人。
“你是說他是我們學校的?”高風激動且緊急地質問王聰。
“他是這麼說的。”王聰答。
“具體是怎麼說的!?你怎麼認識他!?你跟他跑過嗎!?你確定他沒有玩弄你嗎!?他……”高風一系列轟炸式的疑問,像要把王聰炸個遍地開花,他恨不能追根究底地要把王聰記憶的根都抽出來。
王聰跟他講述了一星期前的經歷,高風的驚訝猛然從一變倆——他本來正在全心關注着王聰的實力,但自從穿插進來一個“極速蝸牛”,他的關注力已然從王聰身上徹底轉移開去,而現在聽王聰這麼描述,才突然驚醒最初的焦點。
他從SSC賽事完畢歸校的當晚就跟所有隊友成員一齊在頂樓賽場完整觀看過王聰和其餘入選校隊的成員之間的比賽視頻,當時他覺得王聰只是個泛泛之輩;然而通過今天再看王聰和校代表成員唐俊和李卓的比賽後意外非常,驚嚇不輕,急切地想要知道王聰更多的信息。
這時王聰的“經紀人”王勇胖子終於有機會跳出來補充王聰的簡介。當人們知道王聰大約只有一個月的QQ飛車車齡的時候,無不嚇的彷彿遭遇外星人入侵事件。
高風尤其驚歎這僅一個星期跟“極速蝸牛”PK后王聰的進步神速,感嘆原來跟絕頂高手跑車竟然可以短時間內有如此巨大的進步。他只覺得這種巨大的進步方式肯定不只對於天才王聰有效,在任何人身上應該都可以得到驗證——感慨他之前怎麼就完全沒有機會去體會?然而不幸的是他一直以來都是整個學校的最快,他完全沒有可以追趕的目標,這回目標出現,他的熱情之火瞬時燃燒熊熊。
“能讓我跟他跑幾局嗎?”高風避開天才王聰,卻急切要求跟天才中的天才“極速蝸牛”請戰道。
“這個……你得問他。但是,他現在不在吧?”王聰指着屏幕上灰白的“極速蝸牛”說。
“是不在,但是隻要遇到他上線你馬上找我好嗎?”高風說。
“不用找你,你就在這等着吧。在這以前他這個時候都在線的,只是昨天突然說最近忙,會不定時間在線。”說着王聰往門口走了出去,但在沒徹底走出門口之前突然又停頓下來回頭向人羣疑問:“這裡真的沒有‘極速蝸牛’嗎?”
卻只見人羣依然面面相覷,沒有任何回覆的聲音。只好繼續往外走動。後面幾個夥伴跟隨着跑了出去,是王勇和四xiao。
走廊上——
“學長好棒!連唐俊學長都打敗了!”筱雪感覺距離已經足夠不至於讓聲音傳達到社團教室,終於不禁歡呼道。
“是啊,王聰學長真棒!”筱櫻贊成。
“說不定高風隊長也跑不過呢!”小宇進一步補充道。
“馬少聰也不行!”小丁得寸進尺說。
誰知一記拳頭就重重地落在小丁頭頂上。
“糊說!他們都還沒一起跑過呢!”王勇見偶像受辱表示強烈反對小丁的見解。剛反對完畢,卻又馬上轉換一幅臉色表示認可,意思是偶像只有自己可以污辱。說:“我想王聰這小子還是有一點希望的,畢竟是我的徒弟,嗯嗯……”
四xiao一齊投來強烈鄙夷的目光。
“‘極速蝸牛’真的很厲害嗎?王聰學長你能打敗他嗎?”筱櫻疑惑道。
這問題使得王聰神情瞬間凝重。
“唔——不知道呢,他很強。——胖子,你說他是職業玩家吧?職業玩家都這麼強的嗎?”王聰問。
“你這個星期一次SSC賽也沒看嗎!?他們就都是職業玩家啊!”王勇鬱悶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唐俊也是職業玩家嗎?”王聰問。
“當然!唐俊和李卓都是!應該說入了校隊就算是了,只是SSC賽只允許一個學校三個人蔘賽,我們學校這期就比賽選出了李卓、馬少聰和高風隊長。”王勇答。
“那——還有比他們更厲害的職業玩家,對嗎?”王聰問。
“當然!要不然他們怎麼進不了八強!要拿冠軍難着咧!我們學校就從來沒拿過冠軍。不過比起去年可就進步了,去年也只是進了32強,連現場直播都沒上去——今年是第一次上電視了。”正說着,表情變得**,喃喃道:“我也想上電視——”
王聰下意識地從王胖子的表情中準確地解讀出他內心的各種非分之想。這非分之想並不只是他光榮地出現在衆人矚目的熒幕上或者站在領獎臺上,而是這兩者以後的各種美女纏繞畫面。
“喂!起牀了!!”王聰突然大聲打碎了他的美夢。王勇沒睡着卻被嚇醒,不滿地掄着拳頭往王聰頭上亂揮舞,然而王聰捱揍的經驗豐富,早已對王胖子的套路爛熟,一個躲閃之下胖子只掄到了空氣。
王勇沒佔到便宜,只得叫嚷:“你小子!敢玩弄師傅了!?”
看到這場景,四xiao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