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車門,把景掠影塞上了車。
他將車子一個調轉方向,朝着剛剛來時的路,追了過去。
他必須得確定一下是怎麼回事?
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巧合呢?
剛剛的那個人,難道是……難道就是……
軒轅流光緊緊握着方向盤,一口氣追到了路的盡頭。
始終沒有找到那部車子的蹤跡。
景掠影被風一吹,酒勁上頭,趴在車窗上哇哇吐了一陣,跟着就放挺暈睡過去。
軒轅流光載着一隻醉鬼,在街上一圈一圈的繞着。
時常聽見身後有警笛聲響起,追了一段,就被甩的無影無蹤。
到了下一個路口,依舊被警察追,警察依舊追不到。
軒轅流光輕而易舉的避開了路障,車子呼嘯而過,留下咒罵聲一片。
這一夜,一步神秘的車子,縱橫在法國街頭,攪的大半個城市的警察都行動了起來。
可惜,始終沒有人能夠成功攔下他,眼睜睜的看着那可惡的城市飆車黨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軒轅流光並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飆車黨,被警方恨的咬牙切齒。
遍尋無果之後,他把視線,落回到了副駕駛座上呼呼大睡的景掠影身上。 шшш_ тTk án_ ¢ 〇
線索!
他需要線索!
而線索在這隻酒鬼的腦袋裡,軒轅流光甚至等不及他酒醒再去問。
車子停在了一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門前,軒轅流光下了車,單手提着景掠影走了進去。
女店員扭頭奇怪的望着兩人。
軒轅流光微微一笑,法文講的流利又標準,比本國男人還有幾分美好的韻味。
他的容貌和妖氣,簡直是跨國界跨民族存在的無差別攻擊利~器,女店員一見他,表情已然不自覺的變的溫柔如水。
“先生,您需要什麼嗎?”調整出自認爲最最美好的角度,她望着他,笑眯眯的拋了個電眼過來。
如果他願意張口約她,她會立即毫不猶豫的翹班,陪他瘋狂到天亮。
軒轅流光手一鬆,被用奇怪的姿勢提在手上拖行的景掠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發出挺大的響聲。
女店員者才注意到,原來還有其他人在。
她的神情瞬時變了變,勾搭個極品美男去樂一樂她是非常樂意的,可如果因爲他而惹上了麻煩,她顯然並不情願。
但願不是毆打或者吸~毒——
她還在想着,軒轅流光彷彿看穿了她的想法,淡淡的取出幾張鈔票,放在了櫃檯上,“我需要一些解酒藥,如果你願意再幫忙給他灌下去,這些錢會作爲小費交給你。”
只是灌解酒藥而已,女店員當然很樂意,櫃檯上的錢足夠她買一件非常棒的名牌包包了。
連忙按照軒轅流光的吩咐,把解酒藥找出來,灌進景掠影的口中。
忙活完了,又聽見軒轅流光問,“你這兒有冰塊嗎?”
“藥店沒有冰塊出售,但我的私人冰箱內,或許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先生,你想喝冰水嗎?我去倒給你。”女店員的態度,親和的不可思議,一方面是因爲軒轅流光很帥,另一方面嘛,則是被他的豪給震懾住了。
軒轅流光看她手腳那麼麻利,剛剛又多給了一些小費,比之前放在櫃檯上的還要多呢。
太好了太好了,這下子連裙子都有了。
她密切的注意着軒轅流光的所有需求,熱切極了。
誰知,軒轅流光搖頭,“我不喝冰水,我只需要冰塊。”
“要多少??”女店員問。
“有多少拿多少,用個盆或者桶裝着,加一點點水,變成冰水。”軒轅流光打了個響指,眼神殘酷,鎖住了景掠影。
女店員略有所悟。
不過,在金錢面前,連節操都顧不上了,就更別提沒有意義的同情心什麼的。
冰水桶很快取了來。
軒轅流光看了看手錶,距離景掠影喝下醒酒藥的時間,過去了大約二十分鐘。
藥效應該起作用了。
“水桶給我。”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了女店員面前。
女店員盯着那隻好看的手,眼前一陣恍惚,回過神來時,卻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真的把冰水桶遞過去,就連事先想好的替這陌生又可憐的醉酒男講情的話都忘記說出來了。
滿滿一桶的冰塊加水,劈頭蓋臉,澆了下去。
景掠影本來已熟睡,似乎還很安然了入了個好夢,正打算在夢裡好好放鬆一下,暫時躲避現實的殘酷。
忽然間,毫無預警,就被冰水,結結實實的浸泡在其中。
他的體內,身爲僱傭兵的本能還在,受到襲擊,第一件事必然是反擊。
拳頭向上,朝着遭受攻擊的方向揮了過去。
女店員完全嚇傻了,眼睜睜的看見那可怕的拳頭,快速的朝着自己砸了過來,她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眼看要被掀翻在地了。
就在此時,軒轅流光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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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而易舉的截住了景掠影的拳頭,抓在手裡,用力一扭。
景掠影翻身而起,沒看清面前的人是誰,便攻了過去。
軒轅流光冰冷一笑,好久沒鬆骨頭了,面前這個人,恰好是他能下的去手毆打,心裡還絕不會有一丁點負擔的那種。
女店員莫名其妙就被推出了藥店。
店門被反鎖起來,兩個大男人乒乒乓乓的打成了一團。
大約十分鐘後,軒轅流光扯着鼻青臉腫的景掠影,優雅走出。
畢竟是飲酒過量,對身體的掌控力大不如前,再加上景掠影大約有十幾個月沒有與人動手了,養尊處優的生活是殘酷的殺豬刀,他胖了,功夫退步許多。
軒轅流光來到車子邊,先把景掠影丟進去,然後取了一疊鈔票,揮手扔在驚呆的女店員懷裡。
一言不發,他開車離去。
如果不是店內雜亂不堪的情景,證明了剛剛那一幕的的確確曾經發生過,女店員簡直要以爲手上成捆的鈔票和麪前所見到的一切,全都不是真實存在着的。
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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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了嗎?”軒轅流光隨手把紙巾丟在了景掠影的懷裡,示意讓他自己擦掉嘴角的血跡。
“下手真黑。”任誰被打一頓,除非是受虐狂,否則都不會舒爽好過。
景掠影沒好氣的瞪着他,真不敢相信自己都躲在法國了,居然還有機會撞見軒轅流光,瞧瞧,又被他找了藉口,狠揍了一頓。
他和這個男人就是犯衝來的。
“我要知道,你是在哪裡看到與洛靈極度相似的女子的?前因後果,全都說清楚,一點點細節都不許漏掉。”